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張準是不會動用一分一毫的,大家只管放心!你們捐獻的每一分銀子,都會用到北直隸百姓的身上。他們是會感激你們的。你們的名字,是會被刻在石碑上的。”
微微頓了頓,張準指著身邊的文官,臉色冷峻的說道:“大家認識一下,這位是北直隸來的鹹默,他原來是涿州的知州。各位捐獻上來的資財,將會由鹹默和其他的五十位北直隸人士,共同掌管,我張準本人只負責兼管,絕不插手。”
鹹默適時的站起來,抱拳行禮,笑容可掬的說道:“我成默代表涿州,代表北直隸的五百萬百姓,謝謝大家!北直隸被韃子蹂躪過以後,大部分的縣城,都被夷為平地,很多縣城的民眾,都被韃子大肆的屠戮,只剩下零星自勺人口。”
“北直隸的重建,任重而道遠。我威默還以為至少需要三十年的時間,才能讓北直隸恢復到原來的狀態。但是,有了在場諸位的鼎力幫助,加上松江府、蘇州府、常州府的努力,我想,或許在十年的時間裡,北直隸就可以重新恢復昔日的輝光。”
“北直隸,南直隸,一聽就是兄弟省份,我們都生活在同一個藍天下,都生活在同一個國度,在有困難的時候,我們理應互相幫助。
這一次,是南直隸的同胞幫助了我們北直隸,下一次,要是南直隸同胞有難,我們一樣會慷慨解囊的!”
他端起一個酒杯,含笑說道:“我鹹默無以為敬,唯有借花獻佛,敬大家三杯!日後諸位要是到了北直隸,我鹹默再設宴款待大家,以表謝意!先乾為敬!”
說罷,舉起酒杯,一飲而盡,然後自己給自己斟酒,又連續喝了兩杯,這才將酒杯扣過來。他本來不是擅長喝酒之人,這三杯酒下肚,臉色頓時變得異常的紅潤起來。
其他的北直隸代表團民眾,也紛紛站起來,向在場的各位商家敬酒。他們當中,什麼人都有。有的人有些文化水平,說話倒也有幾分的氣度。有的人純粹是文盲,是大老粗,說話不堪入耳。
看到張準真的帶來了大量的北直隸民眾,在場的商家,都是無言的哀嘆一聲。他們寧願和張準打交道,也不願意和北直隸的這些人打交道的。對付一個人,總要比對付五十個人容易多了。
好多揚州商家都是哭笑不得,張準帶來這麼一大批人,要是跟他們糾纏上了.只怕不死也要脫層皮B網!裡面的幾個文化人還好對付,其餘的大老粗卻是不好搞。秀才遇到兵,有理說不清,他們現在的情況,真是太難辦了。
沒有人知道,張準為什麼帶著這麼一群人來到揚州,簡直是亂來。然而,張準自然有張準的道理。張準最恨的,就是手裡的錢,被下面的人貪汙了。要是弄出幾個郭美美來,多少錢都不夠賑災的,更不要說重建了。
這個代表團,正是因為什麼人都有,所以才好互相監管,互相提醒。只要張準加以適時的關注,他們就不敢鬧出什麼亂子來。貪汙**的事情,短期內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這個張準,真是個怪人…聽了鹹默的話,覃良德內心更是暗自感慨,同時又對張準產生了濃厚的興趣。唉,世道好像是真的變了,居然有對白花花的銀子不動心的人出現了。
張準難道是真的準備不動用這筆銀子?
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陳陸生、王大魯、盧合忠等三人,還有其他的商家,也都是暗自狐疑。他們悄悄的打著眼色,交換自己的思想。這個鹹默,到底是張準的幌子,還是張準真的大公無私,不準備要他們的半分銀子?一時間,大家想東想西,偏殿內一片的沉寂。
張準緩緩的說道:“大家可能覺得,我要錢的手段,的確是太狠了一點。好吧,我承認,這的確是非常手段。但是沒辦法,韃子對北直隸的破壞,真的是太嚴重了。只要大家幫助我張準度過這次難關,我是不會忘記大家的。”
什麼叫打一棒,然後給一個甜棗?這就是了。先是狠狠的打壓揚州的商家,現在又突然給出一點希望。只要這些揚州商家服軟,接受虎責軍的安排,以後就休想翻出虎責軍的手掌心了。
盧含忠鼓起勇氣,委婉的說道:“都督大人,我們都是鹽商,都是做私鹽生意的,也只懂得做私鹽生意……”
他的言下之意,是再明白不過了一一張準,我們都是賣私鹽的,我們的發家致富道路,就是打著公家的旗號販賣私鹽,將本應落人國庫的利潤,落人我們私人的口袋裡。
現在,你們虎責軍來了,將私鹽生意部搶走了,我們還混什麼?你說是要幫助我們,那就給我們一條發財的路子吧。說什麼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