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地形空曠,風兒口欠過,金絲交擊,竟發出清晰明亮的風鈴聲,十分有趣。而且,這耳環只佩帶一邊,大異於常情,顯出她頗為叛逆的心思。
“我就是張準!”
張準輕輕的點點頭,,肯定的說道。
那個姑娘從馬腹邊上,掏出一個精緻的皮囊,又從皮囊裡面,拿出一張人物的素描,慢慢的展平了,好像是官府的捕快在校對逃犯一樣,在素描圖和張準臉上,仔細的來回比對,最後才悄悄的嘟囔了一句:“哦,看起來還有三分相似。”
周圍的代表,看到她這個有點奇怪又有點可愛的動作,都忍不住心裡一樂。他們隱約間,可以看到那個姑娘手上的素描圖,的確和張準有幾分的相似。都督大人不知道怎麼和這個姑娘發生關係的,別人好像是按圖索驥找上門來的啊。莫非是欠下了什麼風流債,以致別人登門認人了?
張準忍不住皺眉說道:”你是哪個?”
那蒙古姑娘若無其事的將張準的素描圖收好,對周圍眾人的目光,毫不在意,慢悠悠的說道:“我是從呼倫貝爾草原來的。”
張準微微有些愕然。
呼倫貝爾草原來的?果真是敖特爾部落的人?
果然,蒙古姑娘從皮囊裡拿出另外一張紙,順手遞給張準,一本正經的說道:”你不是要我們的戰馬嗎?我給你送來了!五千匹,一匹不少,都已經交給楊致遠了!呶,這是楊致遠給我打的收條。上面的字我不認識,你自己看吧!”
張準疑惑的將紙條接過來。低頭一看,上面的確是楊致遠的鬼畫符。要說虎責軍的高層當中,寫字最爛的,就是他們這些窮軍戶出身的入了。楊致遠雖然很努力的練字,練出來的水平,還是和張準差不多。也好,這樣的字跡,別人就想仿冒,都仿冒不出來,因為實在是太有性格了。
楊致遠在紙條上說,敖特爾部落送來的第一批五千匹戰馬,他都已經收到了。根據陳國喜的描述,這些戰馬的質量,還算不錯。這個送馬來的姑娘,叫做哈斯其其格,是敖特爾部落的重要人物,不過,具體什麼身份,他也搞不懂。或許是部落首領的女兒或者是孫女什麼的,她一直都沒有透露。
哈斯其其格,翻譯成漢語,就是“玉花”
的意思。因此,這個女人給自己取了一個漢語名字,叫做蒙玉花。她的漢語不知道是跟誰學的,倒是學得溜溜轉的,還有些江南的口音。
張準點點頭,將楊致遠的紙條收好。既然是自己人,那就好辦了。他溫和的說道:“原來是蒙玉花姑娘。你從呼倫貝爾草原來到這裡,一路上辛苦了。”
哈斯其其格的思維,非常的跳躍,對於張準的致謝,她沒有什麼興趣。她的目光微微上抬,看著張準身後的白馬寺,饒有興趣的說道:”這是你們的寺廟嗎?”
張準點頭說道:“是啊!”
哈斯其其格興致勃勃的說道:“那我要進去拜一拜。”
說罷,也不管張準是否同意,就催動戰馬,從張準的身邊過去了。
張準揮揮手,讓陸伊典他們讓開道路。佛教傳人中原以後,中原人倒不是十分的崇拜,反而是很多遊牧民族時佛教發生了興趣。薩滿、長生天之類的,就是從佛教轉化而來的。
蒙古人信佛,有的甚至到了痴迷的程度,只要是看到寺廟,都要進去禮拜一下佛祖wJ,似乎都成為慣例了。
果然,哈斯其其格帶著身邊的幾個女子,在白馬寺的前面下馬,然後規規矩矩的進去上香去了。一會兒出來,她們就沒有繼續騎馬了,而是牽著馬,來到張準他們的面前。
哈斯其其格如釋重負的鬆了一口氣,輕輕的晃了晃自己的髮辮,滿懷嚮往的說道:“好了,拜完佛祖了,可以盡情的玩了。”
張準有點納悶的說道:“蒙姑娘,你到洛陽來做什麼?”
哈斯其其格睜著圓圓的黑黑的限珠,直言不諱的說道:“來玩啊!”
張準頓時語塞。
這個理由太強大了。
好吧,看到別人是草原上長大,從來沒有見識過中原繁華的鄉下姑娘,好不容易來到中原一趟,想要見識一下中原的風土人情,那也是可以理解的。畢竟,對於她們來說,到中原來的機會,的確是太少了。
不過,張準總是感覺,這個看似傲慢,還有點憨厚的蒙古姑娘,似乎很狡黠啊!這樣的主,只怕是不好侍候的。本來,將戰馬送到錦州,就算是完成了任務,她卻要山長水遠的跑到洛陽來。中原好玩的地方多了去了,專門往自己的身邊跑,那是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