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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96部分

田地攤派一兩銀子,也只有張準才敢開口。按照每畝田地徵收一兩白銀計算,至少可以收取幾百萬兩的銀子,甚至有可能超過一千萬兩。這有可能嗎?哪怕是崇禎皇帝在全國的範圍內連連加餉,每年也無法超過一千萬兩,更何況僅僅是淮安府一個地方?

菖文衡感覺張準簡直是瘋掉了。如果張準沒有瘋掉,那就是張準在故意逼反這些大戶人家!可以想見,不可能有大戶人家響應的,他們肯定會串聯起來,一起對抗張準。

張準這條過江龍,儘管厲害,令人心寒,可是這裡畢竟是淮安府的地面,地頭蛇的本事也是很強的l想到那些大戶人家背後牽扯到的勢力,曹文衡感覺自己的頭部大了十倍不止。

一旦淮安府發生戰亂,局面必然是一塌糊塗的。

想來想去,曹文衡覺得還是要去跟張準說說。他一晚上都沒有睡著,一顆心總是七上八下的。直到第二天下午,菖文衡才鼓起勇氣來求見張準,結果很快就獲得了批准。菖文衡進來以後,發現張準正在聽自己的小妾柳如是彈琴,那優哉遊哉的模樣,好像是完全不知道火山口就要噴發了。

張準揮揮手,讓柳如是暫時迴避,好整以暇的說道:“曹大人行色匆匆,好像是有要事?”

曹文衡言辭急切的說道:“都督大人,這樣的攤派,萬萬不可!下官覺得,還是採取比較溫和的措施為好。”

張準慢條斯理的說道:“曹大人,請坐下來說話。”

蕾文衡只好斜簽著坐下來。

張準慢悠悠的說道:“菖大人擔心什麼呢?”

曹文衡急切的說道:“都督大人是否考慮過,一旦這些人起來反抗,淮安府是要出現混亂的,到時候,淮安府各個州縣,都是一片的混亂,民生受到嚴重的破壞。就是這淮安城,恐怕也不得安寧。這大概是都督大人也不願意看到的吧。”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曹大人所說的混亂,包括什麼情況暱?”

菖文衡神色緊張的說道:“第一,那些大戶人家,肯定是要串聯起來的。他們的家丁加起來,數量不少。第二,漕運總督麾下的漕丁,也要被煽動起來造反。淮安城附近,有兩三萬的漕丁,他們一旦作亂,淮安城只怕是要被毀滅的。第三,淮安府的戰兵,和這些大戶人家也有很密切的關係,他們也是會被煽動起來的。”

張準不動聲色的聽他說完,沉吟片刻,才慢慢的說道:“第一條和第三條我可以理解,唯獨這第二條……曹大人身為河道總督,難道就不能控制這些漕丁?”

曹文衡臉色微微漲紅,神色有點不自然的說道:“漕運總督和河道總督,是兩個不同的機構,漕丁不屬於下官的管轄。”

張準點點頭,慢悠悠的說道:“要是我任命曹大人身兼漕運總督和河道總督暱?是不是就有管轄漕丁的權力了?”

曹文衡搖頭說道:“你沒有這樣的權力。”

張準不以為然的說道:“誰有這樣的權力?”

曹文衡拱手向北行禮,神情肅穆的說道:

“只有皇上。”

張準嘴皮子似乎翻了翻,似乎對崇禎皇帝不太感冒。不過,他並沒有太多的蔑視的神色,只是慢慢的說道:“好吧,既然你沒有辦法管理那些漕丁,漕丁的事情,就由我來處理吧。”

曹文衡急切的說道:“還請都督大人三思pB!淮安府亂不起啊!要是漕丁、衛所、戰兵一起聯合起來,要對大人不利,只怕大人帶來的一千多人……”

張準嘴角邊帶著淡淡的冷笑,不以為然的說道:“曹大人覺得,他們和韃子相比,戰鬥力如何?”

曹文衡的嘴巴,就好像是被塞了一個鴨蛋,不,是塞了兩個鴨蛋。他想要說些什麼,卻又不好說的。腦海裡轉過很多的念頭,最後都沒有說出來。不是他不想說,實在是不知道怎麼說。

他是擔任過薊遼總督的,在北面和韃子對峙過一年多,雖然說什麼建樹都沒有,關於韃子的不可戰勝的神話,卻幾乎是每天都能聽到。韃子的兇殘和厲害,這是人所共知的事實。然而,虎責軍卻硬是打敗了韃子,還是打敗了皇太極親自率領的韃子。

有關虎責軍在北直隸戰鬥勝利的訊息,剛剛傳到江南的時候,大家都覺得是笑話,以為是虎責軍在吹牛皮。然而,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們不得不相信,虎貴軍的確是打敗了韃子,的確是打敗了皇太極。雄心勃勃南下,準備大肆燒殺搶掠一番的皇太極,最後的確是丟盔棄甲,兩手空空的逃出了塞外。

這些資訊,都是從朝廷方面得到了證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