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她的女兒沒有承襲這一點。
公主尤麗是火一樣盛開在的利比亞的石榴花,每次聽到人們這麼竊竊低語,做母親的驕傲油然而生。不得不承認,她是偏心的,她對這唯一女兒的愛,遠遠超過那三個和他們父親一樣平庸的兒子。
“尤麗,”她開口:“為我們尊貴的客人奧拉西斯王敬酒。”
只有黃金之國的帝王才能匹配她心愛的的利比亞石榴花,她想。新近崛起的亞述國雖然軍事強大得讓人驚詫,但這麼一個窮兵黷武的國家,靠著軍事能夠囂張繁榮至幾時。而那個傳說中妖魅般的亞述王辛伽,他的示好又有幾分能讓人當真。
尤麗瞥了她母親一眼。
低頭在金樽裡斟滿一杯酒,再抬起頭,淡淡的表情瞬間被繁花般明媚的笑容所綻滿。
細長的手指剔去杯口邊緣的餘汁,她站起身,小心端著酒走到奧拉西斯身旁,不及站定,腳下突然一滑。
眼看著就要跌倒,一隻手突然將她扶住。以最快的速度站起身,奧拉西斯一手挽著她的胳膊,一手穩穩托住那杯酒。
滴酒不灑。
“公主小心。”奧拉西斯開口。臉上有了那麼一些關切表情的時候,原來他看上去是可以有那麼溫柔的。
尤麗的臉微微一紅。
很近的距離,近到能聞到他身上的氣息,淡淡的,很好聞。
思忖著,不由自主又朝他方向靠近了一些,貼著那層薄薄的細麻衣,隱現他精練結實的胸肌。這男人,由內到外都是美的呢……
卻被他不動聲色避開。
雖然只是細得幾乎不露痕跡的舉動,他抬手把她帶到桌前,後退小半步,就是那麼一點點距離,無聲劃清界限。
尤麗雖然年紀不大,這點,還是明白的。卻也並未把不悅放在臉上,淺淺一笑,依著他的動作把酒放在他桌上,柔順在他身邊坐下。
奧拉西斯端起杯子一口喝乾,然後才坐下身,以此表示對她親自敬酒的尊重。
優麗要的並不光是一個男人的尊重,但顯然,他能給的,或者說他想到的可以給予的,並不多,雖然的確,聽說他和之前所來的那些男人們一樣,抱著相同的目的而來。
她臉上依舊是笑著的,溫柔而嫵媚,目光卻並未對著他,反正他也不知道,他正看著別的什麼地方。
忽然目光輕輕一閃,尤麗側頭看向坐在另一端沉默著喝著酒的亞述國使者。
如果不是錯覺,剛剛的某一瞬間,他似乎朝她看了一眼,在她用微笑卻沒有溫度的眼睛看著那個年輕的法老王的時候。
她的眉頭輕輕一挑。
這男人真美……
凱姆?特的王很美,他的美像神,讓人潛意識無法走近。
沒想到亞述王的使者也很美,他的美,讓人忍不住想要把他吃進嘴。
聽說亞述是個惡魔般的民族,但從另一面來說,這種形容何嘗不是印證了它武力上的強大。
美麗的亞述國使者,惡魔般武力強大的國家。同富裕而遼闊的凱姆?特比,誰比誰更吸引人呢……
她看著那使者暗紅色的眸子,那使者意識到她的目光,將視線轉向了她。眸子裡對映著火把的光亮,他望著她,忽而微微一笑。
心跳不見了,尤麗握著杯子的手心感覺有點潮溼。
她記得哥哥叫他伊斯卡因。
名叫伊斯卡因的亞述國使者。
他真的是美得張揚……
轉念間,人已站起身,走到周圍席間同眾人周旋一陣,直到殿下眾舞伎捧著酒壺伴著足踝上銅鈴叮噹作響湧至各席開始獻酒,尤麗步子一轉,繞著彎無聲走到那亞述使者的身後:“伊斯卡因大人,”
他沒有回頭,只是身子一側,膝蓋點地,不動聲色讓出自己的座位。
尤麗在他位置上坐了下來。原本已走近的舞伎見狀隨即離開,她拿起酒壺,將面前的杯子慢慢斟滿:“大人獨自一人?”
“是。”
“尤麗為大人召來最美的的利比亞姑娘陪伴如何。”舉起杯子對他敬了敬,看著他微光閃爍的眼睛。
他垂下眸子:“最美的的利比亞姑娘已經陪在伊斯卡因身邊。”
優麗笑。
他在恭維自己,雖然顯而易見,但他帶著點低啞的聲音很好聽,所以她接受這太過普通的恭維:“大人能不能同尤麗談談你的王。”
“我的王,”微微一笑,抬眼看著她將嘴唇壓在他的杯子上,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