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這個時候尤里美若達都會進宮的行為養成了習慣,但現在已經臨近中午,尤里美若達的影子還沒見到,於是心裡有點奇怪。
“這個……她說父親這幾天身體不好。”朱麗絲望著遠方的皇宮大道,心裡也有點擔心。
“哦……這樣啊,那我再派人去問候一下。”菲麗羅爾點點頭,抬手招來了一位女官。
“母后啊。我聽說……聽說您派人去保護我父親了……”朱麗絲想起些事情,有點緊張地看著皇帝的母親。抱著孩子的手舉措不安地揉著襁褓外的綢布。
“恩,前段時間多有外臣干擾宰相。宰相大人剛從前線回來,皇帝出征所遺留下的國事也繁雜,他操勞之後需要更多地時間靜養,所以……”菲麗羅爾漫不經心地解釋著,“這是我替皇帝做的安排,不會讓他感到不適地。”
“是其他貴族來看父親吧……”朱麗絲低下頭,不再問什麼。
“啟稟皇太后陛下,稅務大臣貝蘭斯伯爵求見。”一位宮廷伺應官這時走來。
“讓他進寢宮見我。”
他怎麼來了?菲麗羅爾略微遲疑了下。做了個手勢,起身朝寢宮走去。留下朱麗絲繼續在草坪休息曬太陽。
老貝蘭斯伯爵非常謹慎地跟著女官從迴旋式走廊來到類似空中花園樓閣的皇太后寢宮第三層,那裡是菲麗羅爾最喜歡呆地地方,也是菲麗羅爾少有的個人愛好施展之地。
輕輕捏出一根花枝,一聲清脆的聲音過後,還留著白汁的嫩條就被菲麗羅爾以有礙觀瞻的觀理由點給清除了,菲麗羅爾以緩慢的步伐依次走過那些圍繞搭架在金屬欄柵邊的花臺,精心修飾著屬於她的美麗世 界。
菲麗羅爾身後地老貴族還是那麼恭敬,對已經快半個小時沒有任何態度的菲麗羅爾表示出了極大地耐心。
“貝蘭斯伯爵,回帝都復任也有段日子了,身體可好?”菲麗羅爾終於滿意地捧著一束還只能算得上花蕾的花朵回過了身,對著老人坐了個邀請入座的手勢,“聽說你兒子還沒有下落……”
“微臣能得以復任,全賴皇太后陛下恩德,臣感激……臣之子去年初為帝國征戰南大陸,已是皇帝陛下厚愛,其生死已不在臣的擔憂之內。”貝蘭斯低著頭,回答得很是古板,但他心裡知道,其實兒子正在銀狼,只是各種原因限制根本無法相見。
“實話說,這根本不值得驕傲,皇帝和大臣們對你的誤解應該得到最公正的處理,希望你繼續以國事為重。”菲麗羅爾看著這位帝國朝廷內少有的清廉大臣這副漠然拘謹的態度,心裡也有點不忍,“不知你今天來有什麼事情?”
“臣復任稅務大臣已達三月,按皇帝陛下囑託進行春季稅收統計,督辦軍需,但目前有些問題實在令臣困惑……”貝蘭斯這才想起今天來的重要目的,趕緊起身說到。
“這不用找我吧,拉得維希爾公爵身為宰相,皇帝不在,這些國事匯總處理總是由他負責的。”菲麗羅爾笑了,不以為然。
“臣不敢,臣的意思是……”老貝蘭斯伯爵神情古怪。
“等等……你們都下去吧!”菲麗羅爾從老貝蘭斯的臉上表情裡看出了點名堂,趕緊打斷了對方的話,招手退下了四周的女官,“有何不敢,難道這帝國還有第二位稅務大臣可以干擾牽制你嗎?”
老貝蘭斯咳嗽了兩聲,用很低的聲音把這段時間的公事簡略說了下,只見菲麗羅爾的臉色越來越凝重,到後來已經控制不住起身焦慮地來回走動。
就在新年節過後,老貝蘭斯在總理各郡中央稅收清單的時候忽然發現了大量的缺口,不光原有的稅收數額出現了大量減損,甚至從去年開始就被皇帝強行收回帝國中央朝廷管理的地方封爵領地稅收也出現了嚴重的數額下滑或是隱瞞,甚至直接以各種藉口拖延。
長時間和稅收財政打交道老貝蘭斯對各地的歷史稅收情況是瞭如指掌,皇帝嚴厲控制地方封爵領地稅收的指示更是他的重要責任,所以疑惑之下派官員暗中查訪,結果發現那些地方貴族不光私扣地方稅收,更是暗中囤積各種軍需物資,就連皇帝經過幾次貴族清洗折騰後嚴格限制的貴族私兵規模也開始死灰復燃般暗中增加不少。
更讓老貝蘭斯起疑的是,他在下屬官員的上報訊息中得知帝都附近幾個郡的守備軍都有集合的跡象,一些地方駐紮軍團和新編軍團也突然開始就地私自徵集軍需。
“臣發現,這些地方貴族大都同朝內大臣有密切來往,所以這稅收誤差想必內中有巧,臣只是略查就發現諸多異相,所以才來向皇太后陛下彙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