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抬眸望了過去,還真有些不對勁,情緒低落又沒精打采的,發生什麼事了?
不知道為何,鳳闌夜總有種暴風雨前的寧靜的感覺,雖然每個人的臉上都掛著笑容,吃著喝著很開心,但她就覺得會有事發生。
南宮燁打了一會兒,俯身開口:“待會兒我問問他發生什麼事了,他不會真的病了吧。”
鳳闌夜不置可否的抿嘴,什麼都沒發表,現在說什麼都是枉然。
宴席吃到一半的時候,昊雲帝便起身領著木棉離去了。
皇上離開,下面倒熱鬧了起來,很多人放開了,鳳闌夜和水寧兩個人說起悄悄話來,一側的南宮燁和走過來敬酒的安王喝酒。
對面的位置上,瑞王南宮睿心情有些低落,正和身邊的八皇弟喝酒,等到南宮琛離去的時候,一個太監走到他的身邊,藉著添酒的空檔,竟然塞了一個紙條給他,等到他望過去,那太監早走了。
南宮睿眼瞳陡的一沉,犀利隱於眼底,慢慢的展開那紙條,果然如他猜想的那般,木棉約他待會兒去思襄殿一見,這女人動的什麼心思,他豈會不知?只是,想到父皇想到華妃,想到自己在意的和在意自己的人,罷罷罷,不如將計就計,也許這一次後,他就可以離開安絳城,回到北境了,然後老死在定州。
他想著,心裡很難過,不過面上卻無半分破綻,難過也不是現在的事,一切都會過去了。
南宮睿悄然的瞄了一眼大殿內的動靜,此時各人說著各人的話,根本沒人注意到他,他悄悄的起身退了出去,一路除了華清殿,前往思襄殿而去。
偌大的宮中,隨處可見的宮女和太監,南宮睿迎面吹拂著涼風,對著跟在他身後的手下開口。
“王宇,讓我一個人靜一靜,我想四處走走。”
“爺?”王宇叫了一聲,王爺今兒個心情不好,他生怕會出什麼不好的事,所以不想離開,不過對上南宮睿的犀利的眼睛,只得點首:“是,屬下遵命。”
王宇退下去,臨離去時,還不放心的看了兩眼,今晚爺似乎有些不一樣。
思襄殿的後庭內,燈影迷濛,滿園的花草散發著醉人的芳香,亭內有人在撫琴,琴音渺渺,在黑夜中如水般悠揚,夜風吹起輕紗,飄飄逸逸的柔美。
南宮睿踏著沉穩的步伐,一步步的跨上石階,輕掀紗簾,走了進去。
燈下,女子嬌豔的芳靨掛著妖嬈的笑意,雙瞳如水一般深幽,定定的望著走進來的人,蔥白的玉指越彈越快,越彈越激昂,最後咚的一聲停了,唇角一剎那的寒氣,眼瞳更是冷瑩如薄冰,一字一頓的開口。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我們合作。”
南宮睿唇角勾出冷笑,居高臨下的俯視著那女人,看著她的容顏,他只想毀掉她,若不是為了回定州,他一定會這麼做的,不過嗜冷的脫口而出。
“木棉,收起你那齷齪的思想,本王豈會與你這等小人同流合汙。”
“是嗎?我思想齷齪嗎?我是小人,你是君子嗎?你們天運的人哪一個是君子,是君子就不會奪人國,毀人家園了,”木棉陡的尖銳的叫出聲,如果不是他們天運皇朝的人,她會背井離鄉,嫁給一個年老色衰的皇帝嗎?她會有自己的人生,這都是他們的貪婪,現在倒說得大義凜然。
“你們是什麼東西,是什麼東西。”
木棉衝了過來,抓著南宮睿的衣服,拉扯了起來,她像瘋了似的,是的,今晚她是瘋了,她再也等不下去了,為什麼她要陪著一個老男人在這裡耗,她等不及了,她的青春,她的美麗,她想回到雲鳳去,哪裡才是她的家,有她所有的一切。
南宮睿眼瞳深幽,他完全可以一掌拍飛這個女人,但是他沒有,任憑她的擺佈和表演,她不知道這女人的恨從哪裡來的,但他有他的計劃。
木棉發了瘋似的尖叫起來,八寶亭外,太監和宮女全都驚動了,飛奔而來。
八寶亭內的一切呈現在大家的眼前,木棉娘娘衣衫不整,披頭散髮的和瑞王拼死呢,而瑞王爺木然的呆站在原地。
早有太監稟報到宵元宮去了,昊雲帝面色冷沉,領著人過來。
而同一時間這裡的事也傳進了華妃娘娘的華清殿,宴席還沒散開,大家一聽到這事,哪還了得,尤其是此事與楚王南宮烈有利,他立刻沉聲開口:“走,去看看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一眾人浩浩蕩蕩的直奔思襄殿而去,走在最後面的南宮燁牽著鳳闌夜,鳳闌夜無奈的嘆息:“我就知道要出事,果然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