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兒,我忽然不舒服,想提前下班。”萬戶侯向上司請了假,急急回家而去。他沒有騎他的大二八腳踏車,而是打了一輛計程車,悄無聲息地回到了家中。
平常他騎大二八回家,車子到處亂響不說,他家的窗戶正對樓下的小房,搬車的時候,樓上聽得清清楚楚,他就嚴重懷疑在他放車子的間隙,潘銀花就算正在偷人,也能從容不迫地善後。所以,在有了施得的提醒後,他學聰明瞭。
見房門緊鎖,想起今天一早出門時,潘銀花對他說的話:“你就安心上班吧,我在家裡會好好待著,絕對不亂跑。”他心裡突然就冒出一個古怪的念頭,為什麼那個年輕人和他素昧平生,卻一眼看出了他有可能會被戴一頂大大的綠帽子,到底是年輕人神勇廣大,還是年輕人聽到了什麼傳聞?又或者是,年輕人乾脆就是潘銀花的姘頭?
一邊想,萬戶侯一邊悄悄開啟了房門,還好,門沒有從裡面反鎖,他的一顆心又放下了大半,也許真是冤枉潘銀花了,如果潘銀花一個人在家裡老老實實地待著,沒有姦夫的話,他以後再也不懷疑她了,好好和她過日子。
推開門,萬戶侯見客廳沒人,房間中,也沒有一絲聲音,他躡手躡腳地穿過客廳,來到臥室,臥室的床上,潘銀花側躺在床上,香肩露在被子外面,頭髮散亂,背對著萬戶侯,睡得正香。
呼……萬戶侯長出了一口氣,誰說他的女人出軌了?誰說他是綠帽子男人呢?呸,他從來只戴紅帽子不戴綠帽子。這麼一想,他不由對施得的多嘴暗暗埋怨,又為自己無端懷疑潘銀花的不忠暗暗自責,多好的女人呀,雖然沒有工作,卻天天在家裡安心地等他歸來,她長得那麼漂亮,肯嫁給他,是他的福氣,他應該珍惜才對。
一邊想,萬戶侯一邊悄悄地朝潘銀花走去,想給她一個驚喜。他伸出雙手,輕輕地落在潘銀花的肩膀上,微一用力,想將她扳過來,不料手剛落下,潘銀花卻嬌哼了一聲,頭也不回地說道:“死張揚,你還要呀?你太猛了,我都受不了了。你讓我睡一會兒,成不?求求你了,要不等我家那位回來了,他看出我無精打采,就懷疑我外面有人了……”
“……”驚愕了片刻之後,無名怒火驀然升騰而起,奶奶個熊,千提防萬小心,沒想到,潘銀花真給他戴了一頂大大的綠帽子,那個年輕人還真沒有說錯,最愛的人傷他最深!
張揚是誰?誰又是狗日的張揚?
姦夫****!萬戶侯火冒三丈,也不說話,回身一看牆角扔著一把掃帚,他彎腰撿起,轉向就朝衛生間走去。
自己家的房間佈局,他再清楚不過了,客廳和臥室只有****沒有姦夫,不用想,姦夫肯定正在廁所裡。萬戶侯才邁出臥室門,沒留神迎面走來一人,一下沒收起腳,“砰”的一聲,和來人來了一個迎面相撞。
這一下撞得不輕,萬戶侯當即撞得鼻青臉腫,額頭上迅速起了一個包,而且鼻子也流血了,本來被人戴了綠帽子就已經夠窩囊了,沒想到在自己家裡還會撞頭,真是倒黴到家裡了,他當即二話不說,也不看和他撞在一起的人是誰,揚手就打了對方一掃帚。
“哎呦!”對方被掃帚打中腦袋,痛得大叫一聲,伸手奪過萬戶侯手中的掃帚,回手一掃,不偏不倚,正打在了萬戶侯的臉上,當即在萬戶侯臉上掃出了幾道血印,“你他媽的誰呀,敢打老子,活膩味了不是?”
奶奶個熊,在他家裡睡了他的女人,不但敢還手打他,還敢罵他,天下還有這麼囂張的姦夫?萬戶侯怒火沖天,幾乎失去了理智,定睛一看,見眼前是一個二十五六歲的小夥子,寸頭極短,接近光頭,戴一副黑框眼鏡,長得很文質彬彬,乍一看,眼鏡襯托得他很有文化氣息,光頭卻又讓他顯得十分兇悍,尤其是他的一雙眼睛,三角眼,兇光畢露,用一個最恰當的形容詞形容就是——斯文禽獸。
張揚,對,剛才聽潘銀花叫他張揚,那麼眼前的斯文禽獸肯定就是姦夫張揚了?萬戶侯瞪大了眼睛,怒不可遏,名字叫張揚,人也真夠張揚的,他用手一指張揚的鼻子:“你他媽的是不是叫張揚?”
施得無意中出於好心指點萬戶侯小心最愛的人傷他最深,卻再一次無心算有意,讓萬戶侯終於捉姦成雙,發現了潘銀花的姦夫居然是張揚,施得肯定會在驚訝之餘哈哈大笑,笑天道好還,笑世間的事情果然都有內在的聯絡,哪怕是素不相識的兩個人之間的一次對話,也會無形中對所有事情產生不可低估的影響。
寶馬張剛剛劃破了他的輪胎,寶馬張的兒子張揚偷人的醜事,就被他無意中揭露,如果說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