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不敢說半個不字。
正是由於潘銀花的誤導,再加上張揚天生的狂妄,現在萬戶侯佔了上風,他還不開口求饒,居然還以威脅的口吻恐嚇萬戶侯,兔子急了還咬人呢,何況萬戶侯本來就不是一個一點血性也沒有的男人。
萬戶侯胸中的怒火如洶湧的海水一樣湧滿,他大步向前,不顧張揚的掙扎和身後潘銀花的哭喊,抱著張揚來到窗前,一腳踢開了窗戶,然後冷冷一笑:“弄死我?我先弄死你!”
話一說完,不顧張揚狂妄的表情終於變成了一臉驚恐,他哈哈一笑,用力朝前一送,伴隨著一聲慘叫,張揚被他生生從窗戶之中扔了出去!
“啊!”潘銀花頓時嚇傻了,沒想到一件偷情的小事居然釀成了血案,她眼睛一翻,嚇得暈死了過去。
萬戶侯扔了張揚,還不解恨,從窗戶朝外探頭一看,見張揚摔在了樓下的冬青之中,在滴水成冰的冬天,只穿了一條內褲,狗啃屎一樣爬在地上,一動不動,他大感解氣,朝下面吐了一口唾沫:“摔不死你,也得摔殘廢了你。”
萬戶侯家住在二樓,只有三米的層高,下面又是冬青和草地,相信張揚怎麼也摔不死。不過肯定會摔出一個好歹,至少也要讓張揚長一個教訓。
施得此時還不知道他只是點化了萬戶侯一句,結果就引發了一系列的連鎖反應,最終導致了張揚被萬戶侯從二樓扔下,摔斷了一隻胳膊一條腿不說,也不知道怎麼就這麼巧,還摔得張揚從此失去了生育能力。更巧的是,張揚浪跡花叢多年,最喜歡人妻,專門當第三者,破壞別人家庭,還自封為綠帽批發者,一直晃盪到現在也沒有結婚。結果倒好,有一句話不是說,終日捉鷹,總會被鷹啄了眼,經常打獵,早晚會被獵物打一回,總覺得還年輕,還可以再玩幾年,還可以再糟蹋幾個良家婦女,卻萬萬沒有想到,總是玩別人,總有被別人玩的時候,一下摔得失去了生育能力。
從此,張家絕後了。
寶馬張囂張一世,張揚狂妄一時,張家父子橫行霸道多年,最終卻落了一個斷子絕孫的下場,人間之事,不是不報,是時辰未到,時辰一到,善惡到頭終有報。所以,人生在世,莫說過頭話,莫做過頭事,說話有個度,做人留餘地,人生才有餘地,不會走入絕路。
如果讓施得知道只因為他多說的一句話,結果導致了寶馬張斷子絕孫,他肯定會善良地自責一下,並且很誠懇地安慰自己,其實他真不知道給萬戶侯戴綠帽子的混蛋就是張揚。不過話又說回來,也不能怪他多嘴,張揚是自作自受,是自食其果,在給別人戴綠帽子的時候,也要想到總有一天,別人也會以同樣甚至更慘烈的方式還回來。
人生不管做什麼時候,其實都是一次賭博,投入的籌碼是快樂,收穫的也會是快樂。投入的籌碼是醜惡,收穫的也會是醜惡。
而且經過投注之後,收穫的回報會放大無數倍。
此時的施得,正坐在公交車上,伴隨著公交車搖搖晃晃的行進,正朝碧天集團進發。
本來施得出了省委大門之後,想打車,卻發現省委所在的明維街禁止計程車通行,無奈之下只好朝南走了一段路,到了路口再打車。不料到路口,正好有一輛公交車停在了站牌下,想到了解一個城市的最好方法就是乘坐公交,他也就沒有再等計程車,而是上了公交車。
公交車上人不多,施得隨便找了一個座位坐下。由於平常比較注意觀察周圍的環境,上車的時候,只掃了一眼,他就將車上為數不多的幾個乘客記得一清二楚。
在他前面是一個20多歲的女孩,長得眉清目秀,短髮,小巧的嘴巴和翹挺的鼻子,很有一股幹練的味道,而緊抿的嘴唇顯示出她是一個很有主見輕易不會被別人說動的人。她穿一身深藍色的冬裙,頭上繫了一條馬尾辮,穿一雙小巧而可愛的長筒靴,赫然是元元的雙胞胎姐妹劉落落。
沒想到居然在公交車上偶遇了劉落落,施得雖然認出了她,她卻似乎心事重重,沒有認出施得。施得也就不說破,沒有和她打招呼。
說是老者,其實年齡不算太大,50多歲的樣子,面相敦厚,頗有福相,身材不胖不瘦,眼神平和,安坐在了最後一排,微眯雙眼,一副神遊物外閉目養神的悠然。
吸引施得的不是老者的福相,而是老者悠然自得的神態。中國的老人們都活得累,退休之後,本該是安享晚年的時候,卻又要為兒孫信勞累。所以你看大街上的老人,要麼步履匆匆,買了一大包蔬菜或是生活用品,要麼抱著孫子帶著外孫女,繼續發揮餘熱,很少有悠閒從容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