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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部分

患,一點都不奇怪。之所以要採取暗殺這樣的卑鄙手段,是因為他擔心引發更大的動亂。

現在全國各地的形勢,都非常緊張,除了西北地方的起義軍,其他各地也都在醞釀起義。尤其是山東地區,這十幾年就沒有消停過,真可謂是兵連禍結,民不聊生。長期的乾旱,讓這裡的暴動情緒非常的高漲,只要有一點點的火星,馬上就能燃起沖天的大火來。

先是天啟二年白蓮教王好賢、徐鴻儒發動起義,佔據兗州府各地,連孟子的後人都被殺了,天下震動。翰林紛紛上血書,朝廷震怒,天啟皇帝嚴令鎮壓,調集重兵進入山東,但是到目前為止,王好賢、徐鴻儒兩人,始終沒有抓到。

然後是崇禎四年,孔有德佔據登州府作亂,以人相食。鎮壓的明軍官兵,也都是穿著制服的土匪,燒殺搶掠,無惡不作,甚至比叛軍還兇殘。這場內亂將登州府搞得是赤地千里,白骨露於野,千里無雞鳴。萊州府的情況稍微好一點,卻也好不到哪裡去。

緊接著是去年,崇禎六年,白蓮教王益倫又在金鄉發動起義,起義軍多達六七萬人,波及附近幾個縣,兗州府再次受到驚嚇,魯王朱以派嚇得頭髮都白了。起義軍儘管很快被鎮壓,王益倫也下落不明,可是卻已經暴露出山東官兵的眾多軟肋。

由於不斷的抽調兵力前往鎮壓高迎祥、張獻忠、羅汝才叛亂,山東的兵力,已經比以前空虛很多了。現在留駐山東的,都是老弱病殘。比如說原來駐紮在即墨營的戰兵,就已經調到河南前線去了。比如說整個鰲山衛,包括雄崖所和浮山所,有戰鬥力計程車兵,全部加起來,也絕對不會超過三百人。要是再有人發動起義,山東官兵未必能夠抵擋。所以,王世新雖然對展迎偉非常忌諱,卻也不敢公開動手。

張準的嘴角邊露出一絲絲冷酷的微笑。

看來,王世新也是害怕引起眾怒的嘛!

只是,民眾的怒火,他又能壓制多久呢?

展迎偉的死,只會讓展家屯軍戶內心的怒火,越發的熾盛,到時候一旦爆發出來,破壞力也更大。

王世新越是喪心病狂,覆滅的越快。

這是歷史已經證明了的真理。

受到這個訊息的刺激,張準再次加強了對扎魚小隊的訓練。

猛烈的暴風雨即將再次到來,強化自身的力量,有備無患啊!

在二月份,又有一批青壯年加入了隊伍,都是隊員們的屋前屋後,經過反覆的考慮,決心來跟張準訓練刺殺。他們的目的,和李家喜等人是相同的,不僅僅是為了扎魚,而是為了扎人。對現狀非常不滿的他們,其實很早就想起來反抗,只是沒有那樣的實力。現在,有張準帶頭,他們再也不願意忍耐下去了。

到二月中旬,張準的扎魚小隊,已經增加到四十二人,全部都是楊家屯的年輕軍戶子弟。年紀最大的二十九歲,年紀最小的十四歲。由於人數的增加,張準取消了師傅的稱呼,讓隊員們叫自己隊長。

楊致遠和郝林勇扎魚的成功率,已經有五成,鄒明加等人的扎魚水平,也明顯的提高,差不多有三成了。在訓練間隙,一般都是這些老隊員表演扎魚功夫,既滿足了老隊員的表演**,也極大地鼓舞了其他隊員的訓練積極性。

考核是否合格的標準,依然是扎魚。只要扎到魚,就算是考試合格了,可以學習更多的本領。畢竟,扎魚要比扎人困難多了,有扎魚的水平,就意味著扎人是輕而易舉的事情。

二月十九這天,張準等人正在訓練,耗子急匆匆的趕來報告:“玉麟,不好了,鹽梟來了!”

眾人臉色都是微微一變。

所謂的鹽梟,其實就是私鹽販賣分子。大明朝的鹽稅一直非常高,成本只有幾文錢一斤的食鹽,零售要賣到一百多文錢,中間有幾十倍的暴利。在這樣鉅額利潤的刺激下,私鹽分子應運而生。他們行走于山東的各地,將百姓們自己煮出來的海鹽收集起來,然後用較低的價格販賣到大城市,牟取暴利。

山東的鹽政極其混亂,只要有點門道的人,都在搞私鹽生意,根本不用看鹽檢司的臉色。事實上,鹽檢司本身就是最大的鹽梟,從事著最大的私鹽販賣生意。大大小小的鹽梟橫行霸道,控制了整個山東的私鹽生意,幾乎已經看不到官鹽的身影了。

崇禎皇帝整天叫沒錢,其實錢都被下面的各級官僚賺走了。他們才不管你皇帝有沒有錢呢,只要自己有錢花天酒地就行。以前魏忠賢還活著的時候,國家還能收到一點鹽稅,魏忠賢被拿掉以後,鹽稅收取不足原來的三成,還有繼續下跌的趨勢。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