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什麼,他都無動於衷。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他並不是真的病了,而是不想在那些老狐狸面前露出馬腳,故意裝病掩飾。
可越是這樣,越能說明他心虛。
如果不是看透了這一點,他也不會這麼著急除掉陸雪漫。
只要她意外身亡,他就會成為蔣斯喻遺產當之無愧的繼承人。等遺產到手,他就有足夠的時間抹去所有對他不利的證據和蛛絲馬跡,而那些參與計劃的棋子也失去了存在的必要。
對他來說,拿到遺產並不意味著天下太平,而是另一場殺戮的開始。
某男自顧自想到專注,並沒有注意到史密斯神色間的變化。
然而,一道清亮的嗓音令他眼前一亮,彷彿烏雲蓋頂的鬼天氣中投過雲層射下的第一縷陽光。
";我說,我們好歹是扯過離婚證和結婚證的,你就那麼盼著我死嗎?";
抱著肩膀從史密斯身後走出來,陸雪漫冷望著他,本想再揶揄男人幾句,卻被他執著幽深的眸光堵回了喉間。
";漫漫!";
頓時有種喜從天降、撥雲見日的感覺。權慕天一個箭步衝上來,抓住她的肩膀生怕人非走勢的,上上下下不住的打量。
";你沒死!";
廢話!
你的眼睛是喘氣兒的嗎?
";炸的又不是我的車,我當然不會死!";
車子發動沒多久,她就接到了史密斯的電話。
據說,芬蘭的藥劑師正在研製一種新型麻醉劑,這種麻藥對患者的神經刺激非常低,甚至可以忽略不計。
毫不客氣的說,這種新藥一旦問世,將是對麻醉劑過敏人群的福音。
聽到這個天大的好訊息,她急忙把車子停穩,準備去史密斯的辦公室看一看藥物的配方。可沒等她走進電梯,停車場就發生了爆炸。
本想報警,但這裡是史密斯的地盤,她便在第一時間撥通了他的電話。
兩人急匆匆趕到事發現場,就看見權慕天瘋了似的往火場裡衝。
真是傻的可以!
送他一個大大的白眼,陸雪漫想推開他的爪子,去被他霸道的扣進懷裡,緊箍在胸前。
";老天爺對我真是太好了……";
這廝胡說八道些什麼?是不是被嚇得抽風了?
使勁推開他,某女理了理被弄亂的假髮,瞪大了眼睛反問道,";我沒死只能說明我命不該絕,跟老天爺有半毛錢關係嗎?";
";你活著,孩子們有媽,我有老婆,我爸有兒媳婦,還有比這個更完美的嗎?";
這廝趁火打劫的本事已經練的如火純青了!
別以為你說兩句好話就能把我蒙的五迷三道、為你的魅力深深折服。
";我拜託你搞清楚狀況好嗎?你已經被我踢出局了,如果你要是再拎不清,咱們連普通朋友都沒得做!";
聳聳肩,他嘴角噙著邪魅迷人的淺笑,";剛剛好,我本來也不打算跟你做普通朋友!";
又想挖個坑,讓我往裡面跳?
最好想都不要想!
";既然這樣,那就只有最熟悉的陌生人一種選擇了。";
額……
她不上當啊腫麼破?
對面的男人徹底黑了臉,陸雪漫一陣竊喜,有種心花怒放的感覺。
儘管男人剛才的表現讓他十分感動,差一點兒就投降了。可只要一想到他霸道愛吃醋的臭毛病,瞬間不想跟他說話了。
這廝霸道的時候帥的驚天動地、飛沙走石,但這不能成為他蠻不講理的理由。
這個問題一天不解決,復婚就免談!
眼前的小女人面無表情,目光一瞬不瞬的盯著火災現場,甚至懶得看他一眼。
被忽視的如此明顯,讓權慕天不爽到爆。本打算說點兒什麼緩和氣氛,手機螢幕上卻跳出了一個陌生的號碼。
按下接聽鍵,他把手機放到了耳畔,聽筒裡傳來司徒信的聲音,";我查過了,剛才爆-炸的車輛並不是漫漫的車。車主是一個不知名的農場主,今天他來教會醫院是為了看望生病的侄女。";
聽上去整個事件與陸雪漫毫無關聯,難不成是他反應過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