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能去的地方,不過這麼幾處,又定然不會去驚擾慕雲,這麼晚了。她到底去了哪裡?”林樂容喃喃地說道。
“還有一個地方,想是你忘了。”沈羿風伸手環住林樂容的腰。
林樂容凝神想了想。
“你是說園子裡?”林樂容說著,心裡一驚。“這兩日花匠們正修剪那些樹枝子。若是遇上了他們,可怎麼好?”
倒不是花匠們會將周清芷如何,而是天都黑了,二少夫人還一個人去園子裡逛,讓人瞧見了,定會心生疑惑。
“你先別急。”沈羿風道。“我先送你回去,便去園子裡去找。我腳步快,定不會耽誤的!”
“你這就去!”林樂容握了一下沈羿風的手,祈求地看著他。“我有藕心陪著呢!我們先去老夫人那邊,你若找到了清芷,就直接帶她回咱們院子,可好?”
沈羿風有心不答應,可瞧著林樂容焦急的模樣,知道此刻他陪著她,遠不如去找周清芷更讓她心安,點了點頭,瞬間便消失不見。
“大爺好厲害啊!”藕心驚歎。
林樂容也呆怔了一下,她沒有想到,沈羿風的輕功竟然這麼厲害了。即便他不是原來的沈羿風,可她記得,當初她在林府後花園從假山上掉下來時,沈羿風的輕功,還沒這麼好。
至少,那次救下她的人,是南宮寁。
不過,那一日,南宮寁的輕功,似乎就不如他了。
想到那日的事,林樂容臉微微一紅,幸虧夜色正濃,藕心並不會太注意。
待她們到老夫人那裡,卻見老夫人院子裡,跪著兩個人,正是周清芷的貼身丫頭,穀雨和畫眉。
原來,老夫人聽說周清芷不見了,先是一股火上來,差點兒沒喘過氣來。待林樂容和沈羿風走了,忽然想起,周清芷的兩個丫頭是做什麼的?便命先前的兩個婆子將二人帶來,在院子裡罰跪。
“老夫人這是怎麼了?”林樂容進來,對老夫人陪笑。“是怕老夫人院子裡的人都不知道嗎?穀雨和畫眉是清芷的丫頭,如今她們跪在這裡,便是不知道的,如今也知道了,至少會在心裡嘀咕和猜測。”
“是我氣糊塗了!”老夫人聽了林樂容的話,品了片刻,終於回過味兒來,吩咐喜鵲。“你去,且讓她們回去吧!”
劉夫人對林樂容一笑。
方才老夫人要拿人時,她也想到了這一層,本想勸老夫人兩句,但想著老夫人此刻心裡沒著沒落的,不讓她發洩出來,怕是火憋在心裡。
倒是現在,老夫人火也發的差不多了,林樂容說的正是時候。
自然,劉夫人也存了私心。反正這人是不會真休了的,既然沈羿銘自己鬧出事來,那也讓府裡的人看一回他的熱鬧。前段日子,他給沈羿風這邊添亂添的也算是夠了!
“清芷沒到我那裡,我已吩咐人悄悄去尋了。老夫人放心,她不會有事的!”林樂容又道。
“我方才已跟你母親說了,我倒不是擔心她的安危。她那麼大個人了,又是在府裡,能怎麼樣?我是氣她這個小性子,一不順心就擺臉子,如今又跑出去,讓下人們知道,成什麼樣子?”
“老夫人這是偏心,向著自己個兒的孫子!”林樂容道。“清芷素來都是這樣,怎麼平日就無事,偏偏今天又鬧了起來?且還鬧的這麼大!還是二爺心不順,想著拿人撒氣沒撒成,便寫了休書。說到這兒,我倒想起來了,那休書誰見著了?”
“無人瞧見。”老夫人嘆息道。“不過是畫眉見老二氣呼呼地寫,便來跟我說,後來又問了穀雨,說是他將那紙扔到清芷臉上,可不是休書是什麼?”
林樂容暗歎,這麼看來,老夫人將畫眉安排在周清芷身邊,倒也不完全是看著周清芷的,也有些用處。
“我氣的是羿銘,清芷不見了,我們急的什麼似的,他倒好,自去元香那邊歇著了。也不知會不會跟元香說,這多一個人知道,畢竟不好。”劉夫人介面道。
“母親放心,二爺也是有成算的人!”林樂容說著,不由得露出一絲譏諷之意,隨即眉心又悄悄動了動。
怕是沈羿銘想休了周清芷,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不過是找個由頭罷了!偏偏周清芷也想要離開沈羿銘,這件事情,似乎不那麼好收場。
林樂容這話聽到老夫人和劉夫人耳朵裡,卻是另一番意思。
她們都知道,即便先前沈羿銘在老夫人面前說林樂容是妒婦一事,她們瞞著林樂容,林樂容是管家的人,又怎麼會一點兒都不問緣故?想必也是知道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