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邊。”
“是!”玄衣影衛們低喏一聲,立即消失在茫茫宮苑之中。
侍琴在一旁屏聲靜氣地看了許久,這才長長地出了一口氣,用手拍著胸口道:“哎呀,真懸哪,若是方才那飛鏢再近得一寸,我家主子……”
耿飆面色一沉,揮手打斷她道:“放心,有微臣在,絕不會讓小主受到任何傷害。”
“多謝你,”梅雪霽裹緊身上的貂絨斗篷,蒼白的面孔彷彿純淨的蓮瓣在暮靄中淡淡地泛著光,“看來,恨我的人不但要陷害我,還要取我的性命。只是……”她蹙起眉,雙眸間流過一抹惆悵,“我至今想不明白,那掀風作浪的人到底是誰?”
耿飆思忖片刻,垂下了眼眸道:“刺客蒙著面,容貌無法看清。加之微臣記掛小主安危,故而不敢緊追。但是從身形上看,臣斷定那人必是女子無疑……”
“女子?”梅雪霽微愣之後苦笑著點了點頭:“這後宮之中,多的就是女人。”她說著,將目光凝結在手中的《擷芳譜》上,口中嘆息道:“青龍草,她們竟然在瑾美人的碗上塗了青龍草!……若沒有切齒的仇恨,如何會下此狠手?”
“青龍草?”侍琴愕然,“那是什麼,莫非也是毒藥?”
梅雪霽冷笑:“正是,其毒性不亞於見血封喉……”
耿飆心中凜然,正欲開口,卻見前方不遠處走來兩個身著金絲雲紋錦袍的太監,到了梅雪霽面前齊齊俯身施禮道:“拜見梅小主。”
梅雪霽淡然點頭:“何事?”
“奴才們奉了太后娘娘懿旨,特請小主移步承恩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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況誰知我此時情(一)
是夜,悠遠遼闊的天幕上,一輪圓月清新如洗。宮苑初靜,藻飾精美的樓閣亭臺間,半隱著橙紅的燈光。不時有飛舞的幕紗在風中輕揚,間或傳來一兩聲“叮咚”的珠簾碰撞,為寂寥的夜更添幾分清寂。
“呼……”一陣疾風打破了夜的靜謐。
掖庭獄高聳的圍牆間,忽然飛掠出一個濃黑的身影。那黑影在挑起的飛簷上略作停留之後,腳尖輕點,在高低錯落的廡殿頂上如風一般地穿行、跳躍。身形飄忽、衣袂翩飛,如同暗夜中神秘出沒的鬼魅。
轉眼之間,那黑衣人已飛越重重的宮苑,在紅牆後的一座小院中無聲地落下。偏過頭,那人四下裡張望一番,但見院中漆黑靜寂,只有東廂裡還透出了幾點燈火。
“咳咳咳咳……”東廂內,傳來一連串的咳嗽聲。
劉謙益身披黑色如意紋的錦緞棉襖,伏在桌前咳得喘息連連。他長出一口氣,端過桌邊的茶壺來呷了一口,這才略微平靜了些,用枯瘦蒼黑的手指撫去了眼角溢位的淚花。
“唉……”他嘆息一聲,站起身來緩緩地向床邊挪步。
身後燭光驀然一閃,隱隱地彷彿有一陣涼風拂過背脊,讓他的頭皮忽地一麻。帶著無名的驚恐,他迅速回轉身去,卻見方才空無一人的屋內,赫然立著一個身著黑衣的人影,那人黑紗蒙面,一雙清冷的眸子含著幾分笑意。
“劉總管,身子可見好了些?”聲音輕柔,似帶著無盡的關切,只是這關切卻彷彿隔了幾座冰山傳來,聽得人心裡不由自主地發寒。
劉謙益後退幾步,正好跌坐在床沿上,只得緊緊地揪住褥子,臉上滿是無奈和懼怕。
“你……你又來做什麼?”
那人走近幾步,微微挑起雙眉道:“呵呵,劉總管是明白人,自然會猜到我來的目的。”說著,從懷中取出一隻湖藍色的梅竹銀罐,輕輕地抓過劉謙益的手來,擱在了他的手心內。
劉謙益瞪大眼睛,吃驚地盯緊了手中的銀罐道:“這是什麼?”
那人低眉一笑:“是上好的茉莉香片,味道清新純正,掬月宮的梅小主一定喜歡。”
“你……”劉謙益彷彿火燎似地甩開手中的銀罐,拼命搖頭道:“我……我再也不造孽了,你、你別再打我的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