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麗瑟瑞娜也是一楞,因為她發現房間裡的人這次被自己開了個玩笑中居然一點有意義的反抗都沒有,原來都是有傷在身,而且看起來人數又比上次少了不少。
“亞里克,帶大家出去,全體戒備,把我們的藥和吃的拿來!”
艾麗瑟瑞娜忽然扭頭看見了在角落裡發呆的那個高大青年,心一下就沉了,因為要不是對方那熟悉的臉,她簡直無法相信那位始終帶著邪邪笑容的帥氣男子居然會落魄麻木到這個程度,一個擁有強力劍技的貴族私兵隊長居然沒有任何反抗動作。
“到底怎麼了,一個月不到你們……”艾麗瑟瑞娜輕聲地說著,走到巴斯騰面前,發現對方的鎧甲都破了不少,知道一定有什麼意外發生了。
“艾麗瑟瑞娜小姐,我們……”巴斯騰突然抬起手臂捂住了眼睛,一個大男人當著一屋子的同伴居然開始哭了,“隊長和我們回來後,本來打算偷偷去聯絡其他的貴族老爺的私兵以打聽情況,但不知道怎麼回事,讓埃蒙德子爵知道我們放棄暗殺帝國皇帝跑回來了。結果他和其他貴族把這次派出地幾支隊伍隊長的家屬都……”
都死了嗎……艾麗瑟瑞娜心裡一緊,似乎又想起了當時自己是怎麼去勸說格瑞哈特的場景,忽然覺得心虛起來。
輕輕走到還坐在角落裡發呆的格瑞哈特身邊,慢慢蹲下,靜靜地看著對方的帶傷痕的臉。
“格瑞哈特……我是愛爾達……你振作點……”艾麗瑟瑞娜緊張地看著對方那失去一切風采的憔悴面容,心裡越來越難受,“格瑞哈特,你不認識我了嗎?”
男子慢慢扭正了頭。看著面前蹲在自己身邊的金髮少女,突然眼睛亮一了下,嘴唇哆嗦了半天,好不容易擠出了一絲艱難地微笑,伸出 手,一攤手心。就露出了一個精美的手鐲,“呵呵,愛爾達小姐,下官等到您了,這是您的東西,下官現在還給您……”
“格瑞哈特……你到底怎麼了!你說這些幹什麼!”艾麗瑟瑞娜心裡更加難受,雖然巴斯騰沒有具體說出到底事情經過如何,但她已經猜出了最為惡劣的結果。
“沒什麼……這都是我的事情,愛爾達小姐,我相信您一定會來的。這些弟兄就交給您了,還有他。這是我弟弟福諾瑞……”格瑞哈特站了起來,伸手從一邊地木架上取下了頭盔。
“隊長!不要這樣!”波列斯和巴斯騰同時衝了上去。將神情冷漠的格瑞哈特死死拉住,生怕他做出什麼傻事來。
“無聊的男人,發什麼病啊!”艾麗瑟瑞娜眉頭一皺,一個精神催眠魔法就打進了這個精神已經極度恍惚的男子身上,只見格瑞哈特搖晃了幾下身體,終於如散架般倒在波列斯和巴斯騰身上。
入夜了,木屋裡燃起了明亮的火光,解除了誤會的幾十個男子都悄聲地交談。雖然似乎所有的情緒都受了幾個小時前那位落魄的高大男子的影響,不過總得看來大家的心情還是不錯地。
艾麗瑟瑞娜跪坐在毛毯上。用手摸著身邊剛接受了魔法治療,現在依然還在沉睡的、年紀不過十三、四歲地男孩福諾瑞,一邊關切地看著坐在另一側的格瑞哈特。
“他們……把我們這幾支暗殺隊伍地指揮官家屬都關在了芬那亞托爾代城裡,其實我們出發的不久,好多女眷都被他們**或者殺害了,我妹妹……”格瑞哈特的臉都在抽搐,眼睛裡全是怒火,“我回來不久,偷偷透過一個留下來沒參加行動的好友打聽,才知道我妹妹上個月就自殺了……埃蒙德想要**我妹妹,結果我妹妹不從,就跳樓自殺了……我一怒之下帶弟兄們殺進了他們包下來的旅館,結果只救出了我弟弟,只是其他幾支隊伍的隊長家屬都被處死了……其實他們何必這樣,訊息已經傳回來了,那兩支隊伍都全軍覆沒了,人都死了,為什麼還要殺他們的家人,難道我們就真得豬狗不如嗎……”
“你想等著我來,然後把弟弟交給我,你再去報仇,或者是和他們同歸於盡,是嗎?”艾麗瑟瑞娜忍住了憤怒,顫著手摸上了對方的手臂上地傷口,想象著當時是怎樣一種血腥慘烈的戰鬥。
“芬那亞托爾代地守備軍也在通緝我們,我們只能躲在這兒,到處都是圍捕我們的人,大部分人都有傷,所以也只能等你,如果你不來,等大家傷好了,我們也許也會離開的……”格瑞哈特低頭說出真話,一邊感激地看著已經從死亡邊緣救回來的弟弟。
可憐的格瑞哈特,他是那麼地崇尚自由和瀟灑不羈,可為什麼如此的淳樸男人卻會遭受這樣的命運,難道從一開始命運就註定了他會接受這樣的噩耗。
那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