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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她為什麼這麼狠心,還有我啊……她也走了,那我連一個親人都沒有了……”

司冠爵垂眸看她,看到她臉上不斷滑落的淚水,眉頭越皺越緊。他的手抬起她的下巴,美麗深邃的黑眸對上她,“你還有我。”

萱萱怔住,愣愣的看著他深不見底的黑眸。

“別哭,你還有我。”他面無表情的重複,擦掉她眼淚的手,卻是無比的溫柔。

淚水一滴又一滴的,滴在他的手上。

從小的記憶,過去的幸福,母親的瘋狂……這一切彷佛電影畫面一般的飛過,她看著自己的淚水滴落,被他擦去,又滴下,又被擦去……

“司冠爵……”她哽咽。

“冠爵,或者爵。”他冷颼颼的命令。

“……司冠爵,你一點也不可愛。”她撲進他的懷裡,任淚水氾濫,印溼他的胸膛。

第56章

萱萱抱著一隻靠枕,呆呆的發呆。

自從療養院回來,她就經常失神。司冠爵說會盡最大的努力搜尋母親的蹤跡,但他不過是一個插畫家,又怎麼可能找的到。更何況,她懷疑母親的失蹤並不單純,如果是那些人的話,她該怎麼辦?

愣愣的看著桌上的一封信,那是療養院的人給她的,說是母親失蹤前留下的。信封上的署名卻是梁振天——那個她名義上的父親。

要去找他嗎?這麼多年過去了,愛也好,恨也好,他現在又會以什麼樣的心情,看著母親留給他的信?

這些年最後一次接觸他,就是在她要嫁給上官狂那時。得知訊息的他將她叫了回去,見面的第一眼,就是怒氣衝衝的命令她,“不許嫁給上官狂。”

那時她是怎麼說的?對了,她說“她已經成年了,這些她可以自己決定。”

從小,她對他都是心懷愧疚的,因為母親,因為她的出身。但那一次,卻是她難得的堅持。

他撂下一句,“出了這個門,你自己好自為之,記住,我梁振天沒有你這個女兒。”

而她,挺直了脊背,走出了梁家。她做到了她該做的,這些年來,沒有人知道她和那個富有的梁家有關係,就連親密如上官狂,她也不曾告知。

那為什麼在那時,對著司冠爵,她居然無法控制的將一切傾訴了……

腳邊傳來柔軟的觸感,萱萱抬眼,看著那隻黑豹湊到自己腳邊,綠瑩瑩的眼眸透著難解的光芒。

她伸手揉了揉黑豹的皮毛,觸手的手感舒服的讓她一怔,“大白……”

黑豹懶洋洋的瞥她一眼,似乎對她那句“大白”很不屑。大白,這麼土,而且又平凡的名字。

萱萱吸吸鼻子,眼眶紅紅,可憐兮兮的瞅著它,“大白,抱抱……”

黑豹不屑的掙扎一下,偷偷覷了一眼角落的主人,被主人冷漠陰森的目光瞪了回來。它哀怨的甩甩尾巴,主動向著她湊了湊,貢獻出一身柔軟的毛皮。

“哇嗚,大白……”萱萱一個熊抱,緊緊的摟住黑豹,無視它呲出的白牙,將小臉埋進它的皮毛間。

自從發現這隻大黑豹也是隻會虛張聲勢的嚇唬她,她就再也不怕它了。這一段時間,司冠爵不在,沒人可抱的時候,她總是習慣抱著它。它的身上有著和他一樣的味道,這個味道讓她莫名的安心。

角落的司冠爵看了眼緊緊相依偎的人和豹子,他冷冷的瞥了黑豹一眼,得到黑豹哀怨的回視後,他才一個閃身,消失在屋內。

第57章

天色陰沉沉的,寒風吹過帶著秋的蕭瑟。萱萱趁著司冠爵不在,單獨出門。握著手中的信,她深呼吸一下,才毅然的按了鈴。

梁家,是她不該踏足的地方,但為了母親遺留下來的信,她還是回來了。

“你來做什麼?”

一如記憶中沉穩的聲音,漠然而毫無感情的響起。萱萱抬眼,看到的是有些蒼老的熟悉的臉。

“……我……我來是告訴您,母親失蹤了,她有留下一封信要轉交給您。”

深呼吸一下,萱萱將手中的信放在他面前。面對生命中這個掛著父親名義的男人,她總是又敬又畏的忍不住緊張。

“是嗎?”梁振天的聲音平靜的不起一絲波瀾,他灼灼的盯著萱萱,“聽說你離開上官狂了?”

萱萱抿抿唇,小聲的回答,“是的。”

“那這些又是什麼?”梁振天厲聲怒吼,扔下一疊照片。

萱萱怔然,愣愣的看著桌上散落的照片。一張又一張,全是她和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