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向她手中的杯子,“試過才知道。”
離朱眸心一凝,面色不動,想是早就防備他了,翻手躲過,杯中之物未灑出一滴去。
姜子軒總不好意思和一小姑娘的動手,這麼一下子,好歹能看出些底子來,他捋捋鬍子,先是點點頭,卻又搖搖頭。
離朱見她如此,不禁也有些好奇,“前輩為何如此?”
姜子軒晃晃頭,且是一副仙風道骨,前後能知五百年的樣子,“小姑娘內功和手下功夫都不錯,可似乎練的時候急於求成,又似乎心慮不純,日後,恐怕毀於一旦啊。”
離朱心裡嘎登一下,面上卻是不顯,拿著杯中酒,緩緩飲幹。
姜子軒挑挑眉毛,有點意思,斂了神色,“姑娘最近習武,是否常常如梗在心,後繼無力啊?”
將離驚了一下,幾步衝到她們桌前,拿了離朱的手腕就開始把脈。
離朱的心慌被她突然的動作打散,初時還有些詫異,慢慢地卻安下心來。
將離的神色明顯放鬆下來,猛地拍了拍桌子,“老頭,你胡說,我師姐的身體好的很,半點毛病都沒有。”
姜子軒不急不躁,也不與她爭辯,只是捋捋鬍子,盯著離朱,眼中頗有深意。
離朱闔了會兒眼,睜眼的時候面帶微笑,“前輩可有法子?”
將離驚異地坐到她身邊,“大師姐,你真的這樣嗎?”
離朱給了她一個安心的眼神,“不是什麼大毛病,只是練功掣制。”
姜子軒神色大變,瞟了眼將離,更是嚴肅了表情,“這怎麼能不是大毛病呢,這若是要走火入魔了,性命堪虞啊。”
將離慌了,握了離朱的手腕,“啊?大師姐……那怎麼辦呢?”
離朱輕輕搖頭,向上指了指。
將離想了一會兒,兀然拍拍額頭,“我險些忘了,師父在呢,師父定然能治,差點被你這老頭嚇死,喂,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將離,不可無禮。”
將離挑挑眉毛,“大師姐你忘了,這老頭是從樓上下來的,肯定沒幹好事。”
姜子軒被她這一口一個老頭氣的嘴角抽搐,“丫頭,樓上那位是你師父?”
將離頗為自得地點點頭,“我師父什麼病都能治。”
姜子軒挑挑眉毛,又斟上了一杯酒,“可她得的,不是病。”
將離扯扯離朱,湊到她耳邊,小聲耳語,“這老頭的話可信嗎?”
離朱看了姜子軒一眼,“不可無理,叫前輩。”
將離斂眉看他深思一會兒,“那前輩有什麼法子?”
姜子軒滿意地點點頭,“老頭我的確有法子……可我不告訴你。”
他加重了老頭兩個字,明顯是暗示將離無禮,惱了他。
將離低頭拿起酒杯,“前輩,我知錯了,這杯酒向前輩賠罪。”話說完就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
姜子軒哈哈一笑,“倒是好性子。”
將離眯眯眼睛,陪他笑,“前輩,你就告訴我吧。”
姜子軒應一聲,“好。”
離朱正有些詫異他這麼爽快,緊接就聽見一句不大靠譜的話。
“掌櫃的,拿兩壇酒來,丫頭,你把這酒喝光,我就告訴你。”
將離先是喜滋滋的,聽見她這句,不可置信的伸出兩根指頭,“兩壇?”
姜子軒點點頭,伸出一個剪刀手,“兩壇。”
離朱壓下將離的手,“前輩,我的事,自然我擔著,這兩壇酒我喝了,如何?”
姜子軒搖頭,“你叫我前輩,她叫我老頭,她喝我說,你喝我不說。”
離朱攥緊了手,強盜邏輯,合著她那麼恭敬還不如不恭敬的,連個爭取的機會都不給。
將離推開她的手,起身單腿架在凳子上,擼了袖子,“我喝,大師姐,我暈了你記得給我送到床上去。”
說話間兩罈子貼著紅紙的酒,已然在桌子上放好,掌櫃的笑的有些欠揍,將離是這麼認為的。
124醉
“起來穿衣服;好久沒見到師父了。”
鼓包的被子動了動;“我不要見他;丟死人了。”
唐明言徑自掀開被子;抱起趴著的她;“不丟人;他沒聽見。”
宗政承洛眼睛水靈靈的,臉蛋紅撲撲的,問的話傻兮兮的;“真的沒聽見?”
唐明言點點頭,聽見他也不好意思說;“真的沒聽見,他來的晚。”
“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