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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準能喝沒它。

操場上,雙方球員踢得山呼海嘯欲罷不能。場邊的花池臺階上坐了一排女生在不留餘力地刺激著人們的鼓膜。

冉航說,假動作要的就是假。

烏煙瘴氣的操場上,一男孩帶球過人,不小心一腳踩在球上猛然一滑,摔個大馬趴。

我說,這下可真夠假的。

“嗯”冉航說:“我要是像少林足球裡的周星馳一樣有雙大力金剛腿,鐵定能帶國家隊衝出地球,拿著世界盃把其它國家全射成篩子。”

“可惜你不是,聽沒聽過球迷問上帝啥時候能拿世界冠軍的笑話?”

“沒聽過啊,講講。”

“就是說有三個人,中國人,韓國人,日本人,見了上帝然後問,就問上帝說,韓國人先問的,上帝啊我們國家啥前兒能拿到世界盃。上帝說五十年。韓國人哭了,說我看不到了。日本人又問了,我們國家啥前兒能得冠軍,上帝一算,說一百年,日本人哭了,說我看不到了。中國人問上帝,問了相同的問題,我們國家啥時候能得世界盃,上帝掐指一算,哭了,說我他媽也看不到了。”

“悲哀啊。”

“那我小學還是足球隊的我跟誰說了。”

十三

某男孩奮力踢飛足球,用韓老師的話說:只見中國隊員XX三十公里外一腳遠射。

足球在眾人期盼的目光中飛過了守門員的頭頂,飛過了球門,也飛過了學校的圍牆,最終落到牆外。一群人聚集到牆下。

學校的牆大概兩米半高,助跑一段距離蹬兩腳牆手扶牆頭一拄就能翻過去。縱然不具備古代大俠飛簷走壁的功夫,只要有一米七的身高,體型勻稱四肢健全又有那麼一丁點兒的體育精神的都過得去。對於牆的高度,某一任校長比我們要有更早更深刻的認識。不知何年何月牆上就有了一排半米高的鐵絲網,這讓我聯想到監獄。鏽跡斑斑的鐵絲上不知記錄了多少英雄的壯舉,如今一代新人換舊人了,換成我們向鐵絲網發起挑戰。

一男同學站在牆下喊:“有人沒啊,球踢過去了。”

“哎……有人嗎?”

同學們吼了幾嗓子之後確定牆外沒人,開始在牆下攀爬。

身為班裡海拔最高的雄性,我覺得有必要衝在最前沿,身先士卒義無反顧。我到牆下踅摸了較為理想的攀爬位置。牆頭是弧形的,我瞅準牆上一塊比較凸出的磚頭奮力一躍,手把住磚頭,腿在牆上猛蹬。兩個男孩過來一人抱住我一條腿做了支點,助我登高。我的大半身過了牆頭,雙手握住牆上的鐵欄杆,緩緩上升,收回腳踩在牆頭,身體輕低著鐵絲開始向牆外巴望。

“看見沒啊?”有人問了一句。

“看見了,在那兒呢。”我回答。

足球安靜地躺在離我十幾米外的磚道上,還好沒掉進衚衕裡緊密連線的居民的院子裡。

曾經有一位校友把足球射到人家院子裡,翻到牆外站在人家門口連喊帶敲,敲了一會兒院裡沒反應,他就迂迴到了院子的一角翻身而入。足球明目張當地躺在一片水泥地上,男孩過去撿起球就要往回返,不經意目光掃過一間屋子,順窗望進去,屋裡銀光閃閃的一片猶如白麵饅頭裡的半截蒼蠅一樣分外耀眼,一副少婦洗澡圖呈現在眼前。男孩猶如被一道閃電擊中,顫了一下,雖然他沒被閃電擊中過,但想想也不過如此。男孩悠然蹲下身子,面紅耳赤,無比激動的心瞬間沸騰了,一股暖流在腹部遊蕩蠢蠢欲動,擊打著他身體的彼岸。他有了*的感覺。如果衝進去,對方可能會尖叫,潑水,隨手摸個茶缸子香皂洗髮水之類的東西扔出來,然後以某物體為掩體大聲呼救,一面與敵人周旋一面等待大部隊的到來。不一會兒左鄰右舍聞訊而至,將色狼俘獲。女人在大媽懷中哭泣“以後可怎麼見人啊,不如死了算了”。人們安慰著她,怒斥犯罪分子衣冠禽獸豬狗不如。幾個彪形大漢將犯罪分子五花大綁扭送到公安局,讓惡棍受到法律的制裁,嚴懲不貸。

窗下的男孩是理智的,道德觀念完全壓倒了勢頭正旺的*,他毅然決然地——往屋裡瞄了兩眼,逃之夭夭。

男孩回到學校就對一起踢球的同學講了剛剛的豔遇,說得唾沫星子橫飛,聽者垂涎三尺,淹死了一窩螞蟻。經過一番強烈的思想鬥爭,再每一個人敢去一探究竟,都怕被人逮著。直到下課,終於有一哥們兒按耐不住了,帶著足球翻到牆外,把球扔進了人家院子,正待打著撿球的旗號飛身而入,球從院裡直接飛回了學校操場。牆外的男孩一陣嘆息,不禁對自己的優柔寡斷後悔不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