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名門貴女,能嫁進皇家就是攀高枝,自然也不在乎丈夫身體如何。
可這種做法,畢竟還是不妥。
眼下大殷朝的皇室,可不時興娶小戶女為妻,大部分還是大家族聯姻。
如果安王妃的出身太低,她恐怕都沒辦法和妯娌們交流。
玉荷前幾日還同情下未來的安王妃,也同情下丰神俊朗,卻命途多舛的安郡王,可她真沒想過,自家主子有一天也會和這位王爺扯到一塊兒。
“書官,您可別想不開!”
多少豪門貴公子想求娶女官,何況自家許書官那是品貌俱佳,皇帝認證,輪三圈兒也不該選安王!
許薇姝哭笑不得,“真是寵壞你了,什麼話都敢說!行了,我歇一會兒,你去給球球和小白它們喂喂食。”
直接把小宮女轟出房門。
許薇姝關好門窗,坐在床上,默默又開始打坐。
她從江南迴來之後,就把以前從不屑於練習的內功心法什麼的,翻出來練習。
至少萬一以後遇上什麼危險,她也能有自救的能力。
像那些很高大上的獨門武功,她想也沒想,就全給放棄掉,那玩意太複雜,想要學有小成,沒個幾十年不可能,到是有一門子虛哥哥教她的,據說是從道藏中總結出來的無名內功,修習起來簡單,打造根基也牢靠,學成之後,都不耽誤再學別的,尤其是不擔心哪裡練習不對,走火入魔。
許薇姝是第一次學,還是穩妥些好。
再說,這門內功也絕對不算差,至少想從大殷朝找出比它更好的,應該可能性不大。
就說袁琦,他自己老覺得自己輕功不是天下第一,也能在前五名之列,但就那點兒本事,換到開皇王朝,隨便一個剛剛出師的小弟子,就比他快出十倍。
只是練功也挺不容易,許薇姝現在的身體,絕對算得上習武的好苗子,可練習了這麼長時間,也才勉強打坐能打坐個把時辰,至於內息,尚且感覺不到,最多覺得打打坐,神清氣爽,精力旺盛些。
她不著急,一般來說,練習個半年,能感應到內息,那就是天才之流。
打坐半個時辰,許薇姝就起來讓人準備熱水。
玉荷帶著小宮女們往熱水裡扔了好幾個藥包,都是用細棉布縫成,裡面裝了認不出名字的藥,一入熱水,一股子藥香,味道不算特別難聞,可她還是忍不住嘀咕:“別家的女主子人家都用花瓣洗澡,咱家許書官竟弄這些東西!”
許薇姝也不搭理橫挑鼻子豎挑眼,哪裡都不自在的玉荷,只下了木桶,深吸了口氣。
霧騰騰的白煙,一絲絲吸入口鼻,吐出來就帶出些許灰暗之色。
玉荷只好不甘不願地閉上嘴,服侍主子沐浴更衣,又拿帕子把她那一頭青絲給擦乾。
等到頭髮徹底沒了水汽,許薇姝才躺下睡覺,一覺到天明,睡得又香又甜。
“喵嗚。”
第二天,許薇姝是讓球球給舔醒的,睜開眼就看著毛茸茸的小腦袋貼著她的下巴。
球球難得有這麼黏糊人的時候,她就忍不住抱著啃了好幾口,啃得它特別傲嬌地一蹬腿,從主人身邊躥出去,蹦到桌子上趴下,一下又一下梳理自己被揉亂了的毛髮。
許薇姝老老實實起來洗臉。
她家球球舔了她一臉的口水,不洗乾淨根本沒辦法見人。
結果, 許薇姝招呼宮女進門,洗漱乾淨,穿上宮裝,直接去紫宸殿吃早飯。
又和李敏一起去看著小皇子,小皇孫們讀書。
最近宮裡規矩嚴,不光是宮女,連女官都要求兩個人一起行動,如果有單獨行動的情況,輕則重罰,重則驅除出宮。
女官們每天天不亮就要起床,算起來挺喪心病狂的,但和那些皇子們相比,許薇姝和李敏都覺得她們幸福得多。
這些可憐的龍子鳳孫,一個個披星戴月而來,又披星戴月而去,經常累得都不想開口說話,方思齊和十九皇子這些小孩子還好些,好歹有時間偷偷摸摸跑到宜秋宮聽許薇姝講故事,那些年紀再大一點兒的,卻是整日沒片刻清閒。
平日裡皇子們讀書時,氣氛都偏向凝重,孔大儒不算嚴厲,可他地位崇高,也沒哪個學生敢在他上課的時候走神。
今日,氣氛卻有些古怪。
許薇姝和李敏坐在偏廳,也隱隱約約能感覺到人心浮動,等到下了課,方思齊就飛奔而至,撲許薇姝這兒抓了把點心塞在嘴裡,氣鼓鼓地抱怨:“我的好侄子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