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巧君立在不遠處的亭子裡賞菊。
方容的腳步頓了頓,略一遲疑。到底還是沒有停下,慢慢踱步離開。
李巧君冷著臉看向他的背影:“是你動了手腳,讓三王子不肯娶我?”
方容一笑搖頭:“我很忙。”
李巧君的聲音更冷。根本聽不出方容的意思,或者說,她是不肯聽,自顧自地道:“就算嫁不成古常南,我也要嫁給古良,要是嫁不成古良,羌國有無數個皇親國戚能挑能選……永遠都不會是你。”
方容沒說話。
遠處卻忽然傳來一個很輕佻的聲音:“……郡主你想查出薛嶽的死因。想去羌國,就只會嫁人這一招?你覺得自己的身體是最好的武器,但凡男人都會愛上你。做你手裡的刀,手裡的劍,由著你去操控掌握?真不明白……你哪來的這些奇奇怪怪的想法。”
話音剛落,李巧君的臉色一瞬間黑成鍋底。但也只有一瞬。嘴角便勾出一抹輕蔑不屑的笑容來。
“男人會不會聽話,你怎麼不問問方容?”
袁琦的話音一頓,忍不住笑得前仰後合,連連嘆氣:“哎,我本來還真以為李郡主是個能耐人……沒想到你連臉都不肯要了,罷了,和一個病態的瘋女人計較什麼!”
話音未落,聲音就越來越遠。
方容的背影也消失在走廊盡頭。
李巧君忽然一伸手。抓住一大把‘鴛鴦荷’。
花瓣零落,緊緊貼身‘監視’加伺候她的兩個大宮女。都在心裡嘆息,不知道等下照顧花卉的宮人看見,會不會心疼的掉眼淚。
她們都有點兒替這些菊花心疼。
園子裡的花香味太濃,方容有點兒想咳嗽,可還是勉強忍了,等出了宮門,回了自己的院子,就見袁琦蹲在一顆大榕樹下面,一張臉都皺在一處。
“幹什麼呢?”
“……孫神醫眼瞎了吧?”袁琦乾嘔了兩嗓子,扭頭看過去,眼睛裡滿是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