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準自言自語:“沈拍儀?”
果然是沈家的人。
他們到來。是為了什麼呢?
一路罵罵咧咧的到來,不屑一顧的眼神,能有什麼好事?
後來忽然傳來沈凌菲溫柔的聲音:“他是我的哥哥。”
張準隨口說道:“你請來的?。
沈凌菲淡淡的說道:“他是不請自來
張準皺眉說道:“是為了玻璃的事情?”沈凌菲有些酸澀的說道:“我想應該是吧。一般的小事,都勞動不了我那些哥哥的大駕的。他居然會到這裡來,連我都有些意外。我的這位哥哥,可是很有規矩的,不是繁華昌盛之地,是根本不會去的。”
張準不動聲色的點點頭。
他明白過來了,這個沈拍儀,原來是來搶生意的。難怪會允許隨從罵罵咧咧的,原來本身就是很挑別的人。不過,挑別歸挑別,看到妹妹的生意不錯,做哥哥的就忍不住來插手”兔子還不吃窩邊草呢,這都什麼人啊?雖然說商人重利輕義,可是也不能輕到連兄妹的情分都沒有吧?太過分了!
說話間。已經有人向張準走來。正是那位沈家的三公子。沈拍儀。他的確是翩翩公子的作態。他努力的想要隱藏自己的陰鷲氣息,給人如沐春風的感覺。不過,張準先入為主,反而更加討厭他的笑臉了。好吧。說到底,張準是不喜歡這種型別的小白臉。無論是前世還是今生。都很不喜歡,尤其是被人罵罵咧咧的指指點點一番以後。
張準神色微微一動,並沒有說話。
沈拍儀來到張準的面前將手中的摺扇收起來,微微彎彎腰。就算是行過禮了,自來熟的說道:“這位,想必就是張玉麟,張金事了。”
張準點點頭,明知故問的說道:“你是“”
沈拍儀有些傲然的說道:“在下沈拍儀,字恭美,來自蘇州沈家”
張準淡淡的說道:“原來你也是來自蘇州沈家?”
沈拍儀似乎有些驚訝的說道:“哦?聽張金事的口氣,在這裡,還有來自蘇州沈家的人?”
張準神情漠然的說道:“沈公子見到了妹妹,也不打個招呼?。
沈拍儀似乎有些啞然失笑的樣子,完全不看旁邊的沈凌菲,神情冷漠的說道:“讓張金事說笑了。這位不是我們蘇州沈家的人。我們蘇州沈家,和她完全沒有關係。若是她打出蘇州沈家的旗號,那就是招搖撞騙,還請張金事小心不要上當
張準微微一愣。
沈凌菲更是臉色微微一變。
沈拍儀看也不看沈凌菲一眼,嘴角邊浮現出一絲絲冷酷的笑意,自顧自的說道:”我知道她是誰。她雖然姓沉。卻不是我們蘇州沈家的人。這次本公子前來。就是要向張金事揭破她的身份,然後追究她的假冒之罪的。”
張準轉頭看了看沈凌菲,眉頭輕輕的鎖在一起。
他原來隱約知道,沈凌菲和家族之間,有些不愉快的事情,所以。八月十五都會在外面過節。對於大家族來說,這樣的節日,還是很看重的。只要有可能,都要回去團聚回去卻又不回去的。那肯定是有問題了。只是沒想竹,申…會這麼嚴重,沈家的人,居然已經將沈凌菲排除在家族的外面了。
儘管沈凌菲是女子,可能沒有家族的繼承權,但是。這樣被開除出族,對於一個尚未出嫁的女子來說,也是太嚴重的懲罰了吧?沈凌菲到底犯了什麼錯,讓做哥哥的居然連妹妹都不認了呢?難道,她對自己隱瞞了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沈凌菲臉色蒼白。悽然欲絕。卻沒有說話。豆大的淚珠。在她的眼眶裡面打轉,只是她死死的忍住,就是沒有滴下來。從這一點來看,她應該是個非常堅強的女子,輕易不會哭出來。
張準點頭說道:“還有此事?”
沈拍儀肯定的說道:“這是江南眾所周知的事情。我們蘇州沈家,已經將此事通報了江南的各個家族、商會、店鋪、碼頭,人盡皆知。只是她故意矇騙張企事罷了。
張金事,此女居心不良小到處用我們蘇州沈家的招牌,招搖行騙,又藉著自己有幾分姿色,四處勾引男人,騙取生意錢財。張金事還請不要上當。”
張準再次回頭看了沈凌菲一眼。
沈凌菲輕輕的咬著自己的牙齒,眼淚繼續在眼眶裡面卉轉,卻始終沒有說話。隱隱間,可以看到,在潔白的牙齒下面,已經咬出了絲絲的血絲。但是,她依然苦苦的忍著,沒有說話。
張準若有所思的收回目光,緩緩的說道:“事情真的像三公子說得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