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得也正有此意,又交待了幾句之後,結束通話了電話,一抬頭,見夏花和月清影都一臉驚愕地看著他,他嘿嘿一笑,伸手摸了摸臉頰:“怎麼了?難道打一個電話的工夫,我又長高了幾公分?”
“剛才我和清影在悄悄說你的壞話。”夏花嘻嘻一笑,小聲說道,“清影說,你打電話時投入的表情,很有男人味,我說什麼男人味,明明是他在泛濫一肚子壞水。”
施得很無辜地笑了:“天地良心,我從來不發壞,從來都是善良誠實小郎君。”
“行,你自己說的呀。”夏花要的就是施得這一句話,她見施得上套了,嘿嘿一笑,“等一下見了我的親爹,他問你什麼,你可要如實回答,不要發壞不要說假話,要對得自己善良誠實小郎君的名聲。”
撓了撓腦袋,施得忽然發現,自從認識夏花之後,夏花似乎總是在算計他,他難道真的欠她的?
到了夏家,夏花的媽媽鄭雯婷開門,熱情地迎接施得和月清影。其實不管是施得還是月清影,都不是第一次來夏家,鄭雯婷的熱情好客之中,還是當施得是初次登門一樣。
不過相比之下,她對月清影的熱情就淡了許多,基本她的注意力全部落在了施得身上。搖頭笑了笑,施得心想,得,他又被夏花算計了,聚會上,肯定有夏花安排的一出好戲。不對,他腦中驀然閃過一個念頭,望洋路和觀海街的交叉口,不正是百廈集團的所在地百廈大廈嗎?這麼說,如果事情成了,他和牛天子要成了抬頭不見低頭見的鄰居了?
難道還真是冤家路窄不成?
中午,施得和夏花、月清影一起吃了午飯,下午,在夏花的強烈要求下,他又和滕有麗見了一面。
和滕有麗見面的主要目的,不用夏花解釋,施得也清楚,夏花是想讓他以施大師的身份讓滕有麗對他講實話,什麼實話?當然是有關安堅強的實話了。
施大師一出手,果然非同凡響,一見施得,滕有麗就喜笑顏開,拉著施得問東問西問個不停,問了許多讓施得施大師啼笑皆非的問題,比如她怎樣才能完全留住安堅強的心,怎樣才能青春永駐,怎樣時刻知道安堅強到底在想些什麼和做些什麼。
對於滕有麗所問的中老年婦女普遍關心的共性問題,施大師本著誨人不倦的善良的出發點,稍微指點了一二。對於部分實在是無聊之極的問題,施大師也本著治病救人的原則,對滕有麗進行了開導。
當然,最後施大師也老神在在地從滕有麗的口中得知了安堅強的京城之行,不但一無所獲,而且還碰了一鼻子灰,灰頭土臉地回來之後,安堅強遷怒於邰小魚,放出了狠話,以後邰小魚的事情,他不再過問!
好事,安堅強不過過問邰小魚的事情,邰小魚就只能完全依靠付偉強了,如此,付偉強的日子就難過了。
和滕有麗的面談結束之後,已經是華燈初上之時,夏花又提議去她家吃飯,被施得堅決拒絕了,施得的態度很充分:“算了,不麻煩你爸你媽了,我們三個人隨便找一家飯店吃點東西,多省事,如果去你家作客,你媽還得忙乎半天,累著她老人家怎麼辦?”
站在車流如織的街頭,施得一行三人格外引人注目,倒不是施得的玉樹臨風吸引了眾多美女的目光,說實話,施得也確實是一個帥氣的小夥,只不過他的帥氣沉穩而含蓄,不是第一眼帥哥,是需要有品味有層次的女人才可以欣賞的男人味,而不是可以吸引膚淺而未經世事的小女生的俊朗,施得的帥,是俊美豐朗。
吸引眾人目光的,是夏花和月清影兩大美女的相映成趣。
夏花就如一朵豔麗無比的大麗花,在燈光迷離的街頭,散發逼人的嬌美。而月清影就如一朵孤芳自賞的蘭花,遺世而獨立,周身上下瀰漫清冷如月純潔如玉的美麗。通常情況下,如夏花的嬌美或是月清影的清冷,任何一種,在隨便一個美女如雲的城市都不常見,何況兩者同時出現,所以,本著愛好和欣賞一切美好事物的出發點,在驀然發現了街頭有如此動人的美景之時,不管是開車的高富帥還是騎腳踏車的平頭百姓,都為夏花的大俗大雅之美和月清影的超凡脫俗之美,駐足停留片刻。
有時候放慢人生匆匆的腳步,欣賞一下身邊的風景,生活才會更有味道。
夏花認真地想了想:“去哪裡吃呢?我得想一個有情調有品味又不流俗的地方……石門太沒文化了,飯店也多半沒有品味,要麼三俗,要麼偽裝高雅……”
話沒說完,夏花的手機響了。
“哎呀,親媽來電,怕是情況有變。”夏花接聽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