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些婆子,下剩的都是王府的一些侍衛,人數也不多,大概只有二三十人。
瑞王府佔地並不大,連京城一般人家的府邸都不如,充其量只是一座略大一些的院子,這院子內除了一些盆景擺放在各處,還有長廊外擺放著兩塊玲瓏山石,再沒有別的裝飾了,一眼望去,長廊七轉八彎的,緊挨緊的都是房子。
南宮燁和鳳闌夜一路打量著,最後有感而發。
“五皇兄,這些年真是苦了你。”
瑞王南宮睿拉著南宮燁搖首:“沒什麼苦不苦的,最初也許有些不適應,但現在反而覺得很快樂。”
雖然貧苦,他在這裡卻收穫了很多的快樂,在北境人眼裡,他就好像救苦救難的菩薩一樣。
其實他完全可以向父皇要銀子,把北境建得發達,但是一來這裡短時間沒辦法整治,不是銀子可以解決的,二來,他想依靠自己的能力去改善百姓的生活水平,現在已初收成效,相信過不了多久,他們就會脫離貧窮了。
瑞王把南宮燁安排在自己的府邸內,從府中挑選了兩個最年輕的媳婦侍候他們,後來被南宮燁和鳳闌夜拒絕了,他們帶了人手過來,所以不需要人侍候。
房間內,鳳闌夜獨坐,青黛奉上茶水,站立在一邊,不打擾她的沉思。
南宮睿帶著南宮燁去官衙了,她一個女人家的懶得去那種地方,所以便在房間裡休息,卻哪裡安靜得下來,不由得分析起瑞王這個人來,瑞王南宮睿,表面看絕對是一個謙謙君子,事實上真的是表裡如一嗎?這些年他在定州過著如此清貧的日子,卻絲毫沒有怨言嗎?如果這是真的,那麼她不得不說,這瑞王真的是一個令人敬重的君子,如果他表裡不一,那麼他的演技確實到了一流的地步,不但贏得了定州人的愛戴,還讓人找不出一絲的破綻。
晚上,瑞王南宮睿為南宮燁夫婦二人準備了接風宴,陪坐的還有定州的各個官員,滿滿的坐了一宴,大家的臉上都堆著笑意,因為摸不識齊王的個性,所以誰也不敢多說話,禍從口出,凡事還是小心一點好。
因此席上只有瑞王的話最多,瑞王南宮睿今夜似乎很高興,不停的招呼著南宮燁。
“七皇弟,來,來,多吃點,皇兄看到你太高興了,大家都來陪七皇弟喝點酒。”
他話音落,陪坐的地方官員立刻站了起來,共同給南宮燁敬酒,南宮燁的五官上罩著如水的光芒,他完全是給五皇兄面子,所以沒有為難那些官員,端起酒喝了一杯。
南宮睿見南宮燁喝乾了,又朝一側的鳳闌夜笑著開口:“來,七弟妹,五皇兄陪你喝一杯,今晚我是太高興了。”
鳳闌夜挑眉,她是不能喝酒的,不過這五皇兄的面子不能拂了,因此沾了唇小喝了一口。
瑞王見此越發的開心,招呼大家都盡情的吃喝,別拘謹。
“大家放開點,七皇弟不是那種講究的人。”
由於瑞王的招呼,宴席上的氣氛總算活絡了起來,各個官員邊喝邊討論定州城的事情。
“朝廷撥了兵馬過來,王爺認為何時打那些賊人?”
南宮睿挑起眉,細長的桃花眸微眯,便是懾人的寒光:“這些可惡的東西,我定不會放過他們,現在只等西門雲一到,我們便商議對策,如何捉住這些人。”
“好,相信西門將軍這兩日便會到了,”有人贊同的點頭,其中一名官員想起什麼似的望向南宮燁,笑著開口:“聽說西門將軍和齊王一起出發的,為何齊王殿下已到,西門大將軍卻沒到,莫不是路上被美人絆住了腳。”
一言落,廳堂內滿是笑聲,笑完瑞王南宮睿介面:“其實本王已得到訊息,西門將軍是被土匪攔截了,為了保住糧草,所以耽擱了,你們可別想歪了。”
“原來如此,”眾人瞭然,一時間再次說笑了起來。
鳳闌夜一邊吃菜,一邊注視著席間的這些人,定州的這些人別看嘻嘻哈哈的,對於瑞王卻是言聽計從的,可見瑞王在定州確實是深得人心,如果他耍權謀而得的人心,那真是太高明瞭,還有一種可能是,他是真的全心全意為了定州的人,所以才會得到大家的愛戴吧。
一頓飯下來,瑞王竟然喝醉了,有手下過來扶著他下去休息。
那些官員紛紛告辭離去,南宮燁和鳳闌夜二人領著手下回了自己的房間。
昏黃的燈光下,房間裡的東西雖然簡單,倒也不是太差,寬大的醉枝羅漢三屏風的床,支著薄色紗帳,房間的一側擺著桌椅,文房四寶應有盡有,那窗戶上垂首刻絲紗簾,飄飄逸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