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什麼時候了還想這個,你快幫我想想如何才能解決她體內陽邪入體之事。”
陽邪入體,燥火風盛,必傷陰津,等同一股熱毒注入體內,慢慢侵入身體,久而久之,性命難保啊。
一道靈光閃過,“離朱,既然這毒是相生相剋,是不是我的血也是解藥?”
“或許……還有別的辦法。”
第一次就吸了兩個時辰,這毒癮一發,豈不得要了她師父半條命。
同福客棧,火燒過之後只餘下焦黑的木框架,橫斜支著的焦木還隱隱散著輕煙,裡面則是一片灰燼,不斷有官兵從裡面抬出蒙著白布的屍首。
宗政承洛捂著嘴,糾著眉頭看著這副慘烈的情景,水星寒拍拍她的肩膀,也是無言。
劉正剛聞訊便立即派來官兵處理現場,魏王死了,他先是鬆了一口氣,見了現場卻又傷懷起來,先不論魏王如何,那侍衛,住客皆是無辜的啊,怎麼能做到這種地步?
見了宗政承洛站在門口,劉正剛立即上前福身抱拳,“公主殿下。”
宗政承洛橫了他一眼,聲音泛著冷意,“我皇兄在何處?”
劉正剛心中一凜,這魏王本是衝著他來的,如今魏王忽然死了,他嫌疑最大,公主殿下對他的態度便是再明顯不過了。
但是劉正剛只是帶了她們去了停屍房,並未解釋任何。
指了一處白布覆蓋著的屍首,“客棧中所有人均被燒死,而依著此人的殘餘的衣冠,還有一塊魏王的金牌,應是魏王無疑。”
“金牌在哪裡?”
劉正剛一招手,佇立在一旁的護衛立即端上來個托盤,上面放著一塊沾著斑駁黑灰的金牌。
宗政承洛伸手拿了來,一塊手帕也同時而至,水星寒對著她點點頭。
拭了灰去,宗政承洛手下有些發抖,金牌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劉正剛上前撿了金牌遞給護衛,“公主。”
走到那白布旁邊正欲伸手揭開的宗政承洛晃了下神,“什麼事?”
劉正剛上前弓了身子行禮,“屍首已被燒的焦黑,早已看不清面目,甚是可怖,公主三思。”
水星寒拽住她的小臂,“還是不要看了。”
宗政承洛推開她的手,定了定神,“說不定,不是皇兄呢?我一定要親眼看了。”
顫抖著手指,掀開那白布,宗政承洛心臟劇烈收縮一下,便猛地閉上眼睛,焦黑的屍體果然十分恐怖。
水星寒一揮手,再次覆好了那白布。
“仵作檢驗,這具屍體是當胸中劍而亡,並不是被火燒死的,鄰里街上的人說是巳時的時候便忽然風傳魏王在同福客棧遇刺身亡,而其隨行正要帶其返京發喪,誰知午時的時候便忽然發生了這慘案,是潑了火油,附近救火的人提著水桶趕來卻也滅不了火。”
“難道就一點線索都沒有?到底是誰刺殺的?”
宗政承洛逼近劉正剛,眸子裡俱是怒火,她皇兄雖然古板愚悶了些,行事卻一向穩健仁和,怎地就遭了橫禍?
劉正剛低頭退了兩步,“因著客棧被縱火,魏王遇刺一事並沒有找到目擊證人。”
“劉正剛,是不是你貪了賑災糧餉,怕我皇兄找出真相才派了人出去刺殺他,你說,是不是你?”
劉正剛昂起頭,眼睛泛紅,語氣卻是硬了不少,“公主殿下慎言,臣為官以誠,從未佔過百姓一分一毫,更不要說吞了救災的糧餉。”
宗政承洛冷哼一聲,“萬不要讓本宮查了出來,否則定然饒你不過。”
所謂縱火為的便是毀屍滅跡,哪裡還有線索可找,宗政承洛心下悲怒交加,卻到底心裡還是不相信是劉正剛下的手,這才輕易放過了他。
唐明言正要邁出正門,便見著臉色十分難看的宗政承洛和水星寒一起回來。
“將離呢?”
宗政承洛搖搖頭,“先回房吧。”
唐明言聽著她有些虛弱的聲音,便曉得她是為著魏王在傷心,執了她冰涼的手,“走吧。”
“言兒,皇兄恐怕真的死了。”
唐明言抱著她,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言兒,我甚至連兇手都找不到。”
扳開她的身子,抹去她眼角的淚珠,“我幫你找,不管兇手跑到天涯海角都給你找回來好不好?”
“言兒,為什麼昨日還鮮活的人,今日便成了一具焦屍,人的命,是不是就是這麼脆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