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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對霽丫頭……。。”

齊雲灝放下經文,目光直視母親:“霽兒不同,她孤身入宮,背後沒有任何靠山。”

“灝兒就是為了這個才特別偏寵於她?”

“不,”齊雲灝輕輕搖頭:“朕寵愛她是因為——霽兒與她們不一樣……。”

程太后望著兒子忽然柔和下來的目光以及唇邊那一撇似有似無的笑意,心頭驀然一動——莫非,這個孩子當真了?

登基三年來,朝野上下、深宮內外人人對他懼怕、個個道他無情。身為母后,她也常常煩惱於他在後妃面前的冷酷淡漠,有時候甚至會情不自禁替他感慨——莫非,作為一國之君,他這輩子不可能遇上真愛,抑或,根本就不需要真愛?

如今看來,這孩子總算是情竇初開了。嗯,雖然遲了一點,卻真的是一件令人欣慰的事情。帝王寶座高處不勝寒,但願從此以後會有一顆心在孤寂和寒冷中給他溫暖,並陪伴他一生……。

想到這裡,程太后的臉上露出了暖暖的笑意。

“灝兒,”她招招手把他叫到跟前:“既然你喜歡她,就要替她考慮周詳。母后記得,當初你召她入宮前曾打算封她為昭儀。如今她深得眷寵,為何遲遲未得一個名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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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一口氣傳了好多,為什麼還有親在抱怨慢呢?看我滿頭的汗哪。。。。。

不及林間自在啼(一)

齊雲灝垂下頭,心裡閃過一絲無奈——哪裡是他不給她名份?分明是她不稀罕他給的名份、千方百計不讓他封她為妃!他答應過不碰她,這一條早已被他違背;答應過三年後放她出宮,嗯,這一條他當然也絕對要食言;剩下這最後一條……。

“皇兄?”齊雲蘿見哥哥面色陰鬱、沉默不語,不由心中著急。

齊雲灝抬起臉,雙目霎時璨若寒星——有了,他答應過不封她為妃,但是,他可以讓她做他的皇后啊。皇后豈能等同於妃子?封她為後不算食言。哈哈,霽兒,你終究還是無法逃離朕的身邊。

“母后,”齊雲灝臉上的愁雲一掃而空,他對程太后深深一揖道:“父皇留下遺詔讓梅氏為六宮之主,朕不妨以後位賜之,母后以為如何?”

程太后驚異不已,愣了許久終於含笑點頭道:“先皇本意便是讓梅氏為後,前陣子只是你自己心存彆扭,母后也不便與你太過計較。如今既這麼著,就依你的意思把霽丫頭封了後。這事背後有遺詔鋪墊,想必不會有人站出來鳴叫不平。”

齊雲灝喜出望外:“兒臣這就擬詔。”

程太后點頭道:“好。說來這事既全了灝兒的心意、又不違先皇遺旨、還可免去朝中各黨和嬪妃間的角力爭鬥,可謂三全其美。”

齊雲蘿站起身來,拍手笑道:“正是呢,這是天大的好訊息。我正盼著霽兒長留宮中,如今可稱了心了。不行,我得趕緊給她道喜去!”

說完,樂顛顛地就往殿外衝。

“籮蘿……”齊雲灝招手想叫住她,她卻早已一陣風地走了。

齊雲灝垂下手,暗自嘆了一口氣。籮蘿哪裡知道,封后的事在霽兒聽來也許並非是一個令她歡欣鼓舞的好訊息。不知她接訊後將作何反應——是喜、是惱、抑或是無奈?唉,他一直無法瞭解她的心意,在他面前,她的心總是像霧中的花、雲中的月,而望而不可及………

罷了,隨籮蘿去吧。也許,由籮蘿向她宣佈這一訊息,對她的震動會小一些、更容易接受一些………

太液池上拂過了一陣風,波濤翻湧,拍岸之聲漸次傳來。梅雪霽擱下了手中的石杵,低下頭去輕嗅瓷罐中花泥的芬芳。

侍琴走過來,用絲帕細細替她擦去額角沁出的汗珠,笑著說:“真香啊,這天羽杜鵑果然不同凡響。”

梅雪霽用指尖挑了一撮花泥輕輕在掌中研磨,滿意地點了點頭道:“正是呢。色妍、香郁、質地均勻細膩,確是調製香粉的好材料。”

侍琴笑道:“怪不得小姐誇它為仙品,這樣名貴的花兒也只有在深宮大內才見得著。”說著,她微瞥了一眼梅雪霽,猶豫了片刻又開口道:“奴婢覺得,留在宮中也有留在宮中的好處……。。”

梅雪霽臉上的笑意漸收,站起身來用絲帕擦去了手中的花泥。淡白色的日光透過雕花木窗照射進來,點點塵屑在光線中翻舞