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你說你死不死?”
江陽轉身,高喝一聲,“來人,關門逐狗。”
院子裡的護衛一面憋著笑,一面走到張炎身邊,做了個請的手勢。
張炎不可置信的看著他,氣的跳腳,伸手指著他,“江陽,你說誰是狗?”
江陽哼一聲,轉頭伸手指著他,“小王八羔子,就是說你。”
“哦?那他到底是王八羔子還是狗啊?”
李之秋揹著手不知從何處走出來,瞪著撲閃撲閃的大眼睛對著江陽。
“呃……”
江陽狠眨眼,一時反不過彎來。
“你!”
張炎猛甩了下袖子,你又是何人?你這是藐視朝廷命官你知道嗎?來人,給我把她抓起來。”
哐哐鐺鐺的聲音由遠及近,片刻之間,滿身甲冑的兵士進了院子來。
江陽怒,“張炎,你個小王八羔子丟了公主還想來我太守府撒野,真當我好欺負不成,來人。”
“嗤嗤”的金屬摩擦聲響,太守護衛與來的兵士,雙刀相抵,一時成了勢均力敵的對峙之狀。
“江陽。”
張炎喝了一聲,“她藐視朝廷命官,我治她的罪,你作甚阻攔,難道是要造反不成?”
江陽狠狠地啐了一聲,“說的大義凜然,還不是因為人家罵了你一句,小心眼就算了,還想出冠冕堂皇的理由來治一個小姑娘的罪,你還真不愧是大統領。
換了氣的功夫又恍然加了一句,“啊,不對,是副……統領。”
張炎咬牙,他的下屬可從不敢叫他副統領。
冷哼一聲,“江陽,你這是擺明了要與朝廷作對了?”
“阿呀呀,狗屁不通,犯了天大的罪過還想給我套大帽子,說到底,犯死罪的是你。”
張炎笑了。
江陽不解的瞪著他,一眼不眨,是傻了不成?
他錯了,張炎沒傻,接下來的話更是讓他炸了毛。
“送親隊伍人困馬乏,江陽太守嚴詞請令派重兵保護,我等便歇了下來。不料幾個時辰之後,公主殿下卻在江陽驛館,重兵保護之下失蹤。”
“你,你胡說,你的人方才明明是告訴我公主在江陽城外被擄走的。”
張炎冷哼一聲,瞟了一眼那先行官,淡淡的問了句,“你說的?”
那小兵剛捱了江陽一腳不論,長官的意思再明白不過,“我不是這麼說的,江大人根本就是胡說,公主殿下明明是在他重兵保護之下忽然失蹤的。”
江陽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一腳踹上那小兵,“你爺爺的奶奶的爺爺,胡說八道都不帶喘氣的。”
“你踹他何用,八百里加急奏摺恐怕已經入京了。”
張炎摸摸鬍子,一臉得意。
“今日我才算是長了見識,光天化日之下,朗朗乾坤之中,你竟然……”
如此情景饒是李之秋看江陽不慣,也不忍為他抱了次不平。
“你竟然顛倒黑白,當真是不知廉恥,江陽,依著我看,你罵他狗崽子,王八羔子什麼的,這不是侮辱了人家好好的狗還有王八嗎?”
江陽大笑兩聲,“是了是了,如此太侮辱這些禽獸了,狗娘都不養他。”
張炎正了身子,憤恨不已,“死到臨頭了還嘴硬,哼,江陽,現在我動不得你,待得聖旨下來,我便親自來斬你的頭。”
“呸,禽獸不如的東西。”
張炎向後拂袖,“走。”
走到一半忽而轉身,指了李之秋去,“還有你這小娘子也逃脫不過,江陽,你若是識相,儘快逃了去或許還能有一線生機啊。”
“我江陽上頂天下立地,跑他作甚?我等看皇上斬下你這欺上瞞下的腦袋。”
“哼,既然你想死,我也不攔著,哦,對了,太守府已經被團團包圍了,你想跑也跑不掉的。”
李之秋哼一聲,盯著了那背影遠去,“還真是什麼人都有。”
餘光一瞟,實在禁不住嘴角一抽。
江陽正蹲在地上畫圈圈,圈子裡寫著兩個字,張炎,他拿著樹枝戳在那名字上,戳一下叨咕一句。
“你爺爺的,老子好不容易中了探花就被你弄的丟了天大的臉。”
“你奶奶的,老子好好的官位就是你弄沒的。”
“你爺爺的奶奶,老子都被逐到江陽了,你還來害我。”
“你奶奶的爺爺,老子剛剛攢好兩年的俸祿可以在京城買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