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那些巡邏兵也查不出個什麼,我們不是有勞普魯德大公國的商會身份嗎,也沒攜帶任何讓他們起疑的東西,不怕!”艾麗瑟瑞娜輕描淡寫地笑著,轉身朝臥室走去,“我先休息一下,晚上我去見拉爾夏婭,這點魔法對我來說還是沒問題的。”
天已經很暗了,雪也越來越大,吉爾利蒙城的中央大街上,一隊全副武裝的普洛林斯官兵簇擁著一位高大的青年在街道上慢步,而在高大青年的身邊,還依偎著一位身裹深紅色厚厚毛領外袍的少女。
宣佈緊急戒嚴的大街在很短時間內就被一隊隊巡邏兵清除了混亂和擁塞,在官方的嚴令下,那些有心或是無心的秩序混攪得到了很好的控制,一批批等待出城或是進城的人們被士兵分成了一隊,在仔細盤查後才給予放行,就算是行走在大街上,也會不時面對盤問,而到了晚上,大街上將不允許任何非軍人身份的人員走動。
雪花漫漫飛舞,拉爾夏婭的小臉已經凍得通紅,但依然帶著開心的微笑靠在身邊的高大男子身邊。小手緊緊地抓住對方的禦寒厚披風,厚厚的毛頭罩被她拋在了腦後,黑亮的頭髮上粘滿了細細絨絨的雪白霜花,看起來格外清純可愛。
“姐夫,好冷啊,我們回官邸吧!”拉爾夏婭撒嬌著嘀咕了一句,摸著海格拉德斯暴露在軍服長袖外的冰涼手掌,露出了心疼的表情。
姐夫,是拉爾夏婭在權衡再三後選擇對海格拉德斯的稱呼,畢竟她現在的公開身份還不算什麼,雖然包括莫洛在內的衛隊官兵心裡已經預設了她當前在海格拉德斯身邊的地位,但根據大陸的風俗傳統,在海格拉德斯本人沒有正式宣佈前,她充其量也只是海格拉德斯“前妻的妹妹”,目前還沒有資格成為海格拉德斯的新妻子並直呼海格拉德斯的本名。
“恩,讓你欣賞這樣的頹廢風景會讓我不安……莫洛,看看這條大街上還有沒有勇敢的店主可以為我和拉爾夏婭提供一份可口的晚餐。”海格拉德斯干脆解下自己的披風,又覆蓋到了拉爾夏婭的身上,寒冷的風雪絲毫沒有改變他臉上輕鬆自然的微笑。
帶著海格拉德斯絲絲體溫的披風讓拉爾夏婭心頭一熱,似乎吹到臉上的寒風也變得和煦輕柔,甜甜一笑,就緊緊地跟著海格拉德斯朝前走去。
臨近吉爾利蒙城中央廣場地大街邊是家比較大的旅館。雖然戰爭陰影深壓在每個市民的心頭,但這家旅館依然還堅持著營業,至少很多本城守備軍的中低階軍官為了表示守城決心都把家屬搬到了這裡並支付了住宿到二月份的費用。
不知道是什麼原因,一些被戒嚴令逼迫躲藏的城內乞丐都蜷縮在這家旅館的大門兩側的避風角落裡,這些人無所謂躲避,無論走到哪裡,他們地生活內容其實都一樣,起碼在這樣混亂的城市裡。他們的生存空間也更大點,只是因為軍隊強行徵用了那些被放棄的普通民居,才讓乞丐們的僥倖又化成了泡影,不過躲在城裡芶延殘喘也總比出城呆在冰天雪地裡凍死要強多了。
旅館門前一場臨時的、非官方地賑濟行動正在進行,幾輛馬車在二十多個武裝傭兵的保護下取出了很多糧食,連同從旅館裡購買來的食物一起散發給那些衣衫骯髒破爛的乞丐。
強壯的乞丐推倒了瘦弱者。哄搶在短暫的秩序後還是不可避免地發生了,沒有官方組織協調的賑濟受到了衝擊,幾個武裝傭兵雖有武器在身也不能施以太大的動作,接被連續推翻在地。
“媽的,一群瘋子,把快他們推回去!”巴斯藤從地上爬起來,抹去了嘴臉上的雪花,狠命一擠,就把一個乞丐從馬車邊擋開了,“波列斯。你地人快保護馬車!”
又是十幾個傭兵從旅店裡跑了出來,死死地把那些企圖衝到馬車邊亂搶的乞丐拉開。結果被寒冷和飢餓逼到絕境地人們終於失去了對施捨者應有的那份感激和崇拜,變得更加瘋狂。食物地芳香足以讓他們爆發出超乎常人想象的激烈動作。
店主和一些夥計冷冷地站在門前觀看著自己的客人單方面的豪爽行為,對這樣吃力不討好的施捨表示輕蔑,他認為這是外國人不瞭解共和國的一些幼稚舉動,因為乞丐在普洛林斯的出現往往和懶惰、犯罪是分不開的,真正地優秀真正公民是永遠不會成為乞丐的。
越來越多地乞丐不知道從哪裡聚集而來,一輛馬車被硬生生地掀 翻,箱子被石塊砸開,散落的衣物、錢幣、食物被蜂擁而上的人們瞬間抓了個精光。就連那厚厚的車窗簾布也被人扯去了,如今正裹在某個骯髒老頭的身上。
“愛爾達小姐。控制不住了,把馬車趕到旅館後院吧!”巴斯藤氣喘吁吁地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