匯聚在權慕天身上,不由為他捏了一把冷汗。
挑眉望去,他冷冷反問,“請問梁法官,你的證據呢?”
“根據線報,傳票送達當天,你就在家裡,卻唆使你的前妻說謊,故意將簽收時間押後。鑑於你的前妻陸雪漫需要照顧孩子,我們可以對她免於拘留審查,但要按照司法程式,對其進行監視居住。”
“線報的可信度有多高?”
不屑的哼了一聲,權慕天的聲音冷若冰霜,不帶半分感情。
“現在是個講證據的年代,你是法官,應該比任何人都明白沒有證據無法給任何人定罪。而且,我的律師和諸位記者都在場,如果你拿不出確鑿的證據,我有權保留追訴的權利。”
“你的家的監控錄影記錄的清清楚楚。”
輕輕揮手,助理文莉拿來筆記本,點開了一段影片。
牆外的記者看不清楚,一個個伸長了脖子和攝像機的鏡頭,努力擷取第一手資料。
螢幕上,一輛黑色邁巴赫緩緩駛入鏡頭,司機開啟車門,從上面走下了一位身材修長、西裝革履的男子。
從背影看上去,與權慕天確有幾分相似。
然而,當他走進院子,鏡頭捕捉到他面部的時候,畫面卻令人跌碎了眼睛。
怎麼會是夜南峰!?
不僅如此,原本屬於權慕天的戲份統統變成了夜南峰。
所不同的是,昨天中午前後,他將一輛賓士跑車開進了地庫。雖然監控畫面沒有捕捉到他的正臉,但通往別墅一層的錄影顯示,那個開車的人的確是權慕天。
下意識的揉了揉眼睛,文莉被驚呆了。
中午出發之前,她仔細核對過資料,而且筆記本有密碼,絕沒有被人掉包的可能。
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將影片從頭至尾翻拍下來,陸雪漫立刻發給了海都日報的財經記者褚依依。做完這一切,她才抬起頭,不悅的問道,“梁法官,這就是你的證據?”
冰冷的質問讓樑棟無地自容。一時間,他腦袋裡一片空白,想不出究竟是哪裡出了問題。
而權慕天玩笑似的戲謔更是令他的面子碎了一地,“我二叔是不老萌叔,他顏值高,很幽默感,的確很受歡迎。但據我所知,你已經有女朋友了。把他的影片帶在身邊,似乎不太妥當。”
基腐的味道撲面而來,引得記者忍俊不禁,忍不住笑了出聲。
“權慕天,你!”
他正準備說些什麼,卻被文莉拽住,“頭兒,我們神不知鬼不覺被被他們算計,掉進了圈套都渾然不覺。幸好不是在法庭上,不然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被助理一提醒,他也陣陣後怕,可他咽不下這口惡氣。
“明擺著他僱傭駭客黑了我們的電腦,這件事不能就這麼算了!”
“頭兒,你要是現在衝動,就輸了。”拽住他的胳膊,文莉一個勁兒的使眼色,示意他冷靜。
穿制服的一對男女恍若無人的交頭接耳,即使他們正在商量公事,可還是被記者抓怕下來,當成了爆點十足的新聞。
對方的臉色在青紅白之間轉換,像極了調色盤。
看到這裡,陸雪漫的腦海中只浮現了兩個字,活該!
靜靜的看著他,狹長的鳳眸中流露出玩味複雜的情緒,有倨傲、狷狂,更多的是對自負者的嫌棄。
“梁法官,如果沒有其他事情,我們就先走一步了。”
他不走,難道做好準備留下吃牢飯嗎?
深吸了一口氣,樑棟把沖天的怒火強壓回去,從牙縫裡擠出一句話,“早晚有一天,我會讓你輸的心服口服!”
“我靜候佳音。”菲薄的唇揚起幾分嘲諷,他攬著小女人瀟灑的走出了別墅。
惡狠狠盯著他的背影,樑棟恨不能一聲令下,讓手下衝上去,把人直接考回去。然而,這麼做既不符合程式,又會落人口實。
為了幫趙楚蕭達成心願,他只能一忍再忍,就讓權慕天再囂張一陣子!
兩人坐進保姆車,在保鏢和保安的聯合護送下,車子緩緩駛離萬里海景。透過車窗向後張望,陸雪漫心底湧起一重不捨。
小女人望著窗外出神,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眼前晃了晃,“在想什麼?”
“我覺得那些豪車好可惜哦!還有酒具、名酒和實驗室裡那些東西,都落在了那幫黑皮手裡,想想就不甘心。”
悻悻地嘆了口氣,她手指卷著衣襟,心肝脾肺腎疼的直抽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