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匹馬停在高牆之外,這是叮噹事先牽放在這裡的,此時三人一躍上馬,便策馬狂奔,直往譙城城門前奔去,城門已關,蘇衍和兩個女兒蒙著臉,一揚手中的令牌,那守門的兵卒便打著哈欠,把門拉開。
三人出了城,一路往霧成山而去,霧成山的地理位置,她們已經看過圖紙了,位居譙城的東北方向。
初冬的風帶著絲絲冷意,拂面而來,撩起罩在臉上的黑巾,驚鴻一瞥的容顏,瞬間依舊恢復高深莫測,奔跑的馬匹掀動起裙裾,飄逸如月夜高天之上的流雲,完美的弧度,三個人很快化成黑影,直奔霧成山。
霧成山離譙城不算太遠,一個時辰都用不了便到了,這也是為何那兩個村子的人會失蹤的原因,因為兩下離得很近。
眼看著便要到了,鳳闌夜忽然感應到一線不屬於她們三人的氣息,不由得眼瞳冷光窄起,馬匹一歪,擦過霧翦身邊的時候,小聲的拋下一句:“走,有人跟蹤我們。”
蘇衍也聽到了,三人立刻一致的在拐彎穿行的時候,同時策馬奔進路邊的雜草叢中去,很快落地牽馬注意著大道上的情況。
不大的功夫,果然聽到有人策馬而行,眨眼便過去了,鳳闌夜和司馬霧翦相視而望,忍不住臉色難看。
“難道是歐陽逸。”
這男人究竟是什麼人,為何一再的跟蹤她們,而且由此可見,他們蘇府是被他監視的,難道說他是孟津的人,懷疑他們所以監視嗎?想想也不太像,那樣一個玩世不恭的人,卻有著極其尊貴的一面,斷不可能是孟津知府能降得住的人,那麼他們又是誰?
鳳闌夜猜測著,蘇衍忍不住追問:“你們知道跟蹤的人是誰?”
此時夜已經深了,鳳闌夜不想討論這樣的話題:“我們還是快走吧,時間不多了,這裡離那金礦有多遠。”
蘇衍抬首望了一眼,肯定的說:“不遠了,就在前面了。”
“那好,我們把馬拴在這裡,就從這草叢中穿行而過,想必那些人一定會在某個據點候著,我們若是騎馬必然被他們逮著。”
“好,”其他兩個點頭,立刻把馬拴在一側的草叢中,三人彎著腰,在草叢中穿過,直奔霧成山。
霧成山果然離這裡很近,不大的功夫便到了,山腳四周人影晃動,一眼便看出有人在山下巡邏,而且人手還挺多的。
鳳闌夜和司馬霧翦同時望向蘇衍:“爹爹知道這上山的正門在什麼地方?我們從背後上去,前面加防的人手肯定多,但後面卻要少得多,那些人只怕做夢也不會想到我們已注視到這座金礦了。”
“跟我來。”
蘇衍雖說是中年人,但因習武,所以行動仍然很敏捷,在前面帶路,引著鳳闌夜和霧翦二人往後山而去。
後山口,果然人少,不過仍然有不少的人在巡邏,只是這裡的官兵不似前面的警戒,而是東歪西靠,有的甚至還團在一起說笑話,三個一群,五個一黨,並沒有留意山道口的情況。
鳳闌夜動作利落的竄過去,飛快的撿起一粒小石子朝一邊扔了過去,哧嗤一聲,有響聲起,那些一直圍在後山下的人立刻有人驚動了,叫起來:“快,有動靜。”
眼看著很多人遊移過來,鳳闌夜又撿起一粒石子,往遠處扔一些,那些人嘟嚷跟著石子往遠處走去,鳳闌夜等三人立刻利索的往山腳邊奔去,如三條敏捷的狸貓一般,陡的一竄,便上了山隱到那叢林中,而山下的那些防守山腳的巡邏的人找了一圈後,罵罵咧咧的開口。
“怎麼回事?根本沒有東西,害得老子受了驚。”
“算了,可能是我們太緊張了,不理會了。”
三人進了山,這霧成山因為是礦山,與別處不一樣,別處是越往裡越高,這裡只略比平地高一些,然後裡面都不是特別的高,待到他們行了一段路,竟看見往下凹進去了一塊,幾人順著那凹進去的地方往裡去,只見頭頂上依然是大山,而往裡面竟然是空洞,越往風景點越暗,斑駁的牆壁上,插著火把,隱約有說話聲傳出來,鳳闌夜和蘇衍相視一眼,心下同時瞭然。
這裡是私礦,這幫兔崽子,私礦設在下面,先開採了一部分成色十足的金細子,然後再由官府的人手開採,難怪傳聞這霧成山的金子越來越少,成色越來越不好,原來好的被他們動了手腳。
三人走了一段路程,便聽到有人走來,鳳闌夜左右一望,只見不遠處有一個暗影,立刻招手示意另外兩人躲過去,因為是夜晚,掌著燈,這些人在燈下活動,再加上誰會想到竟然有人注意到這座礦山,所以那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