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好狠的心吶。
宗政承洛眼中冒光地掛上她的脖子,軟硬兼施才是為後之道啊,“皇上……”
唐明言捂住胸口,以免心臟跳動不整齊暴斃而亡,這種妖孽的禍國妖姬的聲音是誰教你的啊?
“皇上,臣妾也想喝瓊漿玉液酒嘛。”
失儀失儀,成何體統,唐明言嚥了口口水,扯下她的手,好在下面鶯歌燕舞,夜晚雖說燈火通明,總是不比白晝,低下聲音,“你給我坐好。”
“坐好的話……有酒喝麼?”曼妙柔軟的胳膊再次掛上來,那溫熱的唇片若有似無地湊到某人嘴邊去。
茲事體大,此乃公眾場合,她還沒準備好做個昏君,也沒準備好讓宗政承洛做個魅惑君主的禍國妖姬,攸關聲名,此事,萬萬不可為之啊。
撥開她的手清咳一聲,“有。”
拾起面前的酒杯,咕咚地灌下一杯酒去,瞥一眼,已然反身坐好的端莊皇后,嘖,瞧瞧那精光熠熠的眼睛啊,瞧瞧那小狐狸似的小表情,“你啊,小心喝成醉狐狸。”
宗政承洛端莊著姿態,斜拋了一個媚眼,“醉倒君王懷,豈不美事一件?”
唐明言嗔她一眼,“□□美,美死你,我去取。”
宗政承洛笑著點點頭,身子卻一動不動的坐著,心中暗道,原來這酒就藏在她眼皮子底下,等下偷偷跟過去,說什麼也要尋到藏酒之地。
“你怎麼到宮裡來了?”宗政承之手持酒杯,以袖掩護,輕聲問道。
夏傾姿斜瞟了一眼身後兩名明顯是男人的氣宇軒昂的小太監,“原來鄭公子在朝為官啊,倒是好些時候沒來過我煙雨樓了……”
說著起身離席,“二位,我想出去透透氣。”
其中一人點點頭,“少主交待過,夏姑娘隨意,有要求儘管提,也莫要受了委屈。”
宗政承之看了一眼他們的交談心頭一驚,忙回過頭來假作無事一般。
此二人雖做太監裝扮,卻身懷高深武功,夏傾姿,應該是被人控制了,能這麼做的人除了皇帝還能有誰?剛剛他的話莫不要引起疑測才好,看來夏傾姿雖然近日對他薄情異常,卻始終還是護著他的。
疾走了一小段路,卻正見一人束髮金冠,龍袍加身,不是唐明言是誰?
道明道安相視一眼,目光微驚。
夏傾姿嘴角一勾,飛身而起,翩翩落於她的身前,卻是一甩衣袖,白色輕紗自袖中射出,有若利箭一般,正向唐明言攻去。
“出不出手?”道明手按在腰間,那裡,有一柄軟劍。
道安搖搖頭,“沒有殺氣,少主應付得來。”
唐明言側身一躲,方才避開,嘴角輕揚,對著突然而至偷襲並不以為意,提膝運氣,縱身而起,與她拆起招來。
道安擔憂地皺起眉頭,“你覺不覺得這不像是比試。”
道明點頭,“像是在舞劍……不對,沒有劍,像是跳舞似的。”
“若是少夫人看見,嘖嘖嘖……”
“沒錯,少主一定慘了。”
躲在假山後的宗政承洛捏著的一塊假山角已然碎成粉末,“少夫人我已經看見了混賬。”
輕紗翻飛,人影躲閃,偶爾交手,最終夏傾姿落回地上,將柔緞收回袖中。
唐明言在空中斜旋了幾圈身子,穩穩落地,“夏姑娘好興致。”
夏傾姿嘴角含笑,明知面前人為一朝帝王,卻不懼,明知自己武藝落得下乘,卻不惱,“唐公子武藝非凡,傾姿自愧不如。”
唐明言挑挑眉毛,對於這聲唐公子倒也不甚在意,負著手向她走了兩步,“夏姑娘所練之武功至柔至陰,我熟知百家武功,卻是聞所未聞,此內力綿長細膩,夏姑娘若習練的勤快些,想必也不輸於我。”
夏傾姿向左緩拂了拂袖,“唐公子想必有事要做,不如我們邊走邊說。”
“也好,請。”
“未知夏姑娘師承何派?”
“此乃我家族秘事,不便向外人相告。”
唐明言點點頭,“在情在理。”
夏傾姿卻微微皺眉,“你不好奇麼?”
唐明言謙然溫和的笑,“你不方便說,我如何非要問?”
夏傾姿輕笑一聲,“要我說,是唐公子不在乎才是,這世上可有一件事,是唐公子在乎的?”
唐明言停住腳,正視於她,“自然是有,而且現下就有一件,夏姑娘是聰明人。”
夏傾姿點了點頭,走了兩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