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衛軍既然反擊,便坐實了敵人的罪行。第四,我軍隨之反擊,是在禁衛軍之後,程式方面完全沒有問題。
聽到陸伊典的報告,在場的朝鮮官員,同樣顯得有些驚訝。他們互相對望,面面相覷,都試圖從對方的臉上得到答案。但是很顯然,他們最終還是不得要領。樸安成不耐煩的揮揮手,讓那些舞女趕快退走。片刻之後,又有朝鮮的官員急匆匆的趕來,向尹思明和樸安成報告情況。他們是地頭蛇,反應反而比陸伊典他們還慢了半拍。
高弘圖轉向尹思明,皺眉說道:“尹大人,這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些賊軍,是什麼身份來歷?不要誤會才好”
這句話同樣是比較刺,頗有點質問朝鮮方面的意思。高弘圖深度懷疑,是朝鮮一方在使用什麼手段,要給張準一點下馬威看看。崔浩光達不到目的,他們就使出了賊軍偷襲這樣的下三濫招數。如果能夠在混亂中殺了張準,那就最好不過了。
尹思明的神色,明顯有些緊張,感覺自己又被高弘圖誤會了,急忙晦澀的說道:“不是……高大人,你不要誤會。這些賊軍是什麼來歷,暫時不得而知,但是和我們絕對沒有任何關係。”
樸安成則非常肯定的說道:“高大人,你不要誤會,這件事和我們的確沒有任何聯絡。我們會盡快的調查清楚賊軍的來歷,給你們一個明確的答覆。”
大事當前,兩人也不敢說外交辭令了,非常肯定的將他們撇清。事實上,外面到底是什麼樣的情況,他倆的確還沒有搞清楚。至於世子,那個十五歲的孩子,只有一臉的茫然。不過還好,他只是有點茫然,倒不顯得怎麼驚恐。不知道是真的不慌,還是根本就不知道要慌。
高弘圖看了看張準。
軍事上的事情,還得張準來決定。
張準也沒有廢話,直截了當的說道:“世子,還有兩位大人,賊軍的身份未明,但是為了仁川港的安全,必須強力反擊。要是我軍全力反擊,造成賊軍大量傷亡,不知道諸位會不會怪我?”
尹思明下意識的說道:“不會,當然不會。”
樸安成直接說道:“那樣最好不過了。”
張準深深的凝視兩人一眼,不動聲色的問道:“他們是崔浩光的人?”
尹思明有點苦澀的說道:“只能說是估計。可能是李金日的人,李金日又是沈器遠的人,沈器遠和崔鳴吉又是一夥的。”
張準點點頭,事情搞清楚了。
這的確不是誤會。
顯然,賊軍不是世子和眼前的兩人安排的,而是朝鮮國內的投降派安排的。朝鮮國內的投降派,顯然不會歡迎張準的到來。他們在仁川港附近埋伏了軍隊,伺機動手。崔浩光離開以後,必然是通知了附近的賊軍,試圖使用武力的手段,將張準解決掉。
本來,張準對於朝鮮國內的投降派,並沒有太深刻的認識。崔浩光就是個小小的七品官而已,掀不起什麼風浪來。但是,投降派竟然敢攻擊仁川港,為此還不惜動用武力,向張準耀武揚威,可見他們在國內的囂張氣焰。要說不給他們一點教訓,明國的面子就要蕩然無存了。
好吧,張準覺得,自己剛才有點過分了,不應該對尹思明和樸安成兩人不假辭色的。好歹,別人還是內心裡向著大明的。大明自己不爭氣,被韃子打得一頭包,相信他們的日子也的確是不好過。韃子在過去的一段時間裡,的確是大殺四方,風生水起,身價可謂是水漲船高。朝鮮國內的投降派,自然也跟著坐地起價,氣焰囂張,飛揚跋扈。
不過,現在自己既然來了,朝鮮國內的投降派,居然還如此的囂張,那就是找死了。以他手上現有的力量,就算是駐紮在朝鮮北部的五個牛錄的韃子全部南下,他也不怕,更何況是朝鮮自身的軍隊?對方使用武力來對付自己,那是最好不過了。他正愁找不到藉口對朝鮮國內的投降派開刀呢。說到動武,誰怕誰呢?
“麒紋,去看看情況。”
張準朝林麒紋點點頭,不動聲色的說道。
林麒紋會意的去了。老大的意思,當然不是去看看情況,而是傳令部隊大開殺戒,不要留手。來而不往非禮也。對方既然敢動手,敢冒犯都督大人的威嚴,敢冒犯天朝上國的威嚴,就要接受最嚴厲的懲罰。不給對方一點顏色看看,別人還以為張準是軟腳蝦呢要是能夠抓到一些俘虜,那就更好了。
張準輕輕的咳嗽兩聲,鎮定自若的說道:“世子,兩位大人,我對沈器遠和崔鳴吉很感興趣,你們誰能多說說他兩人的資料?”
樸安成介面說道:“都督大人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