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苑試圖安慰慌張無措的肇事者,她撫摸著陳默汗溼的頭髮說其實還好,已經不疼了。陳默悶悶不樂地抱住她,小心翼翼地吻過她的面板,討好剛剛被他的粗魯莽撞傷害到的身體。真脆弱啊!那麼軟的手腕,一掐就斷;那麼細的腰身,一雙手都能合攏;那麼脆弱的面板,指尖上稍微用一點力,就真的被揉碎了。
陳默看到苗苑忍著疼說沒關係,淚水在眼眶裡打著轉,忽然覺得自己實在不是個東西。
苗苑的手還合抱在陳默的背上,手指觸到面板凹凸的地方,她身上還疼,著急轉移注意力,小聲問這是什麼。陳默回頭看一眼,想了半天老老實實地回答忘了。苗苑沿著傷口的輪廓描下去,很長的一條,感覺應該是刀傷,頓時就心疼了,她仰頭看著陳默的眼睛說很疼吧?陳默搖頭笑著說都沒印象了應該就不太疼,他指著胸口一處圓疤說這個有印象,直接穿了肺,剛好天冷,風大,咳得我差點疼死。
苗苑水汪汪的眼睛裡含著淚光,仰頭吻一吻那塊傷疤說不疼了。
陳默低頭看她,手指順著苗苑的臉側梳進她的發裡,溫柔地攏著她的臉。苗苑一直覺得陳默的眼神太利,尖刻生冷,讓人不敢對視,可是此時隔了一層又一層的水光,再硬的金屬都沾染了柔情,溫柔盈潤好像深山裡的潭水。
其實在床上交心是最不好的,尤其是祼身相對相貼,乾柴烈火,一引就著。陳默的呼吸裡漸漸生出火熱,眼神渴望,黑漆漆吞滅似的光。苗苑感覺到不太對,她怯生生地看著陳默說我們還做嗎?陳默長嘆氣,摟著苗苑說算了算了,你好好休息。
天意啊,天意!
陳默心想,天意如此,誰讓他不安好心呢,心懷鬼胎地想就這麼把苗苑給辦了,最好再給生個娃,從此這人就是自己的,這簡直是典型的禽獸思維,果然連老天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