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但土地所有人是你的爺爺。”
“我父親作為顧家的合法繼承人,繼承土地的所有權符合繼承法的規定。而我,作為顧家遺產的繼承人,這塊地理所應當歸我所有。”
這的確是個好訊息。
可根據繼承法,如果她想拿到這塊地皮的所有權,就要一次性付清遺產稅。毫不客氣的說,連顧盛昌的那份也要一併繳納。
那點兒錢自然沒什麼,但以海都現在的低價,遺產稅可不是一筆小數目。
問題是,交了稅金之後,璽園的地皮是否能落在她手裡。
“據權子坤交代,權國綱手上有一份地契。如果不出意外,他已經抵達了公司前臺。要是他拿來的地契是真的,咱們就需要找律師合計一下了。”
她的話沒說完,藍溪辦公桌上的內線便響了起來,“估計是權子坤來了,你稍等一下。”
“好。”
熟練的按下擴音鍵,她順勢點開了前臺的監控錄影,果然發現了權子坤的身影,“小張,有事嗎?”
“藍總,前臺有位姓木的先生,說找您有急事。但是我查過,他沒有預約。”
姓木!?
虧他想得出來。
“請他進來。另外給這位先生準備一杯雙份的卡夫奇諾。”
“好的。”
雙份的卡夫奇諾並不意味著來人多麼尊貴,答案剛好相反,這個人註定有來無回。
至少在短時間內,他不能離開盛昌集團半步。
“他只帶來了地契。如果律師團不能保證土地規劃局的地契足以幫我得到璽園,那就只有走一步險棋了。”
“漫漫,你為什麼一定要得到璽園?”
這是藍溪一直以來的疑問,以她的身價完全可以複製一個璽園,建造比它規模更大的住宅群都綽綽有餘,為什麼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首先,裡面有很多古董。那些東西落在權國綱的兒子們手裡,唯一的用處是拿去換錢。倒不如由我這個識貨的人接手。”
無可奈何的搖了搖頭,藍溪輕笑著說道,“你可真會開玩笑,我知道這不是你真正的理由。”
“雖然權震霆害的我家破人亡,我有充足的理由讓他斷子絕孫。但是,我想為自己的孩子積點兒德,並沒有打算把他們趕盡殺絕。”
這倒是!
就算不為了報仇,也該為那對可愛的奶娃娃著想。如果逼的對手狗急跳牆,反而對孩子不利。
“你拿走他們的股份已經算是給他們當頭一棒,為什麼還要讓他們無家可歸呢?”
“都怪他們太貪心。不僅想逼走權慕天,還收買主審法官,想方設法給他扣上一個內幕交易、惡意競爭的罪名。既然他們讓他傾家蕩產,我就讓他們先嚐嘗流離失所的滋味。”
“說到底你還是為了他。”
輕輕嘆了口氣,藍溪從她的語調中感受到了濃濃的恨意。
印象裡,她愛耍小聰明,卻很善良,可這樣的陸雪漫是她從未見過的。
“我倒覺得打掉權氏兄弟說不定會帶來意外的收穫。要是能把他們的幕後老闆逼出來,也不失為一件好事。”
“你是說他……”藍溪剛開了個頭,清脆的敲門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璽園的事情找機會再談。”
收了線,陸雪漫吩咐司機開車。經過璽園正門的時候,看到頂著烈日或坐或站的記者們,一個念頭在腦中一閃而過。
半小時過去,皇廷酒店為記者們送來了簡易帳篷、桌椅、工作餐和解暑的綠豆湯。
當他們追問是誰這麼大手筆的時候,酒店的工作人員只說是璽園的新主人。不管記者如何追問,酒店的員工都沒有透露任何細節。
這一舉動讓記者們更加堅信,權震霆的兒孫要出售祖產璽園。
更有匿名爆料人透露,權國綱等兄弟三人為了幫兒子們償還賭債,不得不變賣夜氏集團的股份,徹底離開了權震霆打拼了幾十年的公司。
而在失去生計來源的情況下,他們賣掉璽園就在情理之中了。
訊息釋出的短短兩小時,轉發量就高達十幾萬,友的評論更是一窩蜂似地指責權子坤等人為坑爹的敗家子。
為了得到第一手資料,各個版面的記者們源源不斷的在璽園外集結。
更有技術控的友扒出了謝雅婷的整容記錄,以及她和權子坤微信、微博等私人賬號。而他們曬出的琳琅滿目的奢侈更是換來山呼海嘯般的指責和咒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