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嘴八舌的聲音此次彼落的響在小院中。
鳳闌夜一伸手拉著花萼連退了三步,立在窗臺前,瑩瑩冷瞳浮起清光,嬌若寒梅的面容,清絕香豔,不慍不怒,竟然笑了起來。
沈珍珠等人一下子被觸怒了,大叫著:“好你個賤丫頭,還笑得出來,待會兒有你哭的時候。”
鳳闌夜笑得越發的耀眼了,冷魅的聲音也緊隨其後的響了起來。
“誰哭就不知道了。”
她聲音一落,雙手一按身後窗下的一處不起眼的機關,只見高大的桂花樹上,簌簌生響,半空光線移動,快如閃電,那些女人還沒反應過來怎麼回事,只見桂花樹上,劈咧叭啦的幾道聲音,漫天白色的粉沫,幾大袋子的白色石灰從半空墜了下來,對準那幾個女人砸了下去,只聽到尖叫聲,抽氣聲,救命聲融合到一起,形成了鬧騰騰的一片。
“鳳闌夜,你個小賤人。”
粉沫飛揚著,沈珍珠尖銳的叫起來,趴在地上,上氣不接下氣的怒罵,她的身上被壓了一袋石灰,那袋子應聲而碎,小院中彌起濃白色的菸灰,那些女人有幾人被砸中了,倒在地上,有幾人沒砸中,吃了一嘴的灰,滿頭滿臉滿身全是一片茫茫的白色,尖叫聲怒罵聲響成了一團。
鳳闌夜和花萼冷眼看著眼前的一切,這石灰石打磨成粉可費了她們一番功夫,總算沒有白廢,一會兒菸灰散去,再看這些女人,狼狽極了,哪裡還有先前的光豔亮麗,整個人落魄不堪,站在一地的白色中,臉色猙獰的怒視著鳳闌夜,拼命的甩頭尖叫。
“啊,啊,我們要和你拼命。”
小院內的動作早驚動了奴街四周的人,很多人認出晉王府的馬車,不敢過來,只遠遠的駐足看熱鬧。
沈珍珠和那些女人掙扎著從地上爬起來,也顧不得(。3uww。)整 理自已的儀容,想到她們一連吃了這丫頭幾次虧,心裡快噴火了,早一揮手命令:“上,抽了她的筋扒了她們的皮,讓她們後悔爹孃把她們生出來。”
她一聲令下,身後的數人早往前撲來,可惜腳下剛走了兩步,半空咣噹咣噹的響,唬得那些女人大驚失色,一抬首望去,只見幾道黑影翻過,無數的水浪從天而降,直從她們的頭頂澆下來,清夜寒冷,這些水當頭而澆,先是石灰,現在是水,每個人變成了落湯雞,還是一隻只五顏六色的落湯雞,臉上的胭脂水粉,還有身上的白色灰,匯成腳下的水注,牙齒忍不住打顫,倒退了兩步避開,再不敢往前進一步。
沈珍珠嗜血的眼瞳盯著鳳闌夜,食不得吞噬了她。
“你,你?”
她話都說不出來了,身後有人小聲的嘀咕。
“這女人是不是妖怪啊?”
“恐怕是,聽說她連虎都不怕,現在還整出這些稀奇古怪的名堂。”
寒夜冷颼,這些女人又冷又恐懼,很多人打了退堂鼓,慢慢往門邊移,為首的沈珍珠一看,大怒,她才不信這小丫頭有什麼過人的本事,根本是小人得計罷了,她們絕對不能退縮,堂堂晉王府的人怎能貪生怕死,朝著身後的幾人大喝。
“住口,難道我們怕她不成,上,全都上,我就不信這個邪。”
她嘴上說著,可是腳下的動作卻很慢,慢慢的往前移,身後的數人害怕,更是一動也不動,緊盯著鳳闌夜,只見她動都不動,從頭到尾冷笑著望著她們。
沈珍珠看她沒動,膽子大了一些,往前衝,忽然嗖的一聲響,一枚暗器對準她射了過去,只聽她啊的一聲叫了起來,眼睛被擊中了,發出哎呀一聲叫,隨之半空越來越多的泥彈,這些泥彈都是用泥土做出來的,在烈日下烤乾,做了暗器,打在人身上,雖然不致命,可是卻很疼,一時間,小院內的女人無一倖免,只見半空中,彈林如雨,不時的飛過,滿天的泥彈,那些被打中的女人,跳起腳來,滿院跳牆的女人,還有吃疼的叫聲。
“哎。”
“哎。”
沈珍珠一連被打中了幾下,臉上身上全都疼,她氣得快瘋了,朝著鳳闌夜怒吼:“你個刁奴,你等著,我不會放過你的,只要我有一口氣在,一定不會放過你的。”
“我不動手,你有放過我的打算嗎?”
寒夜中,鳳闌夜冷魅寒凌的聲音響起。
那些女人愣住了,回過味來,是啊,人家根本沒找她們麻煩,是她們找人家的麻煩,就算人家不動手,她們還是會對付人家,人家只是自保罷了,說來說去還是她們的錯啊,她們只不過想欺負人,現在是沒欺負到而已。
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