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次性的,我沒辦法繼續做下去。”
聽到這句話,四隻手搶齊刷刷對準了她的腦袋。
“你什麼意思?”
拿起手術刀,扔在暴龍面前,陸雪漫裝出一副無所謂的樣子,“手術刀卷邊了,劃不開肚皮。一旦用力過猛,劃破了臟器,損失的是你們。”
盯著她仔細打量,大奔總覺得不對勁,小聲提醒,“大哥,已經凌晨一點了,去哪兒給她買手術刀?她是不是有意耍花樣?”
餘光時不時掃向暴龍,她心裡忐忑極了。
過了好一會兒,暴龍叫上大奔,把她和那個男人一起塞進了吉普車。
一路上十分空曠,但路況很好,沒有顛簸的感覺。直到車子開進振華街,她才有大致的方向感。
凌晨時分,街上沒有行人,非常安靜。
附近沒有報警亭,怎麼樣才能讓權慕天知道她來過這兒呢?
順著街邊仔細尋找,她終於看到了幾個攝像頭,“你看,那兒有個還在營業的藥店,裡面應該有我需要的東西。”
“大奔,看著點兒外頭,我跟她進去。”
買好了東西,陸雪漫給昏迷的男人注射了藥劑,他們把人扔在一家醫院門口,迅速掉頭離去。
吉普車一路狂飆,向雙鶴山的方向開去。
玩味的看著她,暴龍卻沒有說話。
被他看的渾身不舒服,陸雪漫往角落縮了縮,低聲問道,“你現在可以回答我的問題了嗎?”
第五十九章 強拆
吉普車撞過來的時候,車速極快。'燃^文^書庫'暴龍的搶法雖然很好,卻沒有打中陸雪漫。
車子快速駛來,她就地翻滾,在吉普車壓過來之前翻下了山。
僥倖避開車輪的碾壓,可失重的感覺嚇得她魂不附體,耳畔風聲咧咧,她胡亂的揮動胳膊,試圖抓住些什麼。
身體迅速下落,突然一頓,她好像被什麼給接住了。
伸手摸了摸,居然是張網。
坐在半空中定了定神兒,她這才想起來。前幾年,因為有遊客不慎墜崖,景區就架起了防護網。
沒想到,為她擋去了一劫。
滾下山,她居然沒死,當然值得慶幸,可是問題來了。
她該怎麼上去?
雙鶴山三面環水,山風裹著海風習習吹來,吹得她瑟瑟發抖,不住的打擺子。雙手抱著肩膀,她陷入了深深的糾結。
是爬上去,還是坐在這兒等死,這是個很嚴肅的問題。
試探著向山邊挪了挪,她低頭往下一看,就嚇得渾身僵直,再也不敢動。
這麼高,比22樓高多了……
她該怎麼辦?
救命啊,誰來救救我!
張了張嘴,她決定省下一口氣暖暖胃。
趁著天還沒亮,她得儘快離開這兒。等天亮了,暴龍那些人一定會下山找屍體。如果被他們發現自己還活著,就死定了!
深吸了一口氣,她慢慢往山邊挪,不斷的提醒自己,不準往下看。
一點一點兒靠近山體,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夠到了岩石。想站起來,可她稍稍一動,防護網也跟著左搖右晃。
手心全是冷汗,她一狠心,脫掉高跟鞋,雙手雙腳釦住岩石,開始往上爬。
雖然沒練過攀巖,可她在電視上看過。
她不是專業的,但逃命要緊,豁出去,拼了!
又怕又累,冷汗、熱汗混在一起,被涼風一吹,她接連打了幾個噴嚏。稍一分神,她一腳踩空,仰面掉了下去。
哎呦我去,這是要玩死我的節奏啊!
往上爬不是辦法,既然上不去,就只有順著防護網往前爬,先離開這兒再說。
就這樣,陸雪漫扶著山體,以蝸牛的速度向前移動。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天邊露出了魚肚白,第一縷晨曦投在她身上,海面波光粼粼,景色美得不像話。
縱使美景當前,可她只感到絕望。
不帶這麼欺負人的!
雖然她沒死,但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周圍連只鳥都沒有,難道要她坐在這兒等死嗎?
她到底得罪了誰,一定要讓她死的毛都不剩?
大叔,你在哪兒,我想回家……
越想越懊悔,她腸子都悔青了。
如果她不看那份資料,就不會吃醋。不吃醋,就不會賭氣離家出走,也就不會落到這麼個悲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