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鳳闌夜瞄了一眼南宮燁,繼續用自己的早膳,南宮燁不以為意,一撩袍擺,高雅的坐在桌邊,吩咐葉伶:“添副碗筷。”
“是,王爺。”
很快碗筷添了上來,南宮燁安靜得用起早膳來。
廳內寂靜無聲,除了玉箸偶爾攪動的聲音,再無一絲聲響。
鳳闌夜抬首望了一眼對面的男子,只見他只低首用膳,一頭烏絲如雲似錦,安靜的端坐著,清華皎皎,似蘭似梅。
想到昨兒晚上兩個人看煙花的事情,又想到今兒個花萼說起的事,他對她極好。
可是為什麼呢?鳳闌夜想不透這件事,眼神裡閃過困惑。
對面的南宮燁恰好的抬首,一雙深邃的眼瞳好似平波無瀾的碧湖,澄清瀲灩,唇角微勾,便是好看的弧度,磁性暗啞的聲音響起來:“怎麼了?”
鳳闌夜搖了一下頭,繼續吃飯,不過很快便吃完了。
南宮燁也用完了,花萼和葉伶早備好了漱口水和棉巾,二人擦手,漱口,一切準備就緒,該進宮去給皇上和後宮的各位妃嬪拜年了。
門外,天色露出一絲魚肚白,南宮燁自然的伸出大手牽著鳳闌夜的小手,兩人一起往外走。
身側經過的下人,皆恭敬的請安。
“王爺、王妃新年好。”
花萼和葉伶等人笑著跟在後面。
鳳闌夜則有些呆愣,反應不過來,從來沒有人如他這般對過她,心尖上似乎有什麼流淌著。
很陌生,很害怕,她用力的抽手,無奈大手的力道比她不知道強了多少,讓她脫不掉,卻又不至於傷了她。
王府門外,管家早已備好了馬車。
兩人上了馬車,丫頭們上了另一輛馬車,數十名的侍衛翻身上馬,保護著主子,一路往皇宮而去。
街道邊,不時有人放鞭炮,震耳欲聾。
鳳闌夜小心翼翼的抽回手,這一次南宮燁倒是沒阻止她。
狹小的空間裡,絲絲冷氣鑽進來,鳳闌夜雖然穿得不少,可還是忍不住抖索了一下。
南宮燁忽然像變戲法一樣,從錦袍後面拿出一琅琊掐絲的小巧手爐,塞進她的手裡,熱氣立刻從手心傳出來,整個身子暖洋洋的。
“你這從哪裡來的?”
剛才一直沒看到,一向清冷的眼瞳閃過驚奇。
南宮燁唇角微勾,邪魅的開口:“一直帶在身上呢,知道你一定會冷的。”
他說完便閉上眼睛靠在軟榻上,鳳闌夜靜靜的捂著暖爐,想著他所做的事,這個男人對她真的很好,可是他為什麼要對她好呢?
“你對我真好,從來沒人對我這麼好過。”
她輕喃,說這話的時候,心口很疼。
南宮燁身形一僵,有些不可思議,卻沒有睜開眼睛。
她說話落寞孤寂,好似沒人要的孩子。
雲鳳未滅的時候,她可是雲鳳國的小公主,聽說國王和王后一直很愛她,怎麼會沒人對她好呢,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只知道很為這個小丫頭心疼,心裡的意識更強烈,以後再不準任何人欺她。
想起他讓月瑾準備暖爐時,月瑾的一張嘴,都快咧到耳朵上去,被他嚇到了。
其實現在這樣真好,照護疼護一個人,感覺真微妙。
鳳闌夜亮麗的大眼睛,盯著那張如玉的容顏,馬車晃動,他頭上的鬢髮自然的垂瀉下來,映得肌膚滑如凝脂,長睫遮蓋著深不可測的眼睛,高傲的鼻子下面,是涼薄薄的唇,好看性感。
這個男人長得真的好相貌,上次她說他是斷袖,他也承認了,真可惜了這麼好的人。
不但人好看,連聲音也好聽。
鳳闌夜剛想到聲音兩個字,腦海忽然清晰的浮現出那一日雲鳳大殿昏迷時聽到的聲音,那般的清悅冷清,好似天山上的冰水一般寒徹骨,但那聲音磁性低迷,十分的好聽。
醒來後她在楚王的大船上,所以第一直覺便認定了楚王才是救她的人,可是仔細想來,楚王南宮烈的聲音屬於粗曠濃烈的,遠遠喝來有一種北方草原漢子的遼闊,卻沒有所謂的清冷磁性,認真去想那聲音倒和南宮燁的有點像。
一想到這,鳳闌夜眼睛陡的睜大,一伸手便捱到了南宮燁的身邊,白晰的小手竟然還帶著些微的輕顫,失聲叫了起來。
“那日阻止晉王殺我的人不會是你吧。”
南宮燁睜開眼睛,長睫誘人的抖動了兩下,光華瀲灩,目光皎潔逼人,唇角微彎,輕點了臻首,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