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一路往南宮府而去。
此時另一輛馬車內,同樣的劍拔弩張。
鳳闌夜冷沉著臉,瞪著南宮燁,此時的他們之間可隔著一段距離。
“你為什麼說我克父克母,他們的死與我何干?”
是啊,她是頂著鳳闌夜身份重生而來的夏漫,為什麼她又成了克父克母的人,在現代她就遭受了這種罪,沒想到到古代人,再次頂了這樣的名聲,她,痛恨這樣的事。
要說真正克父克母,該是他們這些天運皇朝的人,因為貪婪所以搶奪不該屬於他們自己的東西,老天一定會有報應的,鳳闌夜冷哼。
馬車另一側的南宮燁已閉上眼睛,長睫覆蓋在他如玉似的容顏上,安逸的休息,周身的錦袍好似紫色的雲彩一般鋪陳在軟榻上,像一朵盛開的花朵,今日他們二人竟然不約而同的穿了紫色的衣服,外形上倒是極相襯,看上去還真有那麼些意味。
可是這男人的惡劣的個性真是讓人無法忍受,不但讓自己和公雞拜堂,現在竟然說自己剋夫克母,真是太過份了。
南宮燁磁性暗沉的聲音幽然的響在馬車裡。
“世人總是如此自以為是,何必理會呢?”
鳳闌夜一下子陷入了沉默,是啊,也許世人都認為她是克父克母之人,因為雲鳳族確實亡了,而她還活著,所以她便成了亡回奴,克父克母之人了,但是正如他說的,她何必理會呢,她過的是自己的日子,管別人如何說。
放棄了生氣,便想起今天南宮燁對自己的態度,一直很溫雅,而且細心照顧,真不像平時的他。
他為何要給別人造成如此的假像呢,雖然這樣對自己很有利,可是他卻為何如此做。
難道真的想讓自己來掩飾他斷袖的事,所以對她極好。
還有那暗處的人也是他派出來的嗎?要不然她想不出還有何人會幫助她,想到這忍不住開口。
“那暗處的人也是你派出來的?”
這一次南宮燁難得的睜開了眼睛,眼瞳深幽,像洶湧起伏的大海,騰高,掀起巨浪,最後化為寧靜詳和。
“沒想到你發現了。”
他說完又閉上眼睛了,鳳闌夜又接著追問:“為何讓那人幫助我?”
“別忘了你是齊王妃,以後我不會讓任何人傷害你。”
這無疑於一個承諾,鳳闌夜愣住了,這個男人真的太讓人意外了,他說保護她,從小到大從來沒人說過保護她,一直到穿越到這具身上,認識了霧翦,使得她感受到了什麼是溫暖,現在再遇到南宮燁,他說保護她,這兩個字感覺特別的窩心,似乎自己不再是一個人,而有了親人。
可是她還是不能理解,他為何要保護她呢,是因為她可利用嗎?只單純的讓她當齊王妃,來保住他的名譽嗎?
“好,我幫你掩住斷袖的事,但是讓我和公雞拜堂的事,我不會善罷干休的!”
是的,這是一碼歸一碼的事,雖然知道他一直以來沒傷害過她,還幫助她,但是讓她與公雞拜堂,實在太難堪了,所以她會給他教訓,唇角浮起笑意。
“南宮燁,你等著接招吧。”
“嗯,好。”
他竟然應了,全然不把她的話當回事,只當小孩子隨口之言似的。
馬車陷入寂靜,再沒有聲響,唯有一個小丫頭蹙眉深思,如花的男子已經熟睡了一般。
兩人回了齊王府,各回各的院子。
蓮院裡,鳳闌夜在房間內休息,花萼和葉伶在廊下講進宮的事,四周圍了一圈的小丫頭,聽葉伶講到小王妃如何舌戰群女,不由得又驚又奇,人人眼睛睜得很大,她們小王妃果然不一般啊,妃子怎麼樣,公主怎麼樣,一樣見招拆招,見縫鑽縫。
房間內,寬大的床榻上,鳳闌夜正在午睡,黑髮披散在鴛鴦枕上,那張小臉嬌豔如一朵盛開的花朵,美不勝收。
這一覺竟睡到天黑,鳳闌夜起來的時候,房間裡已掌上了燈,燈光柔和,皎若輕輝。
花萼挑簾走了進來,看到主子已醒,忙放下手中的盛水的銅盆,走了過來,笑盈盈的開口。
“王妃醒了。”
“嗯,她在是什麼時辰了?”
鳳闌夜挑眉問,眼睛瞄向窗外,今晚是臘月二十五,明日乃是霧翦嫁入安王府的時候,這時候她的心一定極難過,她該去陪陪她才是,心動意動,身子往床邊移去。
花萼一邊動手侍候她,一邊柔聲稟告:“現在是戌時了,王妃是不是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