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廳之中,兩個王爺坐著,陸家的人皆站著,南宮燁雋容俊華,隨意地揮手道:“都坐下吧。本王和六皇兄過來就是想詢問一下陸姑娘的情況。看看她是否想起些什麼。雖說她容貌很像本王的愛妃,可是這天下之大,相像的人十之八九,總要她想起了什麼才好斷定她是不是本王的王妃。”
陸光一聽,連連點頭,滿臉的笑意:“是,是,王爺說的是。”
一家人坐了下來,南宮昀望向陸佳,只見陸佳的五官真的和七弟妹長得很像,不可若說完全像,卻又不盡然。至少她的氣韻不像,他這個七弟妹可是個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當初敢獨身進虎籠,還得了二皇兄的銀子,現在這樣似乎讓人有些不適應。難怪七皇弟要懷疑她,不過他來不是為了別的,而是有事要問她,雖然明知道不可能,可還抱著一絲希望,希望有霧翦的下落。
“我想問一下陸大人,當日救陸小姐時,是否還發現別的什麼東西?”
陸光立刻惶恐地站起身,連連擺手道:“當日救陸佳的時候,並沒有別的什麼東西,除了陸佳,還有一些琴啊,竹片什麼的,都是一些零碎的東西。”
南宮燁一聽陸光的話,眼瞳幽地一寒,一瞬間迸射出冷光。
闌兒身上當日確實帶了琴和別的暗器,暴雨梨花針等物,陸光竟然能說得如此像,究竟是他在說謊,還是真有其物?
如果是真有其物說明什麼?說明陸佳對闌兒是熟悉的,那麼她是誰?
南宮燁不動聲色,慢騰騰地端了茶水在手中,隨意地開口詢問:“陸大人是否把那碎琴帶了來?”
陸光立刻搖頭:“回王爺的話,當時救人已是緊要的,誰會去撈那些東西,便由著它去了。”
“嗯。”
南宮燁點頭,一伸手掀開茶蓋喝著茶,他說的確實是個理,那種情況下誰會去撈那些東西,這陸光究竟是真老實,還是太精明瞭,還真有待商榷。
廳堂一側的陸佳望著高座上的男人,眸底不經意地流露出那麼一絲的貪婪。
這個人男人真是太俊了,天生就好像一個發光體,讓人傾慕,讓人愛戀。不過一想起自己該做的事,陸佳陡地站起了身,冷漠地望著南宮燁。
“齊王殿下,陸佳有一句冒昧的話,還望齊王海涵。”
“講。”
南宮燁一手端著茶杯,一手掀起茶蓋,微眯起眼睛,狹長的睫毛密如扇子,微微地動了兩下,抬眸望向陸佳。那眼眸中光華瀲灩逼人,就那麼似笑非笑地望著陸佳。
明明是完美的面容,慵懶的姿態,偏偏讓人忍不住吞嚥下那滿腔的恐懼,可是看著他舉手投足間的慵懶雋華,又讓人移不開視線。
南宮燁就那麼隨意地望著陸佳,他的眼裡映著陸佳的影子,想到她竟然佔用了闌兒的容顏,手下不由得一緊,指尖便青白一片。待到查清楚真相,他會讓她生不如死,讓她明白什麼叫該得的,什麼叫不該做的。
陸佳仰著頭,神容清潤,姿態傲決,淡定地開口。
“我知道齊王是懷疑我別有用心,既然如此,從此後橋歸橋,路歸路,男婚女嫁互不相干。”
這說話的語氣,這做事的樣子,還真的有那麼幾分的神似。南宮燁心下一涼,緩緩地想著,這人果然是熟悉闌兒的,她到底是誰呢?
他正思考著,那陸光和陸夫人聽了陸佳的話,早嚇得臉色大變,一把拽著她往下跪:“齊王恕罪,小女確實是心高氣傲了一些,請齊王殿下不要見怪。”
“嗯,這有何見怪的,既然陸姑娘得了失憶症,那麼本王有義務把她送進宮去讓御醫診治,等到治好了,就會知道她是不是本王的愛妃了。”
南宮燁站起身來,轉身朝門外的月瑾吩咐:“來人,立刻送陸姑娘進宮,讓宮中的御醫為陸姑娘診治,本王要儘快知道她是不是本王的愛妃。”
月瑾立刻從外面走了進來,恭敬地請了陸佳:“陸姑娘請。”
陸家上下一時呆了,似乎對於眼前的狀況有些無法轉換,怎麼好好地就讓陸佳進宮了?本想婉拒,不過面對南宮燁嗜人的眼光,不敢有任何異議,陸佳就這麼被南宮燁給送進宮中去診治了。
南宮燁和南宮昀二人從陸府出來,上了府門外的馬車。
“你說這陸佳是假的?”
安王南宮昀蹙起眉,想象著剛才陸佳的傲然,十分的相像,若不是七皇弟說過,只怕他們都認為她是七弟妹,只是七皇弟是如何懷疑起她的?
南宮燁不想在事情未明前多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