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認識了十幾年了。對他的性格脾氣,瞭若指掌。她知道王庸總是喜歡把一些傷痛藏起來,遮得嚴嚴實實。然後把好的,開心的一面展示在別人面前。 也許,他可以瞞得過別人。卻從來瞞不過她。她彷彿懂讀心術一般的,能透過他的眼神,動作,甚至是聲音中的變化。感受得到他內心深處,最最真實的情緒。 都已經過去了那麼多年,你還是沒有從陰影之中走出來嗎?一想到五年前的那一次,那一晚的事情。秦婉柔心中就酸酸的,好想哭。她拼命的想幫助他分擔一些憤怒和痛苦。可是他,卻像是一個雕塑一般,沒有半絲半豪的表情。把所有的一切,都徹底埋藏在了軀體之中。冷漠,寂靜,渾身上下沒有了半點活人的氣息。 至今為止,她也不知道蘇阿姨究竟出了什麼事情?為什麼,為什麼會突然出了車禍?而他,為什麼會突然變成那樣?她還記得,自己拼著命抱住他,想要給他那具冰冷的猶若沒有靈魂的軀體一些溫暖。拼命的追問著他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不是她好奇,也是不是她八卦。她只是想讓他傾瀉,讓他把所有抑鬱到了極致的情緒都宣洩出來,哪怕,哪怕用她的身體來撫慰他也是在所不惜。 可是,所有的一切,都是無濟於事。那天,當他一臉冷漠而決絕的對自己說出了那些話後。那一剎那,就好像是自己的世界末日一樣。他竟然對自己說,他在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喜歡上了一個華僑女子,現在既然已經不在部隊裡了,就決定和那華僑女子一起到國外生活。他還說,那個華僑女人,又漂亮,又有錢,對他很好,他想娶她做老婆。所以,秦婉柔你就死心吧,我已經不喜歡你了。 那些話,那些表情。至今已經過去五年了,但是秦婉柔現在想起來,依舊是好像是昨日發生的事情一樣。如此清晰,如此像是用一把小刀,不斷在她心口上一刀一刀的剜著。 而她,唯一能做的事情。就是微笑著,微笑著給他祝福。只要他願意,只要他開心,只要他能從那無盡的痛苦情緒之中走出來,便怎麼樣都行。 她很想去問問他,當初的那個華僑女人,就是歐陽小姐嗎?可是,她怎麼都張不開這個口。生怕因為自己的緣故,讓他和歐陽小姐之間發生什麼誤會。 “苗苗那麼聰明,又能以優異的成績考上覆旦大學。”歐陽菲菲也是很識趣的轉移了些話題,語氣輕鬆地說道:“有沒有領到蘇老師助學基金啊?” “沒有。”苗苗皺著眉頭說:“今天要不是媽媽說起,我還不知道學校竟然還有蘇老師助學基金?” “什麼?”王庸的眼神一凜:“苗苗你竟然沒聽過?”他的眉頭深深的皺了起來,當初的他設立好了這個基金後。可是和吳校長親自商議了一些助學基金的發放規範。其中百分之五十,是用作貧困優等生補助,面向的是那些家庭條件差,卻有上進心的學生。另外百分之五十,是獎勵給每個年級的前三甲。 因為是穩健型投資,孳息紅利什麼的,每年也頂多就是三四萬塊。但即使如此,吳校長也答應會將每年獲得資助和獎學金的學生名單,進行公示。以便監督執行。 既然需要進行公示,那麼苗苗在十九中高中部讀了三年,就算沒獲取過。聽也會聽說過吧? “小王,今天我提起這件事情。”趙老師微微有些為難,猶豫了一下,卻依舊是壓低著聲音說:“就是想讓你去關注一下這個事情。蘇老師助學基金的發放,頭兩年還是有的,規規矩矩的。可是,第三年之後就音訊全無了。你也知道,我們當老師的是要靠學校吃飯的,不可能為了這種事情去質問領導。” “趙老師?您的意思是……”王庸那有些渙散的眼神,漸漸地凝聚了起來。銳利的仿若一把刀子:“有人截留了助學金?沒有發放給學生?”聲音到了最後,開始有些冷漠而壓抑。 “小王,具體情況我和老李都不是特別清楚。”趙老師也是很無奈的說:“我知道你當初設立這個基金的初衷是好的,情願自己不花那個錢,為母親做些善事。可是,我只怕你那些珍貴的錢,便宜了一些不值得便宜的人。” “竟然還有這種事情?”歐陽菲菲也是悲憤不已的說:“那些負責這件事情的學校領導都是幹什麼的?怎麼會連這點區區小事都做不到?王庸,這一次我支援你查,一定要把事情追究到底。不管是誰,連孩子的助學金都要貪汙的,絕對不能放過。你放心,我們整個公司,都會做你的堅強後盾。要會計有會計,要律師有律師。” “嗯,謝謝趙老師你的提醒。”王庸也是很快就恢復了平靜,淡笑著說:“這件事情我會抽空去解決的。當時,我算是比較年輕和幼稚吧。很多事情想的不是太周全。” “小王,這件事情處理起來要小心些,不要用蠻力。”趙老師略微擔憂的說:“那些校領導多少都是有些社會地位的,和派出所啊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