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薇姝一愣,見那小丫頭急得眼睛都紅了。心下驚訝,失笑道:“放心,我自己就是醫生。精通藥理,這藥丸內都是上好的藥材,藥性一聞便知,中正平和。”
其實方容送來照顧她的幾個丫頭,她並沒有太上心,也不當她們是自己人。
連宜秋宮的宮女,在親近上。也比她們更近些。
而且,許薇姝回京後就不會再和她們打交道,嚴格意義上來說。都不算她們的主子,也不可能掌控她們的生死存亡,畢竟許薇姝是客人,哪有身為客人處置人家王爺手下人的道理?
這幾個丫頭會如此焦慮。她確實沒想到。
安撫了幾個丫頭。她就嚐了嚐藥丸,試著把藥方寫下來,藥材肯定都能猜到,只是藥量和熬製手法上,還需要斟酌。
不過,既然這藥吃了無害,許薇姝就大大方方拿去給幾個御醫看。
都到了這個地步,御醫就是再求穩妥。看著氣息越來越弱,還不知能不能活過明日的王爺。什麼辦法都要用一用。
雖然御醫們進宮當差,差不多也該做好隨時掉腦袋的準備,可能好好活著不受罰,誰願意自己找死?
自然有人試了藥。
結果都平安無事,許薇姝就把藥丸子就著吉水,餵給方容吃下去,一連吃了三天。
到第三日早晨,方容的人就清醒過來,還是有點兒低燒,但許薇姝自己給他診過脈,心下也就稍稍放心了些許。
以脈象看,病情到有些好轉的跡象。
之後御醫連忙會診,又給他改了藥方,配合這種藥丸繼續,幾乎是一個時辰就用一次。
隨著用藥,方容總算徹徹底底地清醒過來。
迷迷糊糊睜開眼,只看見一個小佳人坐在床前給他喂藥,陽光灑下來,佳人顏如玉,秀色可餐,方容一下子就笑了:“早安……我有點兒餓。”
“……早安!”
許薇姝失笑,也鬆了口氣,知道餓,看著身體恢復的還行,他最健康的時候,也不怎麼見他叫餓呢。
伺候的活兒輪不到她,她要真去做,恐怕笨手笨腳的還讓病人不舒服。
還是當廚娘比較合格。
這日天氣看著暖和,許薇姝去廚房下了碗麵,拌了蒜汁,又加了點兒黃豆醬,先拿去給幾個御醫看。
御醫們都說,王爺想吃什麼,就讓他吃點兒什麼,身體不敢說沒大礙,至少這疫病是緩解了。
乾脆就把軟榻抬到院子裡,身前擱置一小桌子,擺放了各種涼拌的小菜,配上面。
方容看了顏色便更有胃口,即便他不餓,沒有胃口,看在許薇姝親自下廚的份上,他也得痛痛快快地把面給吃了。
連點兒湯汁也不肯剩。
許薇姝盯著他吃完,不由笑道:“等你好起來可要好好謝人家那幾個御醫,為了你的病,大家至少有半個月沒睡踏實。”
方容挑眉,聲音還略有些嘶啞,“哦?那我豈不是更該謝姝娘?姝娘想要什麼?”
他病體未愈,聲音有氣無力,可既然都會‘調戲’美人了,許薇姝放下心來,伸手拿了條毯子,給他蓋上,一直蓋到脖子,又拿了個自己製作的眼罩,罩上他的雙眼。
“睡吧,睡足了才有精神。”
許薇姝凝眉。
只是,方容的病情好轉,說明**仙的藥有用,那她真要去張蘭芝張大人府上偷丹書鐵劵不成?
話說,她的技能點沒點在偷盜上面,不怎麼會!
可若是不做,許薇姝心裡沒底,**仙自己不可怕,但他身後的組織卻很嚇人。
還有,這麼多百姓的病,若因為她不肯髒了自己的手而治不好,不知道罪孽會不會有那麼一點兒要纏繞在她身上。
別人身染罪孽,那也是下了地獄才會清算,她若是身上沾上孽,會如何就真不知道了。
許薇姝一點兒都不樂意嘗試來看看。
偏偏這種事兒,貌似真不能告訴方容,許薇姝嘆氣,到不是因為別的,只因為不好讓方容知道自己和那個組織居然扯上了關係,雖然,她也不敢保證,這位王爺就有點兒也猜不出。
她甚至懷疑,其實方容知道許靜嵐和施燕的底細。
腦子裡雜亂的思緒鬧得人頭痛。
旁邊躺著閉目養神的男人生得真好。如果放在二十一世紀,就是那種最惹人憐惜的病美男,雖然比不上健康的古銅色帥哥有迷死人的肌肉和身材。但這種病弱,更容易讓女人珍愛,連蒼白的,薄薄的嘴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