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要依靠的,只能是自己的手腕,自己來經營讓自己最舒適的生活。
許薇姝嫁給安王。成了親王妃。享受朝廷俸祿,就是將來安王真有什麼不好,她照樣也能在封地過自由自在的舒服日子。
聖旨這麼一來,大家反而沒心情拉著安王喝酒了,早早把方容放去看新娘子。
方容進了新房,忽然有那麼一點兒忐忑。
他其實沒少忐忑,但往日忐忑不安,也只能強忍。面上要永遠風輕雲淡,信心十足。
今日忐忑不安。他卻由著自己的臉上泛紅,由著自己身形略略僵硬,也由著自己對床上的新娘,心懷敬畏。
許薇姝坐得也算不上多端莊,多優雅,反而有那麼點兒慵懶閒適。
可在燭火下,方容愣是覺得自家的新娘美的就像從畫裡面走出來的美人一樣。
他忍不住伸手去摸許薇姝的纖纖玉指。
那麼美,和玉質的一般,冰冰涼涼,觸感果然像想象中一樣的美好。
輕輕握住,方容便喟嘆一聲,滿足極了,就是這種感覺,體溫比正常的偏低一些,又柔又軟……
“咳咳!”
玉珍恨不得一腳把這什麼安王爺給踹飛,哪有一進門就盯著自家小娘子使勁看,現在還毛手毛腳的!這哪裡像個王爺的舉動,外面的登徒子也沒這麼唐突。
許薇姝卻忍不住笑了。
她自己早看出來,方容對自己的手‘覬覦’良久,這傢伙裝得一本正經,其實前幾次見面,他的視線隔三差五地就要往她的手上溜一圈,不止如此,還蠢蠢欲動了好幾回。
讓美男子吃豆腐,和讓紈絝吃豆腐,那感覺並不一樣,反正,許薇姝自己是絕對沒有反感。
方容身上帶著一點兒酒香,燭光照在他的面上,一時間容顏也同樣美好,簡直讓許薇姝覺得心頭髮癢。
女人大約都有那麼一點兒母性情懷,對於病弱的男人,會忍不住去憐惜。
玉荷扯著玉珍退了下去。
兩個主子這麼膩膩乎乎的,看樣子有好多貼心話要說,她們還不退,等著張針眼不成?
出了門,玉荷就嘀咕:“看得我都想嫁人了。”
她明明下定決心一輩子不出嫁,將來自梳頭,就伺候主子一輩子,但今時今日,看到主子嫁人時歡喜的表情,心裡頭竟也多了幾分憧憬。
也許嫁給一個男人,給他生兒育女,也不是特別糟糕的事情。
兩個丫頭都出去,方容是很想做一點兒羞羞的事兒,新婚之夜呢,他娶媳婦呢。
方容想著,很自然地伸手摟住美人的纖腰,許薇姝也不客氣,捏了把。
最後確定,這位安王爺的確是不太健康,有點兒瘦,但手臂很有力,肌肉也勻稱優美,摸起來手感也不是想象中那麼差。
也是,這人在號稱道家聖地,天教總壇的青雲觀養了那麼多年,修習的都是天教最好養身功夫,就算病重多年,其實一股氣仍在,又怎麼會真那麼悽慘?
摸了摸過了把手癮,許薇姝就讓人拿了賬冊過來。
方容:“……”
這也太沒情調!
許薇姝不理他,忙忙碌碌,整理皇帝給的聘禮,王府的家底,準備看看能帶去靖州什麼東西,最好再看看靖州那邊的情報,缺什麼,少什麼,在靖州盧國公韓磊一家子被捲入齊王案之後,靖州長久也沒有什麼有分量的人過去,如今給了方容做封地,也不知皇帝是在想什麼。
那裡的確荒涼,許薇姝就是再想離開京城,海闊天空,也沒打算出去受苦,該做的準備都要提前做好,就怕皇帝一道聖旨,讓方容馬上啟程。
第二天,方容盯著大黑眼圈,一臉不爽。
伺候他的宮人們個個眼觀鼻鼻觀心,誰也不敢說話。
許薇姝神清氣爽,洗了臉讓玉珍玉荷她們把飯菜擺好,痛痛快快地吃了一頓。
早晨吃的比中飯還要多得多。
然後夫妻兩個就相攜一起先去拜見福王,和福王妃。
福王府的位置離皇宮很近,見過正經的公公婆婆,正好進宮去謝恩。
馬車到了福王府門前,早早就有人開門,方容牽著許薇姝的手進去。
先去拜見兩位長輩。
許薇姝本來以為,福王會是個一臉頹廢的大叔,福王妃會是個刁鑽刻薄的女人。
畢竟,前太子的名聲先不去說他,福王妃可是把方容趕出京城的人,怎麼可能會對方容好?
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