偉的城市。
長江南岸的地平線,幾乎都被南京城的城牆佔據了。
這不是簡單的一座城市。
這裡曾經是一個龐大帝國的首都。
這裡面的一切,都曾經是天下第一。
萬國來朝的時候,無數的商船,就是停泊在長江之上。
那密密麻麻的桅杆,據說綿延數十里。
令人歎為觀止。
現在,南京城雖然不做首都已經好多年,沒有了昔日的風光。
但是,它依然是大明帝國數一數二的城市。
它的繁華依舊。
這裡的商業貿易,要比京師繁華得多。
尤其是現在北方戰亂頻仍,恥子屢屢入寇,京師不斷的戒嚴,氣氛肅穆,商業凋零,南京城顯得更加的繁華。
秦淮河依然是秦淮河,天下無人能比的秦淮河。
忽然間,前面出現一艘戰船,攔住了福海的去路。
“報告大人,是水軍左衛的戰船!”馬上有人辨認出來了。
南京城有兩個水軍衛所,一個是水軍左衛,一個是水軍右衛,這是張準知道的。
他們是南直隸最大的水上武裝力量,負責拱衛南京城的水上安全。
在全盛的時候,擁有大大小小几十艘戰船。
不過,在明成祖朱林遷都北京以後,南京城的守衛力量。
逐漸的衰落。
這裡面,當然也包括水軍左衛和水軍右衛。
這艘水軍左衛的戰船,乃是三號福船,外貌相當的陳舊,船舷都是黝黑黝黑的,也不知道有多長的年代了。
透過千里鏡,張準甚至可以看到,它的船帆,都裂開了無數道的裂縫。
桅杆上的橫樑,也是殘缺不全的。
嶄新的福船,桅杆的上方,三縱三橫,缺一不可。
但是,對面的福船,最多隻有一縱一橫。
張準忍不住有些狐疑。
難道,南京方面,這麼快就得知了訊息?這麼快就派出了戰船來攔截自己?可是,怎麼只有一艘戰船出動呢?南京方面,不會覺得,只要出動一艘戰船,就可以將自己拿下來吧!還是這麼殘破的戰船!真的是太藐視自己了啊!“準備戰鬥!”張準沉聲喝道。
所有的虎賁軍戰鬥,都做好了戰鬥準備。
那艘水軍的戰船,繼續靠過來。
“敵船有大炮”。
楊國華低聲的說道。
那艘水軍戰船的左舷,居然有一門大炮。
奇怪的是,它的右舷,卻沒有大炮。
好像這樣體積的福船,正常情況下,一般每邊的船舷,都有十門以上的大炮。
偏偏它只有一門,還是單邊的。
不能不令人生疑。
一門的大炮,在戰鬥中能夠發揮作用嗎?現在,這艘水軍戰船就是用它的左舷,對準張準。
同時,在那艘戰船的上面,有人不斷揮舞旗幟。
“大人,對方要我們停船接受檢查楊國華狐疑的向張準報告說道。
要說對方識破了福海和寧海的身份,應該早就開炮了。
福海已經處在大炮的射程範圍之內了。
奇怪的是,那艘戰船,始終沒有開炮。
甚至,在大炮的兩邊,連炮手的影子都沒有見到。
但是,要說對方沒有識破自己的身份,為什麼又要自己停船接受檢查呢?真是古怪。
“卓過去!”“所有人等,做好跳幫作戰的準備”。
張準沉聲說道。
他也不知道對方要做什麼,不過,有備無患是必須的。
只要進入虎賁統的射程之內,就不用懼怕對方的大炮了。
更何況,對方只有一門大炮。
一門大炮,張準的確是不放在眼裡的。
一門大炮,就算一分鐘能發射三發炮彈,也根本不頂事啊!楊國華髮出命令,話卞寧海便悄悄地分開,從福船的兩側,緩緩的靠卜刀的距離,縮短到不足八十丈。
很快,對方船上每個人的眼神,都落在了張準的眼裡。
張準忽然笑了,搖頭說道:“國華,別人將我們當做大魚了。”
楊國華這時候也看出來了,對方要他們停船,顯然是要敲詐勒索。
他們根本不是要和虎賁軍戰鬥,而是將他們當做了普通的商船,想要攔截下來,然後敲詐一筆孝敬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