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是女子的貞潔,一旦被玷汙,就永遠都無法洗刷乾淨。一支叛變的軍隊,在他的眼裡,絕對是要鄙視的。
“我先給大家恭賀新年了”
進入臨時指揮所以後,張準站在所有軍官的面前,不斷的拱手拜年,笑呵呵的說道。還沒有結婚的軍官,還收到了一個象徵性的紅包,裡面包著一份張準親手寫的祝福語。
所有的軍官都興奮的笑起來。今年的過年,還真是有點特別。張準決心在過年的時候,解決登州城的韃子,他們都覺得有點出乎意料之外,同時又覺得興奮不已。本來以為張準會讓登州城的韃子多活幾天,結果,他們也就真的是多活了幾天。
登州城裡面的韃子,也是可憐。被圍困了足足半年以後,相信日子一定是過得無比的悽慘了。以為過了新年,至少還有一兩個月的活路,沒想到,張準在年初三,就迫不及待的發起攻擊了。
“本來,新年應該是祥和的,寧靜的。不過,咱們這個年,要過得特別一點攻城的隆隆炮聲,就是慶賀新年的鞭炮聲相信以後大家回想起來,還會覺得這是一個最有意義的春節”
“咱們已經讓韃子多活了半年的時間,算是仁至義盡了。咱們畢竟是好客的不是?但是,韃子執迷不悔,拒不舉手投降,那我們也沒有辦法了。對待敵人,就要像冬天一樣的冷酷無情。現在,是算總賬的時候了”
話鋒一轉,張準就做起了戰鬥動員。
其實,不需要張準的戰鬥動員,下面的部隊,都已經嗷嗷叫了。他們能不叫嗎?其他的部隊,都在對抗韃子的最前線,不斷的立下戰功,只有他們是在後方監視韃子的動靜。別的部隊打得熱火朝天,捷報不斷的傳來,他們只能冷眼旁觀,心裡當然不爽了。好在,張準沒有忘記他們,在過完年以後,立刻送給他們一個大禮包。
闖字營和品字營,都是內定的攻打登州城的主力部隊,因此,這兩支部隊在監視登州城的同時,還反覆的演練,練習如何攻打登州城。對於攻打登州城,他們是毫無疑問的。張準唯一做的事情,就是將進攻的時間提前了而已。
“在三天的時間內,解決登州城,大家有沒有信心?”
張準最後期待的大聲說道。
“有”
一眾軍官都響亮的回答。
登州城裡面的韃子,現在已經是蔫掉的黃瓜,根本不需要花費多大的力氣,就可以摘下來。虎賁軍上下,都有這樣的決心。當初韃子氣勢洶洶的到來,也被打了一頭包回去,何況是現在的半殘廢的狀態?因此,虎賁軍計程車氣,高漲到了頂點。
做了戰鬥動員以後,張準等人坐下來,細心的研究戰鬥方案。其實,戰鬥方案是一早就擬定好的,現在只是拿出來,看看有沒有需要改善的地方。張準其實是很喜歡研究戰鬥方案的。這東西永遠都是精益求精,沒有最好,只有更好。
根據張準的估計,登州城裡面,應該還有兩千名左右的韃子,還有五千人以上的叛軍。就是說,守軍的總體兵力,不會少於七千人。由於當初孔有德將紅夷大炮都拉去攻打黃縣,撤退的時候又沒有帶走。因此,目前的登州城,只有一些佛郎機火炮,數量大概在十門左右。炮火的威脅不大。
破城的方式,張準還是準備採取原始的爆破方式。根據張準的估計,只要五百斤的黑色火藥,就足可以將登州城的南門炸開。一直以來,登州城戰事不斷,城門已經非常殘舊。韃子就算拼命的加固,也難以加固到堅不可摧的地步。
“爆破組誰來負責?”
張準關切的問道。
“莫落。”
郝林勇肯定的回答。
“是他?很好就他了”
張準肯定的點頭說道。
一提到莫落的名字,張準的腦海裡,就浮現出那個大猩猩的戰士形象。當初他炮轟南京城的時候,就是莫落上去炸開外金川門的。後來連續幾次戰鬥,莫落都擔任了爆破組的組長。現在,又是他來擔當爆破組的組長,足夠多爾袞喝一壺的。
炸開了城門以後,虎賁軍蜂擁而上,穩步推進,被餓壞了的多爾袞,哪怕有逆天的本事,也肯定要完蛋。虎賁軍的兵力雖然沒有韃子多,進攻的能力卻要強得多,對於火藥的掌握,也要比韃子厲害得多。這些,都是虎賁軍的優勢所在。
“炸藥準備得怎麼樣?”
張準又關切的問道。
“我們準備用八百斤的炸藥,將城門炸開。”
郝林勇躊躊滿志的說道。
“八百斤……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