雋院的書房內。
南宮燁隨意地坐在榻上,一隻手輕輕地把玩著茶盅,吹拂了一口,然後喝茶,下面的玉流辰,恭敬地稟報事情的經過。
“屬下奉了少主的命令進那皇家別院,一直隱在皇家別院內,用了三天的時間,查出晉王是真的病了。現在還很嚴重,雖然能開口說話,不過行動還很不方便。”
南宮燁蓋上茶蓋,白玉般的手輕摩著杯緣,清冷暗沉的聲音緩緩響起來。
“你是親眼看到他不能下床的?”
謠言永遠是不可信的,除非親眼所見,有時候親眼所見也未必當得了真,只是眼下見到和沒見到是兩個意念。
玉流辰立刻點頭道:“是的,屬下是親眼所見。那晉王被兩個侍衛架出來過好幾次,聽御醫說要多曬太陽,所以每日午後,晉王妃便命人把他架出來曬曬太陽。”
“嗯。”南宮燁點了頭,臉上罩著冷霜,對於眼下的局面,一時還真有點難以估摸,這背後的人究竟是誰?他一直懷疑的是二皇兄,因為二皇兄為人陰沉,有謀略,比起四皇兄的陰謀詭計要多一些。從此次他能順利回京來看,就不是簡單的角色,只是如今二皇兄真的病著,那麼背後又是誰指使著,難道是四皇兄嗎?這所有的連環計真的是他使出來的?
“好,你給我沒事多留意那納蘭玖的訊息。”
還有這麼一顆炸彈隱藏在安絳城內,這人暴戾嗜殺,若是出現,只怕便有人倒黴,所以一定要儘快抓住他。
“是,王爺。”
玉流辰領命,南宮燁站起身往外走,外面天色已晚,長長的走廊裡,一片昏黃的燈光,卻沒看到闌兒的影子,南宮燁隨意地詢問身側的月瑾道:“王妃呢?”
“稟王爺,小王妃去後院給瑞王治病了。”
“嗯。”他點頭,腳下毫不猶豫地往外走去,月瑾和手下趕緊跟上前面的身影,一行人悄無聲息地往齊王府的後院而去。
偏僻的院子裡,四周一片安靜,天空的月亮灑下一片清輝,露水兒沾溼了各處的花草,一片氤氳,花氣撩人。
一排三間的房屋,此時從正中的客廳裡傳來說話聲。
“宮中的情況還好嗎?”
瑞王南宮睿閉上眼睛,身側的鳳闌夜正在給他的手臂上施針,一邊漫不經心地開口。
“沒事,待會兒燁會進宮冒充你留在宮中,我想那些人一定會出現的。”
鳳闌夜專心致志地下針,並不太關注南宮睿的話,不過她並沒有告訴南宮睿關於昊雲帝的事。若是他知道了只怕會進宮,這樣於他是不利的,而且暗處的人若是知曉皇上出了事,只怕會大舉逼宮的,到時候就亂了。
“父皇還好吧?”
南宮睿忍不住開口,這兩天他總感覺有什麼事發生似的,可是待在這裡就好像一個封閉的空間,根本沒辦法與外界聯絡上。而守在這裡的都是齊王府的人,就是他的手下,也都說沒什麼事發生,可是他的感覺是那麼的明顯。
鳳闌夜微怔,瑞王還真很敏感,正想開口,一道聲音卻比她更快地開口道。
“父皇沒事,五皇兄放心吧。”
鳳闌夜抬首望過去,走進來的正是南宮燁,正倚在門外輕逸地笑著,燈光照著他,絕美的五官輕笑,目光氤氳,狹長的眉峰輕挑,性感的薄唇微勾,一剎那說不盡的風流。那如墨一樣的發,映襯著面容,呈現出誘人的色相,折射出凜然奪人的絕色,黑瞳中好似隱著兩塊黑色的磁鐵,深深地把人吸附進去。
“燁。”
鳳闌夜笑了起來,開始收針,她還真害怕五皇兄的問話。她這個人一貫不太習慣撒謊,所以燁的出現,正好解了她的圍,她可以專心致志地做自己的事情。
收了銀針,又開了藥方,示意叮噹立刻去抓藥煮了過來。
瑞王南宮睿一看到七皇弟出現,早招手讓他過來坐下,兄弟二人坐在一起,鳳闌夜起身親自給他們泡了茶,只聽南宮睿仍在關心地詢問。
“那你沒事吧?”
“沒事,能有什麼事?那背後的人並沒有找我的麻煩,倒是有幾個黑衣人進宮想殺了木棉,雖然被我們抓住了,卻什麼都不願意說。”
南宮燁淡淡地開口,把宮中的事情告訴了南宮睿,只是隱瞞了關於父皇中銀硃粉的事情。
“一點頭緒都沒有嗎?究竟是何人如此算謀?這等的心計,可不是一般人做得來的。”
南宮睿陷入沉思,喃喃地細語,接著眼睛一亮,望向南宮燁。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