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自家夫人搬過去住,肯定不行,但要是把丹書鐵劵請出來,供到夫人房間幾日,好像也不太合適。
先不說安全不安全,只是他這種作為。貌似都會給皇家一種印象——他不尊重陛下欽賜的‘免死牌’!
真要碰上較真的御史,參他一個‘大不敬’,也不是沒有可能。
張蘭芝不能不猶豫。
一連兩天。他都沒下定決心。
“姝娘。”方容從房間出來,就看到許薇姝坐在院子裡,正和幾個小丫頭玩盆栽。
花盆裡盛了清水,裡面放入一顆雕刻好的百合,他走過去看了兩眼,也沒看出有多麼可愛好玩來,到是許薇姝修長雪白的手指。被清水襯托的瑩潤有光,讓人看了陡然升起幾分握在手心裡把玩的**。
方容忽然有一點兒衝動,真的伸了伸手。一伸出手他自己也嚇了一跳。
許薇姝失笑,捧起花盆來擱在他手心裡,“你一個大男人也喜歡這種東西?”
方容:“……”
“這幾盆都不錯。”許薇姝選了選,挑了兩盆看著挺可愛的。交給丫頭給那位二夫人送去。
雖說二夫人在病中。可也不是完全不能理事,幾天的飯還是人家親自吩咐準備,早晨還特意讓廚房給許薇姝加了兩盤兒她愛吃的點心。
禮尚往來,總是該有。
沒一會兒丫頭就回來,還跟著個張家的丫鬟,大約是二夫人的身邊人。
人家特別客氣,一來就道:“難為許書官還惦記著夫人,可惜夫人身子不好。不能親來,特意交代奴婢替她道謝。等我家夫人身子好些,一定邀許書官逛一逛陽州。”
許薇姝也客氣了兩句。
這丫鬟別看瞧著有禮有節,挺客氣,但只看她的臉色,還有眼角眉梢流露出的焦慮也看得出,她家夫人的狀況不好。
果然,竟還不到晚上,二夫人就衝出屋門,一口氣跑到外面池塘邊上跳了下去。
當時有七八個人圍追堵截,想攔住她,愣是沒攔住。
許薇姝一得到訊息就趕了過去,那群丫頭和下人們都六神無主了,好些人跪在院子裡瑟瑟發抖,幾個貼身伺候的大丫鬟,臉色煞白,完全不知道該有什麼反應。
甚至是第一時間想起跳下水救人的那幾個小廝,臉色都是灰綠灰綠的。
她顧不上喧賓奪主,連忙指揮人把二夫人抬回房間,換了衣服,去請大夫來,又讓廚房煮薑湯。
其實這麼多人在,二夫人也沒泡多一會兒就被救上岸,雖是秋天,天氣也不至於涼得刺骨,就是下水游泳,也不是不行。
換了衣服,蓋上被子,薑湯灌一碗,就算她的身子骨孱弱,臉色很快就恢復過來。
可那些下人都嚇得不行,面如死灰,渾身發抖,到像比二夫人還要病入膏肓的模樣。
許薇姝也沒太奇怪,別看張蘭芝在外的名聲好的不行,但在家裡,治家卻十分的嚴苛,下人們犯錯,處罰也特別嚴厲,尤其是涉及到他這位夫人的時候,手段更是厲害。
她只好多花些心思,交代人準備熱水,送病人去沐浴,請來的幾個醫生也說,這會兒洗個澡,泡一泡,舒緩下精神對病人有益無害。
等這位泡得渾身發汗,又讓醫生灌了一碗藥湯子,才送到臥房休息。
沒多久,張蘭芝就急匆匆從外面回來,只向許薇姝道了聲謝,看也沒看跪在外面的一群下人,就衝進房裡,坐在床邊守著他夫人,一時就不肯起身。
許薇姝見他親自動手給二夫人餵食薑湯和米粥,親力親為,他可不年輕了,已經是個老人。
二夫人也不年輕了,雖說比他小上十幾歲,但也有四十,四十歲的女人,在大殷朝保養的再好,也是早當了祖母的人。
這兩口子大把年紀,居然如此恩愛,許薇姝也不免有一點兒羨慕。
不知道她這輩子有生之年,能不能得一知心人,從此白首不相離。
不過,像張蘭芝這樣的還是算了,再恩愛,那想起他對待結髮妻子的酷烈手段,哪裡還能有別的情趣?
枕邊人是這樣的毒蛇,難道二夫人就不怕?
肯定是怕的,要是不怕,沒有心結,今時今日又犯哪門子病!
二夫人這一病,日日不能入眠。三天不到,就容顏憔悴,氣息微弱。張蘭芝急了幾天,這日忽然請許薇姝過去,臉色蒼白地問道:“聽說許書官師承天教高人?”
許薇姝怔了怔:“也不算師承,只和蒼月真人有一點兒交情,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