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政承洛趴在她身上,被子外面正露著一片雪白的肩頭,冰肌玉骨的胳膊就搭在她肩上,白皙的脖子,精緻的鎖骨,還有下面,呃……
要小命了,唐明言心念一轉,只是慶幸她並沒有醒來,為今之計,迅速擺脫這種窘境才是。
唐明言抬手,欲要點了她的穴道,便被抓了手,“不準亂摸。”
“……”
誰要摸啊,唐明言瞧了她眼睛卻還是緊緊閉著,你這是醒了還是沒醒?
唐明言斟酌了一下,正要開口。
像是感受到了似的,宗政承洛就緊了緊手臂,然後臉上就綻開花一樣的笑,睫毛動了動,如水般柔和的眸子就那麼把她收進去,“你要負責的。”
“姑……姑……”
宗政承洛挺了挺身子,食指抵在她唇上,“我不是你姑姑。”
唐明言想拍死自己,這種重要關頭竟然舌頭打結了,她是很想冷漠無情的說一聲,“姑娘,你認錯人了。”
“姑娘,你認錯人了。”定定心神,她果然還是說了出來。
一絲慍怒在宗政承洛眼裡一閃而逝,你要躲,我便陪你玩。
“哦?”
唐明言點頭,猛點頭,挺挺肩頭,似乎想要刻意讓她見到她肩頭並不存在齒痕了。
宗政承洛眯眯眼睛,冷哼一聲,動如脫兔,探手向下。
“喂,你幹什麼?”
唐明言脖子上都暴起青筋了,捉了她手,堪堪較量,這種動作到底是誰教你的,下流。
“尊駕也生來就是溜光水滑,一點毛都沒有?”
唐明言抿唇癟著臉看她,能不能行了,這種正經絕美的臉上的唇形極美的嘴裡,到底你是怎麼說出這種話的?無恥。
宗政承洛又拿了她的腿,看了她的腳底板,“還有這腳踏七星呢?”
“哎呦……”
唐明言剛坐起身,又被她細長滑膩的胳膊擋住壓下來,鼻尖對著鼻尖,嘴唇碰著嘴唇。
“怎麼?當初死皮賴臉非要爬上我的床的不是你?”
恍若帶著一絲疑惑,一絲不解,一絲不露痕跡的魅惑,其實更多的是胸有成竹的勾引吧。
唐明言凝眸看她,宗政承洛被她幽深冷漠的眸子看得氣勢當即就弱了幾分。
拿了抵在她肩上胳膊軟在她身上,對她嘟著嘴一副任人宰割的我很香我很軟我很甜你快來吃我的小乖兔子樣。
唐明言攥緊了拳頭,問啊,當初把刀刺進我身體裡的不是你嗎?你憑什麼能夠當作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樣來質問我,你已經沒有資格了。
對,這樣義正詞嚴的說出來。是她欠你的。
可是……
她咽咽口水,緩緩偏頭躲開她越來愈近的唇片,就又被她扳了頭,“不準躲,要不要我教你怎麼說謊?”
“好……呃,不是,昨夜,我不知道是你。”
沒出息,暗啐自己一聲,急忙拿住她在自己肋側上勾勒摩挲的手。
昨夜我不知道是你,所以我並不是有意與你共處一榻的,所以我並沒有留戀你,所以,我才不要跟你這個狠心的女人在一起。
“你說什麼?”
我不知道是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她自是知道或許昨夜的寒症恐怕並不是突發的,那麼不知道是她的話。
是誰?是誰夜裡面任她輕薄?
唐明言便眼見著本來燦若星辰的臉龐忽然蒼白起來,連著聲音也冷清清的。
“對不起。”
終於忍不住落荒而逃,把人推離自己的身子,扯了床帳裹在身上,此刻的輕功倒是越發利索了,轉瞬便出了房門去,甚至還有功夫關好了門。
“喂……”
宗政承洛轉瞬就頹了坐直的身子,這渾身光溜溜的你裹個單子就跑……
氣死個人了。
111相傷
天一頭忽地磕在一旁的門框上;就那麼醒了過來;打了個綿綿睏意的哈欠;他左右看了看;剛剛似乎有一陣風吹過啊。
自打知道少主受傷;少夫人就整日的悲春傷秋,抱著個小白狗自言自語,他心情自也是極壓抑的;一個多月都沒怎麼睡好;得知少主安然無恙;到底那顆懸著的心放回了肚子裡,竟然睡得沉了。
天一晃晃脖子,見著唐明言那房間的門還緊緊關著;嘴角一勾;從懷裡拿出紙筆,把毛筆的筆豪在嘴裡蘸了蘸。
“十月二十四日夜半子時,少夫人潛入少主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