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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活真的沒有什麼詩意,可我還要硬擠出點兒詩意來。1994年11月2日,我的第一首小詩發表在了《黑河日報》,那天我差點兒激動了一個小時。

1996年3月車院長開始籌備興建樓房。門診部和住院部都是平房,青磚築就的門診部不知有幾十年的歷史了,外牆上有的地方早已出現了裂縫,冬天出門診時都感覺凍腳。當年6月,我們將一部分辦公用品,大型醫療裝置暫時入庫,並在住院部設立了臨時門診,然後自己動手拆除門診房、鍋爐房和大煙囪。我們有時起大早幹,有時在烈日下光著膀子掄大錘。放倒大煙囪的場面十分壯觀:大煙囪緩緩倒下,濺起的塵土磚塊硝煙一般瀰漫開來,在場的男女老少都歡呼起來!這段生活後來被我寫成了一篇散文《掄大錘的日子》,發表在了衛生部機關報《健康報》上。

做一名鄉醫很平凡,可平凡的勞動者也得拿工資啊。拖家帶口的,開不全工資日子就得難過。也不知是從哪年開始,1995或1996年?我們的工資“打折”了,到手的工資不到百分之六十。一想起工資,單位的同事沒有不鬱悶的,我還會對自己十五歲時的決定痛心疾首。那時的自己真就是個小屁孩兒,學習成績名列前茅,放棄考重點高中,又不考師範,偏考了個衛校。如今沒能力進城也罷了,竟成了工薪族中的“貧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