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算是好過了很多。絕大部分的軍戶,現在都有人跟楊銳鋒做事,連隋明益都不例外。隋明益的兩個兒子,也都在幫忙收集私鹽,幹活非常的賣勁,前些天楊銳鋒還將兩人的工錢,提升到了一個月一兩銀子。隋明益早就忘記王世新了。誰給好處就給誰賣命,實際上就是這麼簡單。
虞楠悌的那個神秘主上,每天都能夠準時的支付銀兩,無論楊銳鋒送去多少的私鹽,都絕對不拖欠半分,讓張準很是佩服對方做生意的誠意。對於他背後的那個主上,興趣也是越來越濃郁。只可惜,她去了山西,短時間內不會回來,想要見面,是不太可能了。
現在楊映菡的手上,已經差不多有二千兩銀子的剩餘了,那二十個銀錁子也沒有動。相對於以前身上幾文錢都沒有的生活,實在是天和地的差別,就連黃氏看起來,都好像要年輕了幾分。遺憾的是,楊凱德的腿,是無論如何都不能康復了。對此楊凱德倒是看得開,只要年輕一輩有出息,老一輩的殘廢了,又有什麼關係呢?
當然,相對於大戶人家來說,這麼點銀兩,可能還不夠一個月的花銷。據說在江南豪富地區,有人給紅牌姑娘的過夜費,都不止五百兩銀子。只是,一口吃不出一個胖子是不是?楊銳鋒正在努力的提升精鹽的產量,隨著產量的不斷提升,利潤還將不斷的增長。
這段時間,楊家的每個人都很忙碌,能夠聚集在一起的時間,還真是不多。兩杯米酒下肚,大家臉上變得紅潤多了。表現得最明顯就是楊敢生和楊凌雪兩兄妹,就連耗子都多了幾兩肉,現在吃飯也不搶了,聞名了不少,究其原因,還是不像以前那麼餓了。
“鋒哥,什麼時候辦婚事?”張準笑著問道。
“九月吧。”楊銳鋒有些靦腆的回答。
楊凱德已經和陳國喜說好了,陳國喜的女兒陳曉蕾將嫁給楊銳鋒,婚期定在今年的九月份。這顯然是為張準和楊映菡的婚事讓路。畢竟,楊銳鋒如果不成親,楊映菡也不可能成親。對於這樁婚事,張準是很贊成的。陳國喜是楊凱德的盟友,他的四個兒子,儘管沒有加入護衛隊,同樣是楊家屯的骨幹。精鹽提純的機密環節,他們四個也是有份參與的。
“還有五個月啊!”張準笑著說道。
“不急。”楊銳鋒很鎮定的回答。
“你不急,我急啊!”張準意味深長的說道。
楊映菡頓時紅了臉。
眾人都是會意的一笑。
張準的確是有點急,沒別的,這年頭,女孩子很講究貞潔,要是不正式結婚,楊映菡是不會給他那個的,最多就是拖拖手,連親嘴都不太可能。他好歹是血氣方剛的男子,需要陰陽調和。他每天都將自己操練得沒有什麼力氣想歪念頭,也是因為這個緣故。累壞了,就沒有心思想女人了。
楊銳鋒沉吟著說道:“那……一起辦?”
張準微笑著搖搖頭。
這種事情,還是讓楊凱德做主為好。
楊凱德倒是不著急,含笑說道:“不說這事,不說這事。”
於是大家就不再提,另外說些話題。
回想這幾個月翻天覆地的變化,每個人都有很多話要說,又是在這樣的快樂氣氛下,話題絕對是不缺的。說說笑笑間,大家都已經吃得差不多了。耗子打著飽嗝,連聲說不行了,不行了,惹得大家都發笑。
楊銳鋒和張準乾杯,耗子也過來湊熱鬧,三人的酒量其實都不行,不過愣是將剩下的白酒都幹完了。張準的臉頰紅彤彤的,楊映菡急忙給他弄來一碗苦丁茶,給他醒酒。這苦丁茶都是自己採摘的,貨真價實,苦的不行,解酒的效果自然好極了。
吃完晚飯,楊映菡去洗碗,收拾手尾。張準和楊銳鋒在聊天,耗子在旁邊有一搭沒一搭的插話。兩人探討的問題,還是和浮山城有關。現在浮山城實行了戒嚴,一般的人進不去,張準只能儘量的從別人的口中得知浮山城的資訊了。
儘管浮山城的軍戶都非常的貧窮,其實浮山城本身還是不錯的。它三面是大海,一面是山,只有北方的狹窄陸地和外界連通,是標準的易守難攻之地。別人想要攻打浮山城,只能從即墨縣出發。同樣的,要是軍戶們起來造反,官兵想要增援,也只能是從即墨縣的方向過來。
張準的目光,已經看到了拿下浮山城以後的戰略部署。
現在護衛隊的戰鬥,還說不上是真正的造反,鰲山衛和萊州府應該不會進行太大的干涉,沒有那個必要。但是,如果護衛隊攻克了浮山城,殺了王世新等人,就是真正的造反了,鰲山衛和萊州府肯定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