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男人變心,要麼是女人有了別的心上人,你和權慕天屬於哪種?”
關掉床頭燈,她颳了刮兒子肉呼呼的鼻尖,淡淡說道,“我們屬於第三種。”
“第三種是神馬意思?”
“大人的事情小孩兒不要管。睡吧。”
“不說算了。”哼了一聲,他把自己裹成蠶蛹,翻過身,閉上了眼睛。
陸雪漫走出兒童房,手機螢幕上跳出了一個無比熟悉的號碼,雖然沒有儲存在通訊錄裡,可她知道來電話的人是誰。
快步走進書房,她才按下了接聽鍵,“有事嗎?”
“小軒都告訴你了嗎?”
“說了。”
“……”
電話另一端陷入沉默,陸雪漫摸不清他的意思,卻不想跟他耗下去,“你還有別的事嗎?”
“包子很好吃。”
其實,權慕天打電話只是單純的想聽聽她的聲音。
“你要是沒有其他事情,我就掛了。”
小女人迫不及待的想收線,他急忙問道,“漫漫,孩子們放春假的時候,能不能讓我帶他們回海都?”
她看得出來,兩個孩子很需要權慕天這個父親,也並不反對他與孩子們接觸。
可春假馬上就到了,突然讓她把兩個孩子交出去,無論是心理還是情感,她都接受不了。
況且,他們從小沒離開過她,要去海都那麼遠的地方,讓她怎麼放心的下?
“你沒有撫養權,我不能答應你。”
權慕天本能的認為她不希望兩個孩子接受他這個父親,便打算用交換的方式讓她用意。
“漫漫,我已經無條件把核心技術轉讓給司徒集團。作為回報,你是不是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我的提議?”
原本她還有些猶豫,而男人的話讓她瞬間鐵了心。
“權慕天,你還是這麼精於算計!你幫的是司徒集團,不是我!就算你是因為孩子們才放棄了鉅額利潤,我也不會領情!你給我記住,他們是我的孩子,跟你沒有半毛錢關係!”
他本想再說點兒什麼挽回局面,聽筒裡卻傳來嘟嘟的忙音。等他再撥過去,發現對方已經關機了。
煩躁的把手機扔在桌上,他抬眼看到大周侷促的站在門口,招手示意他進來。
“少爺,按照少奶奶留的字條,您該吃藥了。”
掃了一眼便籤紙,清秀的字跡早已刻在了他心裡。可是,他越來越搞不懂陸雪漫,既然她關心自己,為什麼要拒人於千里之外呢?
少爺臉色陰沉,鬱結的表情讓大周整個人都不好了。
“有句話我不知道該不該說?”
“說吧。”
“那我說了,您別生氣。”他清楚少爺的脾氣,開口之前必須拿到免死金牌,否則後果太慘烈,他承受不來。
“嗯。”把藥片混著水吞下去,權慕天隨手翻閱檔案,並沒有抬頭。
“我有兩個孩子,雖然不是雙生子,但也是我老婆的心頭肉。小少爺和小小姐是少奶奶用命換回來的,她看重孩子們,也在情理之中。”
目不轉睛的看著少爺,他深吸了一口氣,硬著頭皮緩緩說道。
“我聽說,孩子出生以後在保溫箱裡住到百天,中間醫生曾經三次下達了病危通知書。要不是少奶奶堅持,只怕您就見不到他們了。您才跟孩子碰了一面就要把他們帶走,少奶奶怎麼能受得了?而且,您還是那種口氣……孩子不是物件,不是隨隨便便用什麼就能換來的。”
他的意思是碰了一鼻子灰是我活該嘍?
狹長的鳳目迸出陰冷的寒光,嚇的大週一縮脖子。他自知多嘴了,轉身想走,卻被權慕天叫住。
“那你說我該怎麼辦?”
“我老婆說,只要能讓老婆、孩子活得開心,就是天底下最好的丈夫。”
讓陸雪漫和孩子們開心並不難。
他倒是很想知道呆在司徒信身邊,他們過得是不是如意?
微微揚起唇角,他抬眼吩咐,“我要知道他們這些年生活的所有細節。事無鉅細,全部給我查清楚。”
“是。”
結束通話電話,陸雪漫坐在寬大的窗臺上,看著蘇黎世迷人的夜色,思緒不知不覺飄回到六年前。
那時候,她是個落魄的小法醫。男友被最好的姐妹撬走,不僅被迫辭職,還被人跟蹤。
如果不是權慕天施以援手,天知道她會變成什麼樣子。不管當時他接近自己出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