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的衝了進來,直撲鳳闌夜的身上,鳳闌夜手裡拿著一個搗藥棒,舉高了手:“怎麼了?怎麼了?”
只見文薔哭得那叫一個傷心,眼淚鼻涕的一大把,哪裡還有一個公主的儀範,站在文薔身後的小年忍不住生氣的哼:“還不是那西門將軍。”
她話音一落,文薔抬頭惱恨的叫:“別提他,這個混蛋,不解風情,根本就無藥可救,算了算了,我再也不理他了,嫁,從此以後只當沒這麼一個人。”
“這是怎麼了?”
鳳闌夜伸出一隻手推開文薔一些,看看自己乾淨的衣服,已髒了一大片,不由得懊惱,有沒有這樣的啊?不過此刻不是關心衣服的時候,望向文薔,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大概是西門雲惹到這位姑奶奶了。
“我和小年假扮成小丫頭潛進了將軍府,沒想到只三天便被他認出來了,一點面子都不給我,讓我立刻回宮去,你說你說,是不是氣死人了?”
鳳闌夜想了想,沒什麼可氣的啊,只能怪她被人輕易的認出來了,她是公主,人家敢留她嗎?
“難道他沒說別的?”
“說什麼?讓我別費心了,”文薔氣狠狠的擦眼淚,外帶怒罵:“老孃從此後不理這木頭了,找人嫁了,我就不信了,這世上沒男人了,算我瞎了眼了。”
罵著又哭,鳳闌夜好氣又好笑,就這樣的還說重找,光想著便哭了,不過說實在的,那西門雲真是木頭一個,咋就不感動呢,人公主親自扮成小丫頭進府去侍候你,竟然不感動,看來還真是個木頭。
“好了,別傷心了,這傢伙不理了。”
“老孃從此以後再看他一眼,剜眼,在說他一句,割捨。”
文薔看來是真的氣壞了,連毒誓都發了,一側的小年眼巴巴的望著自家的公主,最後一把拉住公主,小聲的提醒:“公主,注意儀範,注意儀範。”
“儀範怎麼了?再有儀範,那木頭能動心,從此後我就這樣,該怎麼怎麼樣?”
破罐子破摔的樣子了,小年和鳳闌夜看得一頭汗,原來公主也有這麼彪悍粗魯的一面啊,鳳闌夜放好手裡的搗藥棒,起身到一邊去洗淨了手,回身招呼起公主來。
“既然那男人如此不解風情,那就放手吧。”
一個皇室的公主走到這一步也不容易了,再糾纏下去,只怕會惹那男人更心煩,所以見好就收吧。
南宮文薔只剩下點頭的份了,眼睛紅紅的,吸著鼻子,鳳闌夜拿了帕子給她擦眼淚,又勸了她一番,才好受一番,才好受一些,最後想起另外一件事來。
“我在將軍府聽到風聲,說四皇兄犯了事被關在刑部的大牢裡,有沒有這種事?”
鳳闌夜眼一眯,點頭:“好了,這些都是男人家的事,我們別管了,公主還是回宮去吧,別讓華妃娘娘擔心了,娘娘雖然不說,那心只怕是放不下的。”
“嗯,那我先回去了,回頭你若是進宮了,去陪陪我。”
“好。”
鳳闌夜親自把文薔送到府門口,吩咐了柳管家牽了馬車派了人手,親自送公主入宮,眼下這種光景,若再出事,只怕能要了華妃的命,本來南宮昀就離開了,女兒再有事,她還能撐得住嗎?
晚上南宮燁回府,竟然帶了一件禮物回來, 一把上好的古琴,和鳳闌夜失去的那柄古琴有得一比。
“這是哪裡來的。”
“宮中的寶庫房裡找到的,怎麼樣?”
鳳闌夜觸控著,這柄古琴是漢白玉打造的,弦是冰蠶絲,她輕輕的試了一個音,音色脆而響,絕對是一把好琴,比起上次的綠倚,有過之而無不及。
“嗯,很好,我就叫它綠倚吧。”
鳳闌夜觸控著,南宮燁站在一側點頭,眼光慢慢的攏上光華,“闌兒,給我彈一曲吧。”
“好,我給你彈一曲,咱們去後花園的涼亭怎麼樣?今夜月色很好,正好可以彈琴。”
“好,”南宮燁伸出手拉著鳳闌夜的手,兩個人往外走去,叮噹走過去捧了琴緊跟上他們的身影,一行人往齊王府的後花園而去。
夏天已慢慢的過去,花草展現出最後的芳華,夜色下,撩人的香氣兒。
夜風吹過,紗簾輕動,涼亭四角垂吊著燈,昏黃的燈光籠罩著四周,一片朦朧,潮溼的露氣,花草越發的緑氤。
涼亭中,渺渺輕音響起。
好似玉珠落盤,清脆悅耳,一曲蝶戀花,從指間流逝出去,婉轉動人,瀰漫在整個齊王府。
這一刻王府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