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點不太對付。因為李信平時行俠仗義,遇到災荒的時候,還積極的開倉放糧,導致他在百姓中的聲望很高。一般的百姓”要是遇到什麼難題,都會去找李信解決,而李信也經常出頭”幫助他們討還公道。久而久之,杞縣乃至是開封府的官員,都對這個李信惦記上了。
開封府的知府是哪個,張準不太認識,可是河南巡撫餘應桂,卻是張準的老熟人了。他原來是濟南府的知府,在虎賁軍進入濟南府以後,他倉皇逃走,不知道怎麼運作的,最後竟然成為了河南巡撫。可想而知,有餘應桂這樣的人擔任巡撫,下面的官員,會有什麼樣的口碑了。李信落在他們的手裡,能夠僥倖的儲存也算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出去再說吧!”
張準揮揮手,沉聲說道。
李信的家,其實就在衙門不遠。然而,當張準來到這裡的時候,發現這裡已經是一片狼籍了。原本還算齊整的院落,已經被大火焚燒過,幾乎是dàng然無存了。地上到處都是雜物,隱約間,還能聞到一陣陣的血腥味。李信頓時發瘋似的,掙脫虎賁軍的攙扶,衝入了自己的家裡。神sè慌張的四處搜尋。
“爹!”
“娘!”
李信忽然間撕心裂肺的大叫起來。
張準等人急忙順著聲音尋找過去,赫然發現,李信的父母,此時此刻正懸掛在橫粱上。他們自盡的屋子,乃是李家沒有被大火燒掉的最後一間房屋。可想而知,在過去的十幾天時間裡,這裡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把人放下來!”
張準冷靜的皺眉說道。
遇到這樣的情況,李信肯定是方寸大亂,沒有自己的主張了。在這個時候,還能穩定的,恐怕只有自己了。他下令將李信父母的屍體放下來,又悄悄的讓人上去檢查他們的死因。到底是自殺,還是被殺,這是一定要搞清楚的。
“大人,他們是被打死以後再吊上去的。”
獨孤獵仔細的檢查過兩具屍體以後,低聲的說道。
結果,他的話讓李信聽到了,頓時更加的抓狂。他發瘋似的,就要衝出去,找人報仇雪恨。好不容易,眾人才將李信強行控制下來。以李信的身手,衝到外面去,簡直和找死差不多。精神已經快要崩潰的李信,被虎賁軍強行按住,頓時就更加的麻木了。
張準快刀斬亂麻,找了一個地方,將李信的父母下葬。在這個時候,他不能讓李信消沉下去,他必須讓李信有一點事情做。只有不斷的做事,讓自己沒有胡思亂想的時間,他才能逐漸的忘記自己的悲痛。好多戰爭年代的人,都是這樣過來的。
“李信,這件事,是我考慮不周。”
簡單的葬禮以後,張準站在李信的面前,深沉的說道。
李信神sè有些慘然,又有些決然,神情有點麻木的說道:“或許,這就是命吧!”
張準疑huò的說道:“你說什麼?”
李信語調有點生澀的說道:“我李信已經家破人亡,以後就跟著都督大人做事了。”
對於李信的加盟,張準自然是歡迎的。有這樣一筆仇恨在,張準根本不需要擔心李信會和朝廷有什麼糾葛。以李信的才華,還有領悟能力,張準有信心”在短時間內,將他培養成出sè的將領。虎賁軍現在已經有一個盧象升,再來一個李信,當真是如虎添翼啊!
他努力控制自己內心的歡喜情緒”故意神sè森然的說道:“李信,你不要衝動。你應該知道,我的〖真〗實身份,是反賊。你跟著我做事,你就是反賊了。你是舉人的身份,跟著反賊做事,是要被抄家滅族的。
李信看看自己的四周”有點無奈的說道:“世道如此黑暗,我還要這個舉人的身份做什梨我就算不是反賊,也被抄家滅族了。與其這樣窩囊的活著,還不如做飯賊。”
張準點點頭,下意識的說道:“也是。”
李信努力的抖擻精神,向張準說道:“都督大人,你給我改一個名字吧。”
張準遲疑片刻”有點不由控制的說道:“李巖?”
李信沉思片刻,肯定的說道:“好!我以後就改名叫李巖了!”
張準有些懊惱的mōmō自己的後腦勺,自己怎麼還是讓他叫李巖呢?唉,真是的,叫做李林、李楠什麼的不好嗎?難道說”自己的意識,已經被歷史的發展所左右了?
李信,嗯,從現在開始,應該叫做李巖了,看了四周一眼”謹慎的說道:“都督大人,我們要去哪裡?”
張準沉聲說道:“去洛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