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拿不準此處為何地,她為何會來此,但有一個道理卻是深深刻在她腦子裡的,知道的越多,死的越快,她安守本分,回了送親隊伍便還是洛川公主,未來的吐蕃小王妃。
“師父她……神色如何?”
“令主神色正常,讓我們都退下去。”
“哦。”離朱勾了笑,退下去這麼明顯分明是要和小師孃溫存啊,隨意揮揮手,“你去吧,將離在聽風閣呢。”
“是。”
行了些路,如花轉轉眼珠子還是忍不住好奇,拽了丫環的手,袖子相接,渡過一錠銀子去,“你們令主是何人啊?”
丫環笑眯眯的看了她一眼,收回手,把銀子揣進懷裡面,“神人。”
如花鬱結,這是被坑了吧?
正欲再問,卻被那丫環打斷,“副莊主的地方到了,你且在這稍後片刻,莫要亂走,否則……我可不能保證你的性命安全。”
如花要哭了,只是點了點頭,裝出乖乖的樣子來,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她可不敢不從命。
片刻之後,將離出得門來,上下打量了如花,不高興了,“難不成我劫的人,是你不成?”
“劫?”如花愕然,她是被劫過來的?
將離板起臉來,咳了一聲,“我是說,被我接過來的人,你隨我走吧,這便送你回送親隊伍之中。”
將離面上沒有表示,心裡卻是惱怒開了,自己真是笨啊,合著算來算去勞心勞力劫了人回來,結果竟然不是師孃,結果又要親自再把人送回去,這根本就是自己打自己嘴巴子啊。
她真是粗心大意,竟連人都沒看上一眼,怪不得老被大師姐欺負,該,活該。
大師姐?大師姐的終身大事?大師姐身邊連個男人都沒有怎麼就定了終身大事呢?
將離嘴裡面上下雪白的兩行牙齒又開始相錯,發出慘烈的磨牙聲。
嚇得如花更是大氣也不敢出,只能暗自給自己打氣,她逆來順受那麼久,待她做了吐蕃小王妃定要揚起眉,吐口氣,總不能一直這麼像個可憐蟲似的。
終身大事?嘛終身大事啊?那男人一定是貪圖大師姐的美貌,一定是看中大師姐舉止優雅有度,膚淺,膚淺的不得了。
他一定不知道大師姐其實是道貌岸然的禽獸,禽獸,欺負人都不帶歇氣的,呸,丫丫個呸的,他孃的,他娘生出你來是找虐的嗎?呸,沒眼光。
不對,是他配不上大師姐才對,大師姐運籌帷幄成日裡一副成竹在胸的樣子,其實深不可測著呢,那等膚淺愚昧的男子怎能配得上她大師姐,真不要臉,一堆牛糞非要插什麼鮮花啊?
插上鮮花你就能香了?你會把鮮花也燻臭的,總之一個字,不要臉。
將離正想著卻馬車裡面忽然傳來清脆的笑聲來,馬車裡一共兩人,笑的人不是她,便是那個……莫名其妙的人了。
“你笑什麼?”
將離黑著臉,反正你不是我師孃,我就是把你剁了喂狼殺了做人肉包子,當然這不太可能,我嚇死你你又能怎樣?
83落水之後
“你笑什麼?”
如花見著將離唬著臉;竟然伸出手去;柔媚蜿蜒的捏上她的臉蛋;“好可愛。”
將離開啟她的手;瞪大了眼睛;她現在的氣場是有多弱啊。
如花湊過身去,坐到她旁邊,“姑娘臉色變化好快;真是精彩啊。”
“要你管;躲開;老老實實的坐好,否則我把你撇出去。”
如花雙手纏上她的胳膊,“你捨得嗎?”
將離打了個冷顫;人間究竟怎麼了?
先是身邊根本沒有男人的清冷禽獸離朱大師姐已經到了討論終身大事的地步了;現在剛剛還一副我很乖,盡情欺負我的小白兔模樣的人瞬間變成不膩死人不償命的狐狸精。
將離扶額,難道是我該吃藥了?我神經不正常了,其實這一切都是一場夢嗎?
“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啊?”
將離仰天大笑,然後一臉嚴肅的問出盤桓自己心上的問題,手指堅毅的指向一臉狐媚笑容的偽小白兔,“你到底為何轉變如此之快?”
如花一笑,含著的一絲苦味讓將離以為是她看花了眼,因為那笑容越發的嫵媚起來,“你先告訴我你的名字嘛。”
好奇心引導著將離走上了不歸路,“將離。”
“將離,將要分離,小姑娘名字起的不好哦。”
將離立即反嘴相駁,“將離是藥材的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